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證實了自己的想法也得到了想要的線索,戚槐輕笑一聲,而後一言不發轉身便要離開。
“等等!”Cynthia突然出聲叫住了他。
戚槐猛地回眸,眼神裡帶着濃烈的不耐煩,示意她有話快說不要浪費他的時間。
迎上戚槐的眼神,Cynthia瑟縮了一下,咽了咽口水後才顫顫巍巍地揚了揚戚槐給的那塊腕表道:“那個,你這個太貴重了……所以你可以再問三個問題。”
Cynthia的話讓戚槐挑了挑眉:“你有這麼好心?”
“得了便宜還賣乖!”Cynthia咬了咬後槽牙,“到底要不要?不要就慢走不送!”
“要。”戚槐點點頭,又走了回來,“不過我現在隻有一個問題要問,剩下的先欠着。”
“可以。”
于是戚槐又将手放在了水晶球上問了個問題。
随着水晶球的回答,戚槐逐漸露出了類似“我就知道”的笑容,最後難得好心地對Cynthia說了句“多謝”後便揚長而去。
待戚槐的動靜徹底消失,Cynthia才呼出一口氣癱坐在椅子上道:“終于把他送走了……”
說完,她直接從椅子上跳下來,拿着手表轉身去了簾子後的屋子,将手表遞給了坐在主座上翻看着書的男人:“大人,給……”
男人聞聲擡眸,接過手表拿在手裡把玩了一番,笑容明明溫柔卻又仿佛沒有半分真情。
Cynthia看得心顫,她小聲道:“不出您所料,他真的問了關于您的問題,但隻問了陣營,沒問具體身份,那接下來要不要……”
“不用。”男人打斷他,“就算不問他大概也已經猜到了,之所以還來問,隻是想給自己下個定心丸罷了。”
說完,似乎想到了什麼,男人輕笑,搖了搖頭道:“真是個沒有心的人……”
“大人此話怎講?”
男人歎了口氣,仰靠在一杯上,将腕表對準燭火端詳了一番後才問道:“你還記得他問的第一個問題是什麼嗎?”
“唔……似乎是定位本場遊戲真正的巫師。”
“是啊,他本意是想找人,但同時他又想找到真巫師,因為他現在披了真巫師的皮,為了以防萬一他要趕緊找到真巫師,防止露餡。”
Cynthia眨眨眼:“但……這沖突嗎?”
“如果他要找的人是真巫師,他就去救,如果不是,他便不救,哪怕這個人是他曾經一度想要保護的人,隻要對他沒有利用價值,他就不會多此一舉去給自己惹麻煩。”說完,男人不禁笑出聲,眉眼愈發溫柔卻也帶着嘲諷,“呵……小東西,這麼多年了還真是一點沒變……”
已經完全聽懂了的Cynthia不禁一陣惡寒,她點點頭,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忍不住悄悄瞥了一眼男人,低聲問道:“說起來……大人,您怎麼在這兒啊?而且您還……”
“我也想知道。”男人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似乎是已經接受了這一切。
但Cynthia分明從他眼中看見了幾分若隐若現殺意,她不禁縮了縮脖子,默默為那個惹禍的倒黴蛋點了根蠟。
男人沒有理會Cynthia在一旁天馬行空,他手指摩挲着那塊腕表的表盤,最後利落地收進了口袋,起身道:“你忙,我先走了。”
見狀,Cynthia忍不住開口問道:“那大人您要看他的身份嗎?”
男人輕笑:“不了,玩遊戲看攻略可就沒意思了。”
“好,那大人慢走。”Cynthia點點頭準備送送男人,男人卻擡手拒絕了她。
“對了——”就在打開門前,男人身形一頓,微微側頭,鏡片反射了燭火的光顯得亮眼又危險,“别告訴任何人我來過。”
“是。”
另一邊,得到了消息的戚槐剛一出門便馬不停蹄的去了小鎮酒館。
一切都跟他預料的一樣,他之前跳了巫師,雖然發言時他提前埋雷說跟他對跳的有可能是狼,但也不能排除真巫師為了防止别人信任他而舍命出來對跳,畢竟不出意外今晚狼的目标會是預言家,就算他跳了也不怕,畢竟哪怕真的被刀了,首夜已過,真巫師也完全可以自救,雖然把解藥用掉了,但也明确了一個狼的身份。
而且就算有人對這個真巫師的身份懷疑,真巫師也可以靠自己的嘴皮子說服衆人,就算說服不了,這輪投票也投不到這個真巫師身上。
所以不管怎麼看,如果真巫師在場,跟他對跳絕對是個不賠本的買賣,但事實是并沒有人出來跟他對跳巫師。
既然如此,要麼巫師在他前置位發言,要麼就是那個沒有到場的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