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蟲崽子卻是個例外,在還沒有發育成熟的時候,卵殼就已經破損,于是便将殼完全剝離後,轉入維生裝置進行發育成型。
柔和的燈光照在倉内,使得裡面生命的搏動更加清晰。
弗爾安慢條斯理的摘下黑色皮手套脫了外面套的風衣,規規整整地擱在一旁的台面上。
柔白布料鋪展開在另一個台面上,又另外提前準備了毛巾和毯子,将蟲崽喝的奶水溫在恒溫杯裡,弗爾安這才整了整袖口,将袖子撸到肘上。
利落地掀開倉門,弗爾安修長蒼白的手指插入營養液逐漸浸入,動作輕柔地拔掉插入卵膜中的管子,在最後抽出鼻腔部位的軟管後,弗爾安虛抱着這個小生命,将其托浮出營養液。
液體滴滴答答的落,弗爾安虛托着卵膜中的生命,能很清晰的感受到微弱的跳動。
“阿伊瑞。”這個高大的男人低着頭沉思片刻對懷裡的蟲崽子輕輕喚了一聲。
動作不甚溫柔的将那層膜剝離,慢慢露出臉、脖子、手腿、肚子以及——尾鈎,弗爾安扯過毛毯将蟲崽子裹的嚴嚴實實。
肱腕裡的崽子微弱的一呼一吸,幾乎沒有什麼反應。
看着手上和蟲崽子身上粘稠的濁液,弗爾安突然覺得心情頗好:“阿伊瑞.格裡芬.布什沃德。”
擡腳抱着蟲崽子到一側的清洗台上,弗爾安從毯子裡掏出崽子的尾鈎,手指一邊把玩一邊輕柔的用溫水沖洗。
懷裡的蟲崽子不安地抽動了一下,眼皮緊貼。
弗爾安用食指輕輕地碰了一下阿伊瑞的額頭,食指上的水珠粘在蟲崽子的臉上:“乖。”
語氣說不出的粘膩。
……
恍恍惚惚,李瑞順意識模糊地感覺到水流緩緩流過,眼珠子滾動一下想要睜開,眼皮卻沉重的好似打了鉛。
睡過去之前,李瑞順聽到了一聲稀裡古怪的低語,聲音很好聽,發音卻好奇怪,聽不懂,好像不屬于任何一個國家的語言,但偏偏就是隐約覺得聽到了一聲——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