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腳底一滑走了。

顧東再見到他的時候，沈強手裡牽着一小孩兒。

顧東：“……”

顧東：“我是傻的？你碰都沒讓我碰，你說這孩子是你給我生的？這才幾個月你就生了？而且還這麼大了？”

沈強瞥他一眼：“愛要不要。”

小孩過來扯着他褲腳：“哥哥～哥哥。”

“你瞧，連哥哥都會叫了。”

顧東蹲了下來：“哎，寶貝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我叫王……”

“王什麼？你姓王？”顧東挑眉瞥了瞥沈強好像在說，這是你和隔壁老王的孩子？

小孩又開口道：“不姓王，姓顧，顧王八。”

顧東：“……”

顧東：“好，哥哥也姓顧。”

“哥哥帶你和沈哥哥一起去吃飯好不好呀。”

“好！”

飯桌上，沈強這兩天生病，上吐下瀉的，此時也沒什麼食欲，在一旁看着兩人光明正大的聊，好像也沒把自己當回事兒。

顧東：“偷偷跟哥哥說，你跟沈哥哥是什麼關系？哥哥給你買玩具。”

顧王八：“他是我小舅舅。媽媽這幾天有事讓我暫住在小舅舅家。”

“哦，是這樣啊—”

沈強：“我去趟洗手間。”

“嘔——”早飯都被他吐出來了。那味道讓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吃了。

顧東這時候進來了。

沈強還在幹嘔。

“不是……真懷了吧？”

沈強才沒空理他。緩了一會兒感覺應該不會再吐了才漱了漱口清了清水池。

他們回去，卻不見孩子。

沈強回過頭問身後的人：“小希呢？就跟我們一起的那孩子？”

顧東:“剛剛還在這兒的，是不是上哪玩去了？”

“找找去。”

沈強在餐廳的後面才看見他。被放在三輪車上，後面還有幾個人。

“喂！你們幹嘛的。”

“嗚嗚小舅舅——”

趁着車還沒開走，他三步就翻上了車，把小希扯過來。

車上的人手裡還有刀，朝他揮過來，沈強一腳踹開他，卻被劃傷了腿。

他抱緊了小希一躍而下。在地上滾了好多圈。沖擊力不小，他躺在地上有些眩暈。意識再次清晰的時候，他看見顧東在他旁邊，周圍還有很多人。

剛才的那一刀劃在了大腿内側，還挺深，此刻血已經滲透了褲子。

顧東手足無措的抱起他，啞着嗓子告訴他救護車馬上就到，讓他别急，自己卻急得眼眶有些紅。

沈強莫名的想要安慰他，半開玩笑道：“是懷了，又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