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感覺和明碎夜一樣。
“會不會是你看錯了?”埃裡克問她。
“我覺得我是沒有看錯的雖然昨天夜裡真是吓到我了但……哎呀,我也說不準了,我就是感覺!感覺而已。”
她可真不想再回想一遍昨夜那一幕,她覺得自己再想就算今晚碰不見怪物也會在夢裡被怪物給纏上!
不不不——她可不要再碰見這種怪物了,無論在現實還是夢裡。
佐伊不怕看恐怖電影,有的時候還挺樂于看刺激的東西的,可真發生在現實了,就算恐怖故事的最忠實愛好者也會怕的吧!
諾亞安慰她:“至少這個在躺地上的是人,不是真的鬼怪。”
佐伊歎了一口短氣:“這是唯二的好事之一了。”
埃裡克偏過頭去:“嗯?”
佐伊懂他的意思:“還有就是我們遇見了你,朋友,”她以最誠懇和感激的語氣朝向明碎夜說,
“我是佐伊,我和我的夥伴們是來——度假的,結果出了意外到這片詭異的樹林裡,出不去了,還發現了這個恐怖的秘密,”
她指這個地下洞窟裡的一切,
“要不是你的出現,我想我們就全完啦。不過你也是來——你是來這裡野營的嗎?”
明碎夜沒直接回答這個問題,“你們也在這個樹林裡迷路了,這地方果然很怪。”
她能看出來這幾個人面對她這樣一個異于他們的面孔心有警惕,盡管感激但還是有點擔心,不過她也不打算為了讓他們放心就說太多,他們并不是她的祈願人。
“也?
好吧我們都很糟糕。”佐伊道。
明碎夜讓他們繼續搜刮這個屋子裡能帶走的能用的東西,期間和其他幾人有了更多交流,她清楚了這幾個人出現在這的前因,于是便給自己編了個差不多的理由,不過多了個生活遇到重大挫折心情郁悶于是一個人離鄉奔赴遠方讓自己放空一段時間好重拾人生的理由。
她這麼一說,别人也不好多問去觸及她的“傷疤”了,看她的眼神中或多或少都帶上了些同情。
明碎夜也不是什麼都含糊過去,也說了自己昨天夜裡有看到那個趴在窗戶的身影,她還去追了,但是沒追到,那就像個虛幻的影子一樣,她昨夜還想那棟屋子裡住人沒有,
“原來昨夜你們在那裡面。”
大半夜絲毫不害怕還追鬼怪,她真的和遊戲裡的戰士可以一比了…埃裡克聽了她的話把自己心裡女孩的形象拔得更高大了。
真是……額,和外表不一樣的偉岸。
并且她越來越讓人覺得可靠。
咳,感到安心的同時又有點不好意思,覺得自己還真是沒什麼用。
但是想到其他人在陌生女孩面前也和他差不多心又舒開了,随之話也多了起來。
也是心大。
明碎夜很快就知道了這個叽裡呱啦的家夥的不少事,心想這人是在跟她套近乎,就像貓會向人露肚皮,希望她在接下來給予更多的保護?
或者他天生就是聒噪的人。
她甚至從這人的叽裡呱啦裡發現了他對那個叫貝拉的女生的在意。
又想提又不想提,别别扭扭的。
大概是有什麼關系吧,但這個跟離開樹林以及找到筆記都沒什麼關系,這種情感上的事她就不放注意在上面了,除非情感問題涉及到筆記。
那個叫佐伊的女生,和那個叫貝拉的女生是好友,看得出來真的很關心。
交流多了些之後,她們倆對明碎夜的關懷也多了起來,似乎是認為她們比明碎夜年紀要大點因而多了一種“姐姐的自覺”。
額。
認為即使明碎夜很厲害也要關心她。
尤其貝拉。
那個叫伊森的男生,悶悶的,倒是讓她想到故人。不過伊森和她的故人不一樣,跟她自己這種也不一樣,他似乎有點自卑。不知道為什麼。不過看得出來是個體貼的人。
這幾個人裡那個叫諾亞的男生,是和明碎夜說話最多的。
兩個人就他們這一行五個人從昨日到今日發生的事讨論分析,作了多鐘猜測。
諾亞真心贊賞陌生少女的能力,極好的身手、非常平穩的心态,他覺得這兩樣是面對恐怖事件制勝的關鍵,何況她還救了他們,還願意帶他們離開危險。
盡管她身上還是有很多未知之處,但無疑,現在相信她、盡可能不拖累她才是最好的選擇。
更何況這個陌生少女的到來猶如吹開蒙住珍珠之紗的風,讓他自少年時初誕生那種“喜歡”的情感時,想象過的那個人的面容,終于清晰了些。
而他在心底這麼贊賞着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明碎夜正在内心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