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不能讓我知道?”江赫笙笑了笑。“不用你說我都知道是什麼。”
張霧川看着他,江赫笙從褲兜裡面拿出兩張紙來。
白色的紙張舉在空中格外的明顯。
“你知道的話,那我就不用告訴你了。”
張霧川将工具遞給江赫笙,“你先把工具給他們。”
江赫笙将紙張踹進兜裡面,而後悠哉悠哉的走了。
麥子地裡面的幾人都格外的賣力,站在小道上的幾位就算不得友善了。
來的時候就搶先有所行動的三人組正站在哪兒看着四人勞作,先不說面色,就是肢體語言都可以看得出來三人的心理。
當作沒有見到這三人的江赫笙拿着工具直接從地裡面走的。
劉承接過工具,下意識的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鏡,而後說:“我在之前的多人任務裡面見過他們。”
“我們所在的園區變成了喪屍點,目光所及之處都是喪屍。我們作為普通人無路可逃,隻能在公司食堂裡面苟存。”
“因為食物匮乏,在夜晚的時候,他們三人打開大門,将喪屍放了進來,自己逃跑了。”
“多人任務的獎勵是固定的,人數越少,得到的獎勵越多。他們把參賽者全部殺死,就能得到全部的獎勵。”
這是三人組做出那種舉動的初衷。
雖然說多人任務并沒有明确的規定可以傷害參賽者,但也沒有說不能。
這是一條隐形規則。有人鑽了空,也會有人不齒。
劉承所表現出來的模樣以及主動說出三人組的事情,他是站在不能随意傷害的那邊的。
他以為自己說完會得到江赫笙的一點反饋,或者是其他的什麼。
但事實是,江赫笙一點都沒有在意,他甚至覺得劉承的話多。
這些聽起來感覺很有用,但實際上沒有毛用。
知道這些能幹什麼?
大家都在一個村裡面,誰知道了什麼隻要不說出來,難不成你還能當間諜去探索?
有心想害人也要知道任務到底是什麼吧?
劉承表達得不清不楚的,确實很容易讓人想歪,但是别人都死了,劉承為什麼還活着?
江赫笙不僅不在意這個,他連自己的想法都不會告訴其他人,嗯,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與其告訴别人線索讓别人随意猜想,還不如到了節點直接帶着看得順眼的人直接通關。
當然,這是江赫笙自己的想法。
看着面色毫無變化的江赫笙,劉承沒有說什麼,轉身去割麥子了。
江赫笙站在小道上看了會兒,直接去找了三人組。
麻花辮的女生看着人來就開始笑,瘦弱的人眼神不着痕迹的觀察着江赫笙,那位彪形大漢隻站在一邊,看起來毫不在意江赫笙的到來。
女生就像是三人組對外的嘴巴,負責表達和套取,彪形大漢則是無形的後盾,瘦弱的男生看起來就像是觀察的眼睛。
這是初步的分析。江赫笙想着,開口說:“你們也覺得這裡很好玩?要不要幫忙?”
女生笑容爽朗,“張小哥,這是割麥子?”
還挺熱情的,江赫笙忽略魁梧男若有似無的視線。
“是啊。幫我忙今晚能吃肉菜,大家都很開心。”
兩人交談了幾句之後再無話可說,于是江赫笙擺擺手示意自己要忙,而後就去了陸宇旁邊。
“我來的時候都看見他去割肉了,我們晚上有口福了。”
在這個年代這個時期,有肉吃确實很不錯。大家就算不了解也在這短短的時間内了解到了不少。
那天村長家待客是因為什麼暫時還不知道,但是可以确認的是這邊的風俗是要不吃自家宰的新鮮肉,要不吃過年時熏制的臘肉。
張霧川家人少,吃的是村長家宰肉是拿錢買的新鮮肉。
嘴巴上說着可惜但是沒有吃過臘肉的幾人紛紛笑着,手下的動作更有力了。
葷腥不沾不是不行,但吃慣了的人不能長時間不沾。對于這群人來說,可以吃苦,但不能吃土。
大家興高采烈的讨論着張霧川的手藝,仿佛真的是從遠處歸來的鄉人。
衆人伴着夕陽歸歸來,興高采烈的等着吃晚飯。
幾人也沒有避開張霧川,直接就在桌上說起了今天見到的那個紙張。讨論完之後大家覺得沒什麼記憶的點,就直接放棄了研究。
畢竟線索還是太少了,村裡面的人跟防着他們似的,問些什麼都是遮遮掩掩的,回答倒是回答了,就是都沒有回答到點上。
吃完的幾人還按着這邊的習慣喝了點小酒,話說一醉解千愁,這愁如何解的倒是不知道,喝得倒是痛快。
就是酒後勁兒大了點,回家之後都是暈乎乎的。其他的還好。
江赫笙支着腦袋靠在四方桌上,眼睫垂下來,在油燈的照耀下更顯纖長。
張霧川默默的打水來,擰幹帕子,再給江赫笙擦臉擦手。
被伺候着的人很明顯的不耐煩,江赫笙眼都不睜開,直接推人。
“你離我遠點。熱。”
張霧川默默的退後點,又被江赫笙拉住。
對比起來顯得冰涼的手覆在結實的胳膊上,張霧川猛然用力,顯得露出來的肌肉更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