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去後廚煮醒酒茶的員工回來了,恭敬地将那碗醒酒茶放在了戚槐面前。
戚槐點點頭示意員工可以去忙自己的去了,在員工離開後他便端着醒酒茶蹲在了陸薇身側,擡手捏着陸薇的兩頰迫使沒有意識的陸薇張開嘴,擡手緩緩将醒酒湯灌了進去。
剛灌了兩口,隻見陸薇蹙了蹙眉,被醒酒湯灌的輕咳了兩聲,似乎有要醒來的趨勢。
見陸薇似乎被嗆到了,戚槐便迅速住了手,就這麼一言不發地觀察着陸薇,一雙眼眸晦暗不明,也不知他在想什麼。
陸薇輕哼了一聲,口中醒酒茶苦澀的味道讓她輕蹙的秀眉皺得更厲害了,正當她擡手想要揉眼睛的時候,卻不想聽到一個聲音在自己身側道:“醒了就把這個喝了。”
熟悉的聲音讓陸薇猛地睜開了眼睛,在看清眼前的人後,她直接坐起身撲到了戚槐的懷裡,抽噎着喊了聲“戚槐哥”。
戚槐面無表情,就這麼木讷地任由陸薇抱着自己,隻是端着碗的手默默向上擡了擡,防止被陸薇碰灑。
片刻後,陸薇才抽抽搭搭地停止了哭泣,抱着戚槐的手一僵,後知後覺的從戚槐的懷裡退了出來,她小心翼翼觀察着戚槐的表情,小聲道:“對不起……戚槐哥……”
戚槐也沒管她的道歉,隻是将碗遞到她面前:“解酒藥,喝光。”
陸薇也不疑有他,端起碗就是直接一口悶。
見狀,戚槐挑眉:“給你下毒了。”
“噗——”
戚槐沒想到陸薇反應這麼大,他一個躲閃不及,直接被陸薇噴了一臉。
“戚槐哥!”陸薇吓壞了,她着急忙慌地想要去幫戚槐擦臉,卻找了半天都找不到合适的東西,最後急得甚至想要直接用手去擦。
戚槐擺擺手,撩開自己的衣擺擦了擦臉,在陸薇看不見的地方無奈地咬了咬後槽牙,他倒也沒怪陸薇,畢竟是他自作孽非要吓唬陸薇,也怪不得她。
見戚槐沒事了,陸薇才捧着碗戰戰兢兢問道:“戚槐哥……你……真的……”
“逗你的。”戚槐道。
聞言,陸薇這才長舒一口氣。
看着陸薇的表情,戚槐隻覺得心累:“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嗎?”
陸薇一愣,但旋即她便想起了自己這是在什麼地方,玩的又是什麼遊戲。
“我……”
“你應該慶幸你和我是一個陣營的,不然剛剛那晚醒酒藥可能就真要成毒藥了。”
戚槐說完,陸薇當即便瞪大了雙眼,看着戚槐的目光滿是詢問。
戚槐無聲點頭,轉而他又道:“我知道你的身份,但我現在不能直接告訴你我的身份,你隻需要記住我們是一個陣營的就對了。”
“好的戚槐哥,我記住了。”陸薇用力點了點頭。
“另外,今早的公投發言環節我披了你的衣服,明天你最好不要跟我對跳,保護好自己的身份,”說完,戚槐問道,“你是從昨晚開始就一直在這裡嗎?”
“是的……我本來還在自己的住處,結果剛确認完身份就被抓到這裡來了……”
“那你的藥都還在?”
陸薇點頭。
聞言,戚槐擡手摸了摸下巴,今早他并不知道狼有沒有刀人,巫師有沒有救人,隻是單純憑昨晚看到的那點東西憑空猜測,沒想到居然被他猜了個正着……
想到這兒,戚槐道:“解藥今晚給自己留着,今早有個身份不明的跳神父,是035,雖然他發我金水,但我總覺得這家夥不對勁,我不排除這家夥是悍跳狼想騙藥,如果今晚出動的是普狼,這家夥不一定有事,如果是狼王這家夥必死無疑,到時候狼王刀兩人可能一個是王祿存一個是035,到時候如果王祿存被刀了就救他,其他人被刀了你不要管。”
聞言,陸薇思索片刻後問道:“那……要是戚槐哥你……”
“不用管我,第二夜狼的目标大概率是今早跳預的玩家,殺一個也好殺兩個也罷,都會首先解決跳神職的……”說完,戚槐似乎想到了什麼,又笑了一聲,“差點忘了……我跳了巫師……”
“啊?”
“算了,”戚槐擺擺手,“你不用管我,到時候随機應變就好。”
聽戚槐這麼說,陸薇不禁有些着急:“這怎麼行?戚槐哥我好不容易才見到你,沒有你我害怕……”
陸薇的聲音有些帶上了哭腔,戚槐不禁“啧”了一聲:“你跟怎麼跟你哥一點都不像?”
“誰要跟他像……”陸薇撅了撅嘴嘟囔道。
一提起陸冶,戚槐似乎想到了什麼,他低聲問道:“你有沒有見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