匪夷所思。
戚槐忍不住扶額,明明是個怪談遊戲,怎麼這麼莫名其妙的……到底是誰寫的遊戲?
消失就消失吧,他也懶得找,轉身就回到信箱旁,剛想伸手進去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了細小的“叮叮哐哐”,看樣子是撞倒了什麼。
戚槐一挑眉,似乎察覺到了是誰,他喚道:“王祿存。”沒有試探,隻有笃定。
戚槐此話一出,悉悉索索的聲音瞬間停止。
戚槐隻覺得好笑,道:“沒事了,怕什麼。”
見躲不過,走廊拐角的王祿存才慢悠悠的爬起身從拐角走了出來。
見王祿存一臉戒備的打量着自己,戚槐隻覺得好笑,但也沒有理會他的情緒,直接打開了信箱,裡面是一封薄薄的信件。
上面沒有署名,也沒有說是要寫給誰。
隻有三個大字——投訴信。
“投訴信?”看到戚槐拿信封的王祿存瞬間沒了忌憚的情緒,好奇心讓他迅速跑了過來,看到信封上的字厚不禁直接念了出來。
“怎麼,你的?”戚槐挑眉。
“不可能!”王祿存跳腳,“我兢兢業業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憑什麼投訴我?肯定不是我的!”
“你怎麼知道你做的事就一定天衣無縫?”
“你——”王祿存氣結,一個“你”字說出來後竟然半天也憋不出一個字來,最後他氣急敗壞,幹脆破罐破摔道,“剛剛你就不顧我死活,現在還想诽謗我?我要告你!”
“呵……”戚槐沒理他,隻是自顧自打開了信件。
看到裡面的内容後,戚槐的臉色不着痕迹地發生了細微的變換,但礙于王祿存還在身旁,他并沒有表現出很大的反應,剛想把信疊起來,卻不想還是被王祿存看了個正着。
“唉?怎麼什麼都沒有?”王祿存一愣。
聞言,戚槐目光一凝。
什麼都沒有?
他瞥了一眼滿臉疑惑的王祿存,又暼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信,難不成王祿存看不到?
是真看不到還是騙他的?
剛打算開口說什麼,卻不想王祿存先一步将目光從信紙上離開,繼續罵起了戚槐:“你别給我岔開話題!能不能聽我說話?是你先無情無義把我扔下,現在還敢無視我?還想诽謗我?等我活着出去了,我一定要告你!”
“有完沒完了?”戚槐扯唇。
“沒完!我告訴你!我不光要告你,我還要告這個破公司!每天九九六,已經違反勞動法了知不知道!工資還這麼低,簡直就是壓榨!我一定要告他們!”
原本還聽得雲裡霧裡、一臉無語的戚槐在聽到“勞動法”三個字後,敏銳的意識到了什麼,原本還想罵王祿存“神經病”的話就這麼梗在了喉間。
他輕笑:“對,告,多告幾次,三次夠不夠?”
“不夠!要告八次九次十次!”
“好好好……”戚槐點頭附和。
“你也是!”王祿存猛地看向戚槐,惡狠狠道。
“告告告,你随便告,開心就行。”
聽此一言,王祿存才舒心了不少,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戚槐觀察着王祿存的表情,之前關之雲也是這個樣子,但關之雲是不知道哪個幕後主使的探子,那王祿存呢?也是嗎?
看着不像啊……沒腦子沒實力,好歹關之雲還有點腦子知道要坑他呢。
但轉念戚槐又轉改變了想法,說不準王祿存就是被派來迷惑他們的呢?所謂的大智若愚?
雖然戚槐怎麼看都覺得不像,但以防萬一他還是得讓王祿存跟着自己。
于是他仿佛剛才王祿存沒有沖他吼過一般,直接問道:“現在哪一樓裡人比較集中?”
“嗯?”王祿存一愣,沒想到戚槐會突然問他這個。
戚槐道:“想告我,也得活着出去。”說完他朝着安全通道走去,邊走邊道,“看看目前玩家最集中的樓層有哪些,咱們直接過去。”
“啊……一個在二十八樓,一個在三十樓,其中二十八樓最多,有四個人。”王祿存愣愣的報出了數據。
“走。”
“去哪?”
“二十八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