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強回過頭:“這又沒有門檻,你一推不就進去了?”
真懶。
他一按把手,把沈強和行李箱都推進去了。
沈強:“!!”
還反手把門鎖上了。
沈強:“幹什麼?”這裡可沒有監控,哦不攝像頭。
“剛才你說的算不算是認真的?”
“我說什麼了?”
“我說我才是你男人,你說‘行’。”
沈強嘴裡有些發幹微舔了下唇,和他拉開距離。感覺這個發展不太正常。
導演加戲的話,應該會和他說啊,他皺眉道:“你也是認真的?”
“也?我當然是認真的。”
“導演這麼安排的嗎?他什麼都沒跟我說啊?”
“他還不敢給我安排這種本子。”
“那也就是說,你現在是要……?”
“你到底是不是認真的?”
“我…我……太快了,給我點時間想想吧。”
口嗨一時爽……不過到也不全是過嘴瘾,他好像是對他有點好感。
顧東:“好吧。”
他擋在門口不動,沈強:“恩……我想出去?”
他低下眸子問他:“那能換個……”
“什麼?”沈強沒聽清。
“沒事,算了,謝謝你幫我拎行李。”他側過身給他開門。
門剛一開,沈強立馬夾着尾巴跑了。
顧東一個人想了想,也是的,自己壓根沒怎麼追他,還想要人家直接和他在一起,哪那麼多便宜事。既然他要暫時一個人想想,那他也得計劃計劃怎麼追人家,就明天開始吧。
第二天早上飯桌上——
顧東想約他去吃飯,順便送個花什麼的以證心意。
他開口道:“我想問你你想……”
沈強:糟糕,他問了,看來終究是躲不過。
于是把心一橫:“恩!我、我想好了。我是喜歡你,也願意和你在一起。”
顧東被震住好久:“……”
顧東其實想問的是他想不想和自己一起去吃飯,沈強卻以為他問自己想好了沒。
他簡直傻眼:“我想問你的不是這個……”
不是,這麼容易的嗎…我這還沒追呢……
不行,程序要走完。
顧東:“那你中午想和我去吃飯嗎?。”
沈強:“可以。”
兩人出門,顧東給他帶上帽子,口罩遮的嚴嚴實實。
自從第一期節目播出後,有好多黑他的人,說他對3号嘉賓不好,欺負他們哥哥,說他虛僞裝可憐,罵他白蓮。
導緻他也得像明星那樣遮遮掩掩的過日子了。
顧東牽着他的手,手心的熱度傳來,讓他無法思考,他一路都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
顧東給他拉開椅子沈強坐在餐桌前。
“别難過,這些粉絲有時候都很不願意動用自己的腦子,要不就是跟風,要不就是上頭,不知道去哪裡表達自己的态度和看法,就拿你開刀,發表了什麼言論也好,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也罷,我知道很難,但還是想說你不要放在心上,絕對不是你哪裡不好。”
“恩。”沈強點點頭。
“不說這些了,這些人真的讨厭,耽誤我的大事……”
他聲音減弱,沈強以為自己沒聽清,詢問:“什麼大事?”
顧東讨好似的笑了一下:“也沒什麼,就是怕影響了你的心情,然後……”他向旁邊服務生點了一下頭,後面工作人員拿上來一大束玫瑰花。
沈強沒由來的感到局促。
接着就看到顧東單膝跪在地毯上,雙手捧着花,那樣子和他平時一貫的模樣實在差别很大,少了清冷卻多了一些本不可能屬于他的卑微……
沈強呆愣愣的,似在看着他,實則模糊了視線,下意識的想着躲避。
“也沒關系,就是如果你心情不好的話,拒絕我也沒關系,因為我還想說很多次,我喜歡你,明明這句話應該是我先說的,我卻很過分,總是讓你……你幹嘛呢?”話到嘴邊轉了個調,因為他說着說着就看到沈強突然降了身子雙膝跪地………
沈強接過玫瑰:“我……我……”
顧東:“你站起來。”
沈強一屁股坐在地上。
顧東:“……”
顧東:“我很兇?我的表白讓你腿軟?”
顧東:“你這算是拒絕我嗎?”
沈強納悶,我不是接了玫瑰了嗎?
沈強:“不是,不算的。”
顧東:“……恩,也好,這次表白不算,我下次努力改進,你有什麼建議也可以提給我。”
沈強:“不是!我說我不算拒絕,也沒有腿軟,我隻是…隻是…看你跪了……然後…我也跪…這不是這不是很有新意嘛?也比較禮貌嘛。”
顧東:“你是在内涵我老土嗎?恩…知道了。”
沈強:???
能不能不要總是過度解讀?我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吧?
兩人吃完飯出了餐館,在大街上走着。
一肩之隔,誰也沒有開口說些什麼。
突然遠處傳來叫罵聲。
“姓沈的,你這個垃圾,趕緊退出節目吧!”
一時間什麼雞蛋蔬菜都扔了過來,顧東背過身抱住他,幫他擋着。
沈強不合時宜的想着,我得把花護好了,别弄髒了,結果一低頭。
我花呢?
他根本沒拿出來,早落在餐廳了。
沈強:“你給的花我忘拿了。”
顧東:“唉!别去了。”
沈強脫開他的手臂,頭也不回的跑了,省的待在那裡也連累他一起挨揍。
于是各種帶有豐富蛋白質的東西向着他跑的方向投來,構成一道道完美的抛物線。沈強頭頂爛葉子回到了飯店,取走了他那一大束玫瑰。
鮮花或許真的有一種奇怪的魔力,發生了這麼糟糕的事,在看見那花的一瞬間,他的心裡隻有滿滿的喜悅。
他正要出門,透過玻璃看見顧東正朝這邊走過來。
剛才那些鬧事扔東西的人看他進來好像就停止了攻擊。此刻外面看起來好像安全。
沈強想,不會我一出去他們就又開始了吧?倒也沒管那麼多,他直接就出去了。
還真的是想什麼來什麼。
他剛一出門,迎面而來一個大石頭砸中了他的頭,又掉落砸進他手中的花裡。
真是瘋了吧,誰這麼腦殘拿石頭砸,把我的花都砸壞了。他的眼前模模糊糊,有些看不清楚東西,低下頭隻能看見眼前的紅色,那紅玫瑰花瓣七零八落的流動着。眼皮上癢癢的,哦,不是我的紅玫瑰,是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