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很燙。”

大！傻！——

沈強在心裡憋住了最後一個字。這是哪個傻逼作者寫出來的劇本。

“卡。”

“顧東啊，你最後一個地方情緒還是差一點，你回過頭打在他臉的時候表情要更冷淡一些，甩完手之後呢再正一正你的戒指，暗示這段感情你才是主導地位，這樣有感覺好吧。”

“好，我再試試。”

于是又來了一遍。

“水很燙。”

沈強罵罵咧咧：我*媽燙不死你。

沈強隻是心裡戲比較多，加上對對手的角色有些無語，其實他并沒有罵顧東本人的意思。

顧東：“晚上你跟那些女人一起去，你那麼不情願伺候我，那就和她們一樣。要是真的有老闆看上你，就跟他們走。到時候你就知道，我對你有多好了。”

導演：“好，結束。”

沈強：“顧老師辛苦。”

顧東：“你也是。我那邊有冰塊你來我這邊敷一敷吧。我剛才第二下力氣應該不小。”

“不用了不用了不麻煩了，我助理買了冰咖啡，我用那個就好。而且下一場還要接着拍呢，不能消掉的。”

“你這一時半會兒也消不掉的。”

沈強點點頭沒再多說，在回到他位置的路上，看見下一場的演員差不多已經就位了，都是美人且穿的一個比一個涼爽。他倒好，回頭一看助理從衣櫃裡掏出一棉襖。

“你下一場的衣服，放這邊了啊。”

導演：“來來，開始了啊。”

沈強被人抓住進了門，看見一排大老闆西裝革履的在沙發上坐着。

他身上的銀色棉襖被光一打十分亮眼，好像一個行走的燈球。像是和房間天花闆上的燈球同一廠家批發的。

沈強表示還行，劇本沒寫他得穿一身東北大花棉襖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沈強的視線從燈球上移到這幫龍套西裝男身上，默默給他們排了個序。

西裝男1号，不行，男一号要留給顧東。那就——

西裝男2号：“唉？這個捂得嚴嚴實實的風格獨特啊，這麼回事？”

西裝男3号：“啊，剛剛在門口晃悠半天，我來的時候就把他抓進來了，湊數。”

西裝男2号：“整天看這些女人，我都玩膩了，今天倒是來了個新鮮貨，長得還不賴？”

西裝男4号“是啊，看他樣子不會還是個雛吧？”

西裝男3号：“你問問看？”

西裝男4号朝他勾了勾手指：“過來。”

沈強走了過去。

“跟别人睡過沒有？”

“沒有。”

西裝男5号“這個人我要了。”旁邊一個一直沉默的人說到。

西裝男2号：“憑什麼？總得講個先來後到吧。”

西裝男3号：“要先也是我最先吧？”

西裝男4号：“那問問顧哥，這他地盤看他給誰？”

西裝男1号：“都喜歡？那就一起呗。”

劇本裡描述，他來的時候就知道會有這個結局，反抗也是沒有用的，穿棉襖也是為了拖延一些時間求個心理安慰。

沈強全程隻用盯着顧東一個人看，而顧東則不予他對視。沈強站在他面前表演了個無法接受到心如死灰，手緊緊攥着他的羽絨服。

西裝男們得到他的允許，毫不掩飾的笑了。西裝男4号清了清一旁的桌子，把沈強抱到桌子上，又回頭問到那幾個：“你們要上邊要下邊。”

西裝男3号：“要下邊啊。”

西裝男2号捏住他的臉強迫他張開嘴：“那我就上邊。”

西裝男4号：“那我們兩個下邊，你呢？”

西裝男5号：“不急，我等等你們。”

西裝男2号；“啧，你剛剛不還挺急的。”

西裝男1号：“有完沒完？”

“有完有完，我們走遠點，不打擾您。”

厚厚的羽絨服被扔到顧東身邊。

西裝男1号：“……”

下一秒，沈強的褲子卡扣和槍聲一同響了起來，導緻他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嘭！嘭！嘭！”西裝男234接連倒地。

其他西裝男摟着他們的美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