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東：“你還想吃什麼随便點，我請。”

沈強：“還在這兒點嗎？是，反正一屁股的債，多放一個屁也不能怎麼樣。”

顧東：“……”

沈強隻好拿起菜單，點了個這家餐廳最便宜的意面。

兩人第二天就扯了證，第三天顧東就把沈強從家裡拉出來，塞進了自己家去。

沈強感覺他還債還是挺急的。于是剛提了行李進了顧東家門，就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

“密碼231223。”

顧東低頭看了看，無奈一笑：“不用，你自己留着。”

沈強：“快點吧，别磨叽。婚都結了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雖然不是很多，不過我以後掙得錢也會打到這張卡上。”

顧東：“真不用，我不缺錢。而且你這樣顯得我很不自覺……該把卡上交的是我啊。”

“你不是說你欠了一屁股債嗎？”

“是啊。”顧東歎了口氣，回頭看向他。

“情債嘛。”

顧東提着他的箱子上樓了。

沈強原地扶額，站了一會兒，也跟着上去了。

顧東：“今天算不算是新婚夜？”

沈強：“不算，那是昨天。”

“不能通融通融，挪一下就一下。”

“沒訂婚，沒婚禮。你覺得可以就可以。”

“……那算了，那能不能睡一張床？”

“你都把我東西收拾到你房間了，請問我有選擇的權利嗎？”

顧東一愣：“不好意思，我沒注意。你要是不想和我住，我再給你收拾好。”

“算了算了，都快收拾完了，懶得折騰。”

晚上洗漱完畢，兩人蓋着棉被純聊天。沈強睡覺不愛穿長褲，還和他分了兩床被。

“你到底是不是欠了很多債？”沈強開口問道。

“你指的經濟狀況的話，那沒有。”

“……”

沈強：“那我們還是離婚吧。找個時間……”

顧東支起身看着他，語氣中的不滿已經快溢出來了：“憑什麼？才剛結，這還不到兩天？”

顧東：“什麼意思啊？因為我騙了你？”

沈強：“倒也不是，因為你不欠債了啊。”

“那我不欠債不是一件好事嗎？為什麼說離婚。”

“事情不是這樣講的。是你那天說，你欠了債，一個人還不完，需要一個人幫你。所以我答應了在你身邊幫你，但現在情況完全不是這樣。我也覺得我沒什麼必要留在你身邊。”

害，既然還有錢，找個什麼樣的找不着。

“什麼叫沒什麼必要？合着你答應了我和我在一起，就因為我欠了債？”顧東真是要被氣笑了。

也不全是，他也是覺得他這個人還不錯所以才願意幫他的啊，但欠債确實是主要原因。

于是道：“差不多。”

顧東盯着他看，似乎想要盯到他改變主意。可一直盯到眼眶發紅，他也沒再開口。

顧東背過身躺下，不說話了。

沈強以為他這是要先睡覺了，輕輕的關上了燈。也打算睡了。

半夢半醒間，好像有人在扯他的衣服和褲子，在他耳邊說話。

沈強換地方住還沒習慣。潛意識還以為在自己家裡。眼下隻以為是在做夢，困意洶湧牽制着他身上每一個細胞，根本睜不開眼。

“離婚……你怎麼想的？說話。”

沈強還真的哼哼了兩聲。

“既然結了就别想離，你是我的，我不管。”

沈強：“恩……”

“你倒是睡得着，憑什麼？就不能是因為喜歡我。你明明是會喜歡我的……”

沈強夢見自己脫了衣服去遊泳，小心翼翼的下了泳池，沒入半身水全部湧上來，湧入身體裡每一個縫隙，涼涼的。他漸漸适應，又繼續往下，水又沒入胸口、脖子。他感到有點呼吸不上來。

然後遊着遊着，忽然被一個和他一起潛泳的人踹了一腳……還踹在一個難以言喻的地方。

沈強一下子疼醒了，眼前卻是一片漆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啪啪胡亂拍着燈。燈突然亮起，很是刺眼，他擋住了眼睛。

好容易适應了，看清楚狀況，卻又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眼花。

沈強：“你在幹什麼……”

顧東沒說話，隻是動作回應他。

“你！我*你！”

“你他媽給我起來！”

沈強奮力一推壓在他身上的人：“滾出去！”

下了床，剛要站起身立馬腿一軟，半跪在地。真泥馬丢人……

操，不是，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管他丢不丢人的！跑啊！他唰的打開衣櫃，飛速套了兩件衣服在身上，推門跑了出去。

顧東也緊跟着他穿上衣服，追了出去。

他肯定跑不遠的，可是顧東出了門就沒看見他人影，找了一圈竟然也沒有找到。

沈強是沒跑多遠，他一出門就掉井裡摔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