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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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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荷茗由着那男子扶着走了一會兒,始終覺得就這般勞動人扶卻不說話十分尴尬,隻好沒話找話:“閣下可是…廣陵郡王君?”

其實任荷茗也知道不是,但任荷茗總不能問他,閣下是廣陵郡王哪個小侍。

那男子聽得任荷茗這般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白了任荷茗一眼,道:“想來是你年歲太小,不曾聽說過老一輩的風流韻事。豈不知,廣陵郡王并沒有正君,早年流連青樓,被個花魁勾了魂,不管皇帝和當今太後如何訓斥責罰,哭着喊着硬是把這位花魁擡進府裡封為庶君,此外更不再娶,府中除了這位姓敬名羅衣的庶君外,再無一個夫侍。這位藍顔禍水的妖孽花魁庶君,正是不才在下我。”

他這般說着,看着任荷茗的眼神亦略帶挑釁,荪萍極是不贊同地看了他一眼,又略帶擔心地看着任荷茗,不知是怕任荷茗嫌棄扶着自己的廣陵郡王庶君曾是青樓花魁,還是怕任荷茗一個好好的世家公子被他這荒誕不經之人帶跑偏了。

說來确實,雖然後宅之人最愛八卦,連多少年前承禹伯曾經睡過她老娘的一位小侍都能來回來去饒有興趣地嚼上幾十年,任荷茗又好奇心重,多少了解一些,但廣陵郡王此人除了有荒唐之名在外,便格外低調,又似乎是人人都不願提起的禁忌,連她除一位青樓出身的庶君外絕不再娶這等熱辣勁爆的八卦都毫不流傳。

任荷茗隻笑一笑,道:“先敬羅衣後敬人,庶君好名字。”

敬羅衣略帶訝然地看任荷茗一眼,道:“你這小子倒爽氣。我可怕了那些自負出身世家的公子哥兒們的酸腐氣。陸維恩那厮,挑你做薛钰的正君,倒是挑得不錯。薛钰那孩子,算是有福了。不過她倒也是個好孩子,你的福氣也不錯。”

任荷茗猜得出陸維恩是陸恩傧的名字,敬羅衣對他的未來公公這般指名道姓,任荷茗難免有幾分尴尬,隻是敬羅衣語氣有些親昵,任荷茗便無意說什麼,隻是恭維道:“郡王愛重庶君,庶君亦是有福之人。”

“我?”他輕輕一笑,“是麼。”

他語氣輕飄飄地,說得任荷茗心裡像是從水底竄起來的葫蘆,漂搖得厲害。

說話間便是會甯宮,一位面生的尚侍正等在外頭,見任荷茗一瘸一拐地被敬羅衣扶過來,臉色微微一變,親手過來扶他,卻也不問什麼,隻徑直把任荷茗扶到會甯宮的正殿裡去,任荷茗進門時,見蕭定君、陸恩傧與薛钰俱坐在窗下,其中薛钰見任荷茗一瘸一拐地進來,微微一愣,一雙清澈眼眸直勾勾地看着他,片刻才想起兩位父君還在,回首望一眼強自按捺住,再向任荷茗看來時,目光頗有幾分不可置信,分明是:本王不過才離了你一刻鐘時間,怎麼便搞成這般樣子。

還是陸恩傧皺了眉先問:“這是怎麼了?”

蕭定君則擡擡手道:“卻也不必先問,瞧着是腿上跌打傷了。應執,先去太醫院請易太醫過來。钰兒,你先避一避。”

蕭定君殿中的尚宮答應一聲退下了,薛钰雙頰微微緊繃,但匆匆一舉手也行禮下去了,任荷茗見蕭定君起身向他走來時還沒明白過來,卻見蕭定君動作行雲流水,口中說着“免禮免禮”拖拽個凳子過來按着任荷茗坐下,伸手便去撩他的裙子挽他的褲腳,輕聲道:“我是行伍出身,戰場上各類跌打損傷、刀劍創口見得多,太醫來之前,我多少也可以看一眼。”說着又回首向陸恩傧道,“這孩子自己延醫不方便,你這做父傧的可要替他想着。”

“不不不,怎能勞煩定君主子……”任荷茗慌忙去撈蕭定君,卻被他輕輕一撥,隻覺手似卷進漩渦水流,毫無抗拒之力,輕易便被推到了一旁。

蕭定君卷起任荷茗的褲腳,隻見他小腿前側已然微微腫起,泛出青紫,蕭定君沿着傷處輕輕按壓,任荷茗疼得倒抽冷氣,卻也不曾痛到不能忍受,蕭定君微微笑笑,道:“疼着了罷?傷的可不輕。不過還好,不曾真正傷到筋骨,卻也得小心,你皮薄肉嫩,怕是須得好好休養幾日了。現下冷敷處理,應當還來得及,隻是眼下這初春時節,宮裡頭怕也沒有用冰的。”

陸恩傧這時開口道:“小廚房應有保鮮食材用的冰,聆音,去取些幹淨的來。”說着又蹙眉問道,“怎的傷成這樣。”

荪萍正要答陸恩傧問,卻聽一道宛轉莺啼的嗓音道:“哎呀,人家辛辛苦苦把人扛過來,不給杯茶水也就算了,連個招呼的人也沒有?也罷,我自個兒也有手有腳的也認路。”

便是敬羅衣從外頭翩翩地走了進來,踢了個繡羅圓凳過來落座一旁,陸恩傧臉色有些難看,道:“你來做什麼?”

敬羅衣道:“自然是你家這小公子路過坤甯宮的時候被人踢了走不了路,我好心好意送過來的。”

任荷茗忙截住他話頭,道:“是麗碩公主與在下切磋球技,不小心…”

敬羅衣一翻白眼,道:“是是是,你踩了他的球,便活該被他踢斷一條腿。”

任荷茗還要解釋,但衆人都是宮中浸淫多年,哪裡還有猜不出,蕭定君已輕輕歎息道:“你是個好孩子。隻是麗碩公主,他在宮中玩鬧也不是一日兩日。前些日子愛作捶丸戲,也是打斷了一個小宮侍的腿,遭了皇後主子的斥責,這些日子才換了蹴鞠。那孩子……”

任荷茗道:“終究是在下的過失,行事缺乏周全,為兩位主子惹了這樣的麻煩。”

蕭定君從聆音手中接過緞子包的冰來,敷在任荷茗腿上,教着聆音用力按住,才起身退回窗下懶懶坐了,淡淡笑道:“無事無事。我剛入宮的時候,行禮請安都弄不明白,你可比我強得海了去了。何況我在宮裡這些年,早把皇後貴君都得罪光了,哪兒輪得到你來替我得罪人。你做得很好了。往後心懷恭敬,照着規矩做就成,錯了也不怕的,自有長輩們替你頂着。”

任荷茗聽蕭定君這般直白地說得罪光了皇後和貴君,雖然知道他是哄自己,也不由得微微笑了,覺得他是個趣人。

敬羅衣聽了,盈盈笑道:“恐怕現在皇後那頭已經慌了,麗碩公主傷了你這妹夫,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就踢球兒去了,這可不是小事。”

陸恩傧雖然顯然不喜歡敬羅衣,又确實有些埋怨任荷茗招惹了些麻煩,可也知道究竟不能賴任荷茗,聽得麗碩公主這般欺到頭上來,倒黴就在眼前,冷哼一聲,道:“該。”

敬羅衣靈豔的眼一擡,見陸恩傧不怎麼正眼瞧任荷茗,便怼道:“這可都是恩傧主子惹出來的事端。若不是恩傧主子非要将這孩子從蟠桃殿叫出來吃什麼勞什子的家宴,他也不至有此一難。”

任荷茗忙道:“恩傧主子賞宴,在下…”

陸恩傧倒是覺得他說的有理,擡手輕輕打斷任荷茗道:“原是本宮思慮不周。你已是郡王君,行走不方便時,本宮該派自己的轎子接你去的。”

但其實陸恩傧之所以賞宴,是為了遮掩任荷茗在禦前招惹的麻煩,是為了幫他,如此,責任又怎麼能在陸恩傧,隻是這話不能同敬羅衣等外人說,任荷茗也隻好住口。

正這時,見得荪萍進來通報:“定君主子,恩傧主子,易太醫到了…皇後主子身邊的嚴尚宮也到了,帶了不少禮品。”

蕭定君道:“請進來罷。”

陸恩傧卻道:“易太醫請進來就是,嚴尚宮就不必了,将禮收下,同嚴尚宮說,這不年不節的,想起來給我們會甯宮送禮,本宮真是又驚又喜,這禮本宮收下了,不過眼下本宮正留自個兒的女婿用膳,就不請她進來了。”說着又瞥敬羅衣一眼,“家宴,不招待閑雜人等。”

蕭定君瞧他一眼,搖搖頭無奈地笑道:“你呀你。”

陸恩傧卻小孩子氣地一揚下颌,連帶着任荷茗也忍俊不禁,殿中衆人不由得向他看來,任荷茗臉頰微紅,道:“不想恩傧主子如此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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