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回到公路上,車還會在嗎。
……他們怎麼就這麼倒黴呢,哎。
所有人都沒再提不好的事情,比如手機沒有任何信号,比如之前的迷路。
沒信号也不算多麼的異常,異常到不可思議,至于迷路,在樹林裡迷路也不少見吧,何況是不熟悉的樹林。
不要小瞧樹林啊!野外可是很可怕的!佐伊在心裡這樣對自己呐喊,減輕自己的不安。
不過,雖然不想說出來徒增擔憂,但大家心裡都是存着警惕的。
就連埃裡克也存着,盡管他表現得是那樣的——嗯,張牙舞爪。
他好像現在就到了那座鄉間别墅一樣指指點點這個、指指點點那個,時不時被佐伊和貝拉嫌棄。諾亞倒是知道他心裡想的什麼,不過諾亞現在有更關心的事情,就把他的朋友放到一邊去了。
簡單的速食晚餐之後幾人分配了一下房間,
伊森說他睡靠門的那一間這樣那裡有什麼動靜能先注意到,他睡眠不深的。
埃裡克堅決拒絕了跟諾亞在一間表示自己就要睡外面的沙發,諾亞就随他去了,獨享一間也挺快樂的。
貝拉和佐伊一起。
如果是關系和諧的一行人,那在睡覺前說不定還會有打牌什麼的娛樂活動——在這屋子裡找到了好幾種不同類型的牌,撲克牌、桌遊牌,但因為埃裡克和貝拉關系的緣故,晚餐和收拾過後就各回各房間了。
貝拉和佐伊去房間裡說悄悄話了,佐伊覺得作為好朋友她有義務讓貝拉今天因為那個混蛋而變得更不佳的心情變好一些。
伊森默默地又檢查了一遍門窗,又去修了一下頭頂上搖搖欲墜、一閃一閃的燈。
埃裡克此時百無聊賴,于是拿過了一把刀,擦了起來。
在他的眼神示意(懇求)下,諾亞不得不也待在外面,不過他下定了決心再過十分鐘就進去。
好在沒過幾分鐘伊森就修理完畢然後回自己房間了。
諾亞瞥了自己朋友一眼也轉身去房間。
“嘿,你說——”
“什麼?”
“要是房子的主人大半夜回來了怎麼辦?”
諾亞轉過身來,“那就回來,我們才是侵入者。”
“别說得這麼難聽嘛。”
“那麼是誰白天的時候說沒得到主人的允許就住進去跟搶劫沒有區别的?”
埃裡克:“……”
埃裡克:“但願大半夜上門的人不要吓到我。”
諾亞:“你膽子這麼小了?”
“我隻是幽默地開個玩笑,諾亞你也太沒幽默感了~我是希望大半夜上門的人别打擾我的美夢,和……那個……對!林中仙女相會的美夢。”
“說不定林中仙女大半夜披着黑紗來敲門找你帶走你……”諾亞幽幽地說,燈光下他那略微卷曲的黑發顯得更有光澤,那淺棕色的眼瞳裡有一絲笑。
“……”埃裡克身子抖了一下。“别用這麼怪的語氣說好麼。
要真大半夜有女人找來,那一定是個高大健壯、渾身肌肉還沒有頭發,左手拎着斧頭右手拎着死狐狸高喊‘阿卡沙!’的戰士。”
“那可不一定。”諾亞聳聳肩。“你最近也在玩《荒野》?”
“啊,對啊。總之女鬼也好殺人如麻的女戰士也好我可不希望真有這樣的上門,還是林中仙女好。”
“你都說好幾次了,”諾亞偏頭向最裡頭那個房間,“她又不在,再說都已經,”諾亞做了個斷開的手勢,“現在還提那個幹什麼。”
貝拉又不會吃醋。
諾亞笑了笑,“何況還不是現實中的女生,是個編出來的,虛構的。”
那、那誰叫他态度十分硬地拒絕了之前的其他女生!
硬到這幾個月來根本沒女生靠近他,早知道會分手當時就不該那麼堅決啊……
埃裡克“絕望”地望向好朋友:
這個很有年輕藝術家比如畫家或者其他什麼家感覺的朋友,藝術家的文藝、感性、委婉呢??去哪了?他怎麼可以這麼說他!
蒼天啊,真是在他胸口上再插兩刀。
……
而此時,明碎夜在挑選晚上睡覺的地方。
她運氣不太好地暫時沒找到那個屋子。
那麼,
今夜她睡哪棵樹上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