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原本不想說這麼多,但似乎是為了讓黑衣人能瞑目,他還是好心的解釋了一番。
話音未落,就在戚槐正前方的不遠處,一道電梯門正在從空中徐徐落下,而地面也随之轟鳴起來,從地面上升起了一個底座,電梯恰好落在了底座裡,頂上的燈出現了上行箭頭,正在不停閃爍,不多時,門便緩緩打開,等待着戚槐的進入。
可戚槐這次并沒有急匆匆的離開,而是好整以暇的觀察着黑衣人細微的面部表情。
黑衣人的身體從傷口處開始向四周擴散,在逐漸變的透明,戚槐看在眼裡,先一步彎下腰,伸手鉗制住了黑衣人的下颚,将他的頭擡起,碎魇匕首的刀尖輕輕一勾挑開了黑衣人的墨鏡。
不知道是不是戚槐的錯覺,黑衣人全黑的眼眸中似乎帶着幾分錯愕。
“你果然有自己的意識,”注意到黑衣人眼神變化的戚槐眸光更深邃了幾分,“你究竟是誰?這個遊戲,是你做的?還是你上面另有其人?”
黑衣人眯起眼睛笑得燦爛,他張口,鮮血瞬間湧出口腔,随着他說話的氣息在戚槐面漆噴出血沫:“你、猜——”
“猜”字還沒說完,戚槐便二話不說擡手,随着一道寒光閃過,碎魇匕首的刃已經劃過了黑衣人的脖頸。
黑衣人難以置信地猛地擡手捂住脖頸,隻見戚槐眼神中帶着毫不掩飾的嗜血。
此刻黑衣人是身子已經完全透明,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就這麼消失在了戚槐面前。
“我最讨厭别人讓我猜了,猜你個大腦袋啊……”戚槐冷嗤一聲,這才坐上了離開的的電梯。
但在踏進電梯之前,他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電梯下的發光底座。
之前有這個嗎?
戚槐潛意識感覺不對勁,他留了個心眼後便走了進去。
“戚槐哥怎麼還不來啊……”三十三樓内,陸薇咬着指甲,明顯有些焦慮。
劉柯看了眼電梯:“再等等,那個叫王祿存的也還沒來。”
之前那男女組合中的男人見狀,忍不住嘟囔道:“等他做什麼?他都不想等我們,我們憑什麼要等他?”
劉柯斜了他一眼:“就憑他手裡有工牌。”
男人立刻住了聲。
就在這時,一直沉寂的電梯突然運轉了起來,衆人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了過去。
陸薇看着電梯的眼神晦暗不明,她現在糾結的很,也很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任務背後隐藏的任務居然是這個樣子。
隻聽“叮”的一聲,電梯穩穩停在了三十三樓,電梯門緩緩打開,衆人的目光不約而同追随者電梯門,各個心如擂鼓。
電梯門全部打開,當看到裡面的人後,男人發出了一聲頗為嫌棄的歎息。
劉柯蹙眉:“怎麼是你?”
王祿存道:“你什麼意思?怎麼就不能是我了?”
劉柯别過頭:“沒什麼。”
“我靠,你是不是不想讓我活着回來啊?你有病吧!明明是我給你們争取了離開的時間和機會,你們還想恩将仇報啊!沒你們這樣的!你們一群白眼狼,你們——”
“你想多了。”劉柯捏了捏眉心道。
“那你什麼意思?”
王祿存不依不饒,劉柯卻并不想多說話,反倒是一旁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女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開了口:“你手裡沒工牌呗,再說了,咱們現在多一個人,最多隻有五個人能通關。”
王祿存聞言臉色大變,當即沖上去扯住劉柯的衣領質問道:“你是不是這個意思?說啊!”
本來就看王祿存不順眼的劉柯,此刻是更不順眼了,他強壓着怒火沉聲道:“松開。”
可王祿存就跟看不懂臉色一樣,死死揪着劉柯不放。
就在這時,電梯門突然發出了“轟隆隆”的聲音。
劉柯一愣,看向王祿存:“電梯裡還有别人?”
“不不……不可能啊!我是自己上來的!”王祿存也沒見過這種情況,當即就結巴了。
如果電梯裡真的有什麼他看不見的東西,那豈不是……
想到這兒他不禁毛骨悚然。
所有人不約而同拿出了武器,對準了電梯門的方向。
過了一分鐘後,電梯門終于安靜了下來,但上面的數字卻始終沒有任何變化,依舊顯示着三十三。
衆人不禁吞了口唾液,精神高度緊張,這一層沒什麼可以躲的地方,倒不如直接圍上去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想到這兒,幾個人的更不肯放過電梯了,生怕放跑什麼不起眼的小NPC。
就在衆人都不由得屏住呼吸時,電梯門終于顫抖着向兩邊打開。
電梯内沒有一點光亮,漆黑一片,哪怕是走廊中的光都無法将裡面照亮,仿佛中間隔了一個無形的屏障。
就在這時,一隻穿着皮鞋的腳踏出了電梯,帶出的鮮血瞬間在衆人面前飛濺了一地。
待人徹底走出黑暗暴露在衆人面前時,劉柯、王祿存和陸薇三人不約而同的喊道:“戚槐/戚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