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
聽到“地圖”二字後,有了之前經驗的戚槐立刻摸向腰間,果不其然摸到了那個熟悉的儲物包。
她翻了翻儲物包,發現之前的武器除了碎魇匕首外全部被清空了,裡面現在隻有一把碎魇匕首,一張地圖和之前他在上一個遊戲中得到的徽章。
他這次很聰明的直接打開了地圖查看自己的住所,并沒有糾結武器清零的事。
地圖是整個安溪鎮的布局,明明叫“安溪鎮”,但大小上看卻隻是一個小村子,住宅左一堆,右一堆,交錯分布在村子中。
安溪鎮正中央是一個開闊的小廣場,從地圖中可以看出中間立着一個高大的石碑,不知有什麼用。
同時,在廣場四周還設有教堂、警官局、養殖場、醫院和獵人公會,看似毫不相幹的幾個會所居然會聚集在一起。
現在還沒有公布遊戲玩法,不過之前系統說這叫什麼……狼人殺,那應該就是走的狼人殺的路子。
其實戚槐沒玩過幾次狼人殺,隻在偶爾閑暇時看過幾集跟這個有關的比賽節目,本身對狼人殺并不是很熟悉,隻能算得上是略懂皮毛,這讓他一時有些煩悶。
畢竟這是他做的為數不多的幾次沒有把握的事。
但既然來都來了,躲是躲不掉了,還是先找到他的住所比較好。
但在戚槐擡頭的刹那,他突然發現身邊的光線不知何時暗了不少,眼前竟也漂浮着薄薄的一層霧氣甚至還有逐漸變濃的趨勢。
随着天色暗了下來,石牌坊上的燈條也在刹那間亮了起來。
綠的。
戚槐看的不禁唇角抽出,面上是毫不掩飾的難以置信。
為什麼會有人用綠的?這……
現在天黑黑,霧濃濃,綠色的燈條鑲嵌在石牌坊的匾額上方,照的整個匾額散發着幽幽綠光,不知道的還以為來到了陰曹地府呢!
吐槽完這個奇葩的牌坊後,戚槐便拿着地圖一頭鑽進了濃霧中的安溪鎮。
在戚槐的身影徹底消失的刹那,似乎有什麼低矮的東西隐隐出現在了濃霧之中緩緩移動着,逐漸朝着安溪鎮靠近。
戚槐按照地圖的指示,獨自信步在小鎮空曠無人的街道上。
家家戶戶門窗緊閉,窗戶縫和門縫中一絲光亮都不曾露出,也不知道裡面究竟有沒有人居住,有人的話是玩家還是原住民。
不知道是不是戚槐的錯覺,越往深處走,灰白的霧氣便愈發濃郁,不多時,就連兩側的房屋都開始變得模糊,可見度已經下降到周身十米開外不見實物,這讓戚槐心中隐隐不安起來。
此刻天色已然完全黑了下來,隻有兩側的路燈還在霧氣中兢兢業業的工作着,透出一個個霧蒙蒙的白色光球在空中漂浮着。
面前的路越走越窄,視線越走越短,要不是地圖上有他的位置坐标,隻怕他真的會迷路。
可很快,戚槐便發現了不對勁。
他不知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自己究竟走了多遠,他看着地圖上明明近在咫尺卻始終無法到達的住處,眉頭緊鎖。
難不成他遇到鬼打牆了?
現在天已經黑了,可系統還是沒動靜,他口袋裡的手機在他醒來時就如同上次一樣消失不見了,這讓他一時也拿不準已經過去多長時間了。
自從不久前播報完後,系統便跟死了一樣,之前好歹還在時間過半的時候出聲提醒一下,現在卻什麼都沒有,總不能還沒過十五分鐘吧?
就在戚槐小心翼翼繼續順着地圖前進時,一聲狼嚎猝不及防響起,戚槐猛然擡頭,迅速拿出了儲物包中的碎魇匕首,呈現出了防禦的姿态。
狼……這是真.狼人殺啊!
不對,現在玩家應該還沒完全确認身份,按照傳統狼人殺的遊戲規則,隻有在所有人确認身份後的午夜有特殊身份的玩家才可以開始行動。
既然如此……
戚槐毫不猶豫的收齊了碎魇匕首,既不往前走也不再理會狼嚎,就這樣靜靜站在原地研究着手裡的地圖。
這次的地圖是一張三折疊小手冊,展開後一面是安溪鎮的布局圖,一面則是一個如同法陣一般的圖案,占據了整個頁面,中間卻空了一塊什麼都沒有。
這是什麼意思?
戚槐研究了半晌,還是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不久後,狼嚎聲漸漸停息,察覺到了的戚槐随之擡眸環顧着四周。
果然什麼都沒發生。
他不禁輕笑。
想搞他的心态?下輩子吧!
就在戚槐低頭重新看向地圖準備繼續尋找自己的住處時,突然發現自己的位置坐标變了,這讓他太陽穴忍不住一跳。
變化來的突然,也沒有相應的規則能做出解釋,雖然心有懷疑,但眼下除了跟着走似乎并沒有别的辦法了。
于是戚槐還是乖乖的按照地圖的指示一路向前。
在拐了幾個彎後,他終于站在了一間門口挂着兩盞大紅燈籠的瓦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