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見山了。
“我是聽到某個人的聲音然後突然到這的。
那聲音告訴我要保護你,關閉某個通道——我找不到發出聲音的人,所以具體不清楚了。
于是我先來找你,我想完成那聲音所說的,然後我就能回去了。”
省略了該省略的,講了重點,明碎夜把此次目的說完了。
甯澤沉思了一會。
“所以,”他說,“你是什麼?”
明碎夜歪了下頭,“人啊。”
“為什麼你會碰到這樣的事?”
“我還想問你呢。你知道‘通道’是什麼嗎?”
甯澤搖頭,
“你不怕嗎?”
明碎夜一聽有戲,他被她誘導了,把她當成普通的遭遇靈異事件的同齡人了。
這可以,但還差一點,她在這裡不能隻是個“普通的”被牽扯進奇怪事件的人。
于是她回答,
“我和一般人不大一樣,我被牽扯到這種事情裡頭不止一次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
這話并不假。
“哦?就是說你有那種倒黴的體質?像《貝城往事》裡一樣?”
?那是什麼?明碎夜猜那可能是什麼作品,可能是書,或者影視。
“你可以當成這樣,”她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并垂頭,“我都有經驗了……”這是為她之後做出和常人不一樣的事、展現不大一般的能力做鋪墊。
緊接着她立即又反問他,
“對了你怎麼不怕?大變活人哎。”
甯澤慢慢地說出,“你長得不吓人。”
不過他雖然嘴上這麼說着,明碎夜看出他還是蠻警惕的。
這也正常。
這樣一個比較理性的隊友也好。
隊友……
在過去的那些世界裡,她有過不止一個“隊友”。
甯澤說完那句“你長得不吓人”就閉口不言了,他去把門反鎖了起來。
“不用擔心,反正今天這裡人多,我随便就能應付過去。”明碎夜笑了笑。
她也在一直注意外頭動靜的。
“能應付一時,不能一直應付。”
他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稍微靠在椅背上,一隻手搭在扶手上,然後又不說話了。
過了一小會明碎夜看他目光不再落在窗外一個點上了,知道他回神了。
“你的世界觀,重新塑造完了?”
“嗯,三觀刷新,現在是刷新過了。”他聲音中透出一點無可奈何來。
“這應該不是夢吧……”事到如今他低聲吐出這一句。
明碎夜拿起床頭櫃上一支筆過去敲了下他的頭。
甯澤:?
明碎夜補充道:
“而且,
你在這之前沒有記憶斷片吧?”
“什麼意思,像喝酒那樣嗎,沒有。”
“你最近沒經曆什麼大起大落吧?”
“算沒有。”聯系不上家人,之前也偶爾有。至于自己媽媽的身體,不是第一天身體不好了。
他吸一口氣吐出來,像是要把那點郁煩和擔心吐出來。
“也就是說,你的精神不會突然出問題,我是真實存在的。”
她是真實存在的,之前也和别人說過。
“嗯。那你打算怎麼應付外頭的人。
你還能變回去嗎?”
“你指變回你看不到的時候?
我不行,我控制不了。”
“要不你就說,你是來旅遊的。”
“旅遊旅到别人家裡嗎?”
甯澤臉頰上升起淡淡的紅,但是立馬就在心裡升起一種“自己輸了”的感覺,這魔幻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他竟然還欣賞起對方來了。他讓自己恢複冷靜。
“好了,我先出去了,現在人多,大家又不是都認識,我直接走出去就行。”
明碎夜出去,
然後過了一小會又回來了。
“我要告訴你個好消息。”
“好消息?什麼?”
“别人和你不一樣,他們還是看不見我。”
“那确實很好啊。”甯澤有點心不在焉。
“可能是因為我們間有特殊的聯結,但不能保證之後不會在其他人面前也,來一出大變活人。
你想,一開始你也看不到我對吧。”
“嗯……那我出去見你,怎麼樣?”
“白天你還是留在這,你在這裡向認識的人打探打探。
我去外頭搜索。
然後我們彙合交流。”
她很認真。
“怎麼彙合?”甯澤問她。
“我來見你。”
“萬一你途中大變活人呢?”
“我夜裡來。”
“……我還要休息。”
“我覺得你現在比較危險。”
“好吧,但夜裡也是會有人起來的,畢竟這裡這麼多人,你要是一個不小心——”
“我有豐富的翻窗經驗。而你這房間恰好位置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