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停留在了那個奇怪的東西張開嘴的時刻。

等到大腦遲鈍的開始反應時，他已經被帶到了一個空白的屋子裡面。

“我……”幹澀的喉嚨讓人說不出話來。

但比起喝水，他更想出去，而不是呆在這裡。

或許他會是下一個“殘肢”，也或許會被滅口……不對，不會被滅口。

那個變成殘肢的同事，就是因為經曆了這些才會精神恍惚的。

他不能那樣，他還要找到禹，他不能在這裡等待着變成殘肢。

江赫笙坐在床上很久，久到他迷迷糊糊的躺下睡着，被夢裡面的畫面吓醒，又發現那是夢中夢，而後迷迷糊糊的想要想過來，卻發現一道黑影壓在自己身上的時候。

渾身的力氣好似都被抽走了，江赫笙的眼皮連掀開也費勁，但他依舊想要看清壓在他身上的黑影到底是什麼。

是人？還是動物？

是他認識的人嘛？會不會是禹？已經消失了十年的禹。

明珠大廈建起的年限和禹消失的年限差不多，有時候江赫笙都懷疑明珠大廈裡面都是吃人的怪物。

據說，有的老闆喜歡用血肉打樁。雖然是謠傳的話語，但找不到禹任何蹤迹的江赫笙相信過。

他每次路過那些柱子的時候就會下意識的停留，企圖能探知到禹的痕迹。

可惜的是，謠傳還是謠傳，血肉打樁是很久以前才會出現的事情。

貧民窟最不缺的就是血肉，沒必要特意去抓人。

禹消失之前，江赫笙還在等着禹和他一起出去吃飯。

江赫笙那個時候已經可以打工了，每天在酒館工作，老闆可以供午飯。

隻要他吃飽了幹活利索，老闆也不會介意他把午飯帶回去的事情。隻要他把飯盒洗幹淨帶回來就可以。

酒館老闆很好，但江赫笙的情況病不允許他繼續呆在哪裡工作。

禹的消失讓他不知所措。

他把工作辭掉，直接來到了明珠大廈工作。當一個除開工作都是面對黑暗的下等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