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那日出發前,光榮表現得蔫蔫的。
“它怎麼了?”明碎夜問寶珠。
“它在表現自己的憂郁、孤獨。”
往昔光榮今何在,任它東流去。明碎夜想,确實挺孤獨的。
“它憂郁多久了?”
“可能,從它不再那麼靈巧開始?”
“勇士,一樣的勇士。”小鹦鹉歪過腦袋朝明碎夜。
“明姐姐,”寶珠嘻笑道,“它看得出你厲害呢~”
這是個識人的鳥兒?明碎夜想。“一樣的?”
“意思是你跟它從前一樣,它啊,是英武不再的勇士。”
……
“一路順風哦~”
帶着寶珠這樣的期盼,明碎夜和其他人上路了。
……
出城之後好久,小鹦鹉才動了起來。
它在明碎夜肩膀左前方飛一會兒,好像累了,又飛回到車上。
然後又過一會它又飛到明碎夜左前方,一會兒再回去。
如此重複。
“你可以不飛的。”明碎夜對它說。
“看護。守護!”
雖然有你沒你沒兩樣,但是既然這隻小鹦鹉這麼有使命感,那就讓它繼續吧。
明碎夜策馬到前頭,探探情況。
這一段上應該沒什麼危險,之後就不好說了。
她希望有異常情況時自己第一個發現。
……漸漸的太陽曬得其他護衛們有點兒懶了起來,風把他們對話中的些許傳到明碎夜耳中,她也時不時參與。
……
“真想坐一次船啊,我還沒坐過船呢……”一人歎道。
“什麼?你還沒坐過船!”另一人驚道。
“我、我是說海船,大船……”此人因說錯了話而羞道。
“我倒是想乘着豪華畫舫遊江。那艘‘夜明珠’号,聽說要多華麗有多華麗!”那人期望道。
“那也隻是畫舫啊,哪兒比得上真正的‘海上明珠’号呢……”此人小聲道。
“那又怎麼樣?你還不是沒坐過!”那人嘲道。
“你也沒坐過夜明珠啊……”此人忽覺明碎夜到旁邊,“哎?明、明姑娘!
這匹、小姐特意給你的馬,難道、難道是疾電嗎?”
“不,”明碎夜說,“隻是長得有些像。”她此行的坐騎并非靈馬。
“啊,确實毛色還是不大一樣的……”
“但這匹也不錯。”明碎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