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另一名實驗人員——菲爾特,急匆匆地推開門,手裡穩穩握着兩杯熱咖啡,步伐匆忙地走到生命監測儀前,順手将咖啡放在桌上。
他的目光迅速掃過屏幕上那閃爍的紅色警報燈,眉頭緊鎖,扭頭看向下方病床上的男子,語氣中帶着明顯的驚慌,“鎮靜劑忘了打嗎?”
“一直都在打啊,你看。”查理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他指着另一個儀器上的數據,試圖解釋,但内心的不安已經難以掩飾,“菲爾特,難道是鎮靜劑失效了?”
菲爾特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他緊盯着數據,仿佛想從中找出答案,“體内已經産生抗體了嗎?”
這句話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查理的質問。
就在這時,房間裡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病床上的男子,經過一番掙紮,似乎積蓄了足夠的力量,開始嘗試掙開束縛他的皮帶和鍊條。
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決絕和不屈,仿佛是一頭被困的野獸在做最後的抗争。
菲爾特見狀,毫不猶豫,果斷地按下了鎮靜劑的開關,加大了注射劑量,試圖用藥物的力量再次控制住這個失控的局面。
與此同時,他還按響了警報器,刺耳的警報聲在整個實驗室裡回蕩,催促安保人員立刻趕過來,防止男子逃出實驗室。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就在警報聲響起的同時,病床上的男子突然憑空消失了。
沒有預兆,沒有痕迹,仿佛他從未存在過一般。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空氣中彌漫着一種難以置信的震驚和深深的不安。
————
慕斯的心髒狂跳不止,仿佛要沖破胸膛。
他緊握着手中的自動連弩,小心翼翼地一步步靠近那個倒在地上、來曆不明的男子。
他先是走到拉閘門前,目光警惕地掃視着周圍,同時用力拉扯鐵鍊,檢查其是否完好無損。
确認鐵鍊沒有損壞後,他試圖拉動閘門,但閘門紋絲不動,依舊牢固地立在那裡。
慕斯眉頭緊鎖,心中升起一股疑惑:難道這男子是從天台跳下來的?可是旁邊的樓房至少隔了四五米遠,他是怎麼做到的?
帶着滿腹疑問,慕斯緩緩走向男子身邊。
他用腳輕輕蹭了蹭男子的胳膊,後者卻毫無反應。
慕斯又用弩箭頭在男子身上輕輕戳了幾下,雖然沒用力,但隻要男子醒着,絕對會感到痛楚。
然而,男子依舊一動不動,仿佛真的失去了意識。
慕斯的心跳在胸腔中狂烈地跳動,他的雙手輕輕放在男子的鼻下,感受到那微弱卻堅定的生命氣息。
他迅速而仔細地檢查着男子的身體,确認沒有傷口或被咬的痕迹後,内心松了一口氣。
但随即,一種更深的疑惑和不安湧上心頭——這個陌生人是如何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這棟樓裡的?
帶着深深的疑問,慕斯決定先将這名男子暫時安置到大堂内的保安室裡,并确保門窗緊閉。
随後,他像一隻警覺的獵豹般,再次穿梭于大樓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可能成為入口的地方都被他一一排查。
然而,所有的出口都牢牢封閉着,無論是堅固的鎖鍊還是沉重的雜物堆砌,似乎都在告訴他:沒有人能夠從外面輕易進入這裡。
“到底是怎麼回事?”慕斯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裡回蕩,充滿了焦急與困惑。
此時,他想起了自己腦海中那個沉默寡言的系統,“你知道這個人是從哪裡進來的嗎?”
他試圖通過心靈感應向它求助。
但是,回應他的隻有一片死寂,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變得異常安靜。
這種未知帶來的恐懼比任何實際存在的威脅都要來得更加令人窒息。
空氣中彌漫着一種無形的壓力,讓整個空間都顯得格外沉重。
慕斯再次踏入昏暗的保安室,目光落在依舊沉睡不醒的神秘男子身上。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淡淡的焦慮與不安。
他注意到男子幹裂的嘴唇,心中湧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
輕輕地,慕斯用紙巾蘸取清水,小心翼翼地滋潤着那幹涸的雙唇。
随後,他從萬界超市兌換了兩罐罐頭和一瓶幹淨的水,輕輕放在男子身旁,希望在他醒來時能給予一絲慰藉。
“你究竟是怎麼進來的?”慕斯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堂中回蕩,帶着無盡的困惑與無奈。
他深深地望了一眼男子,那眼神中既有對未知的恐懼,也有對真相的渴望。
轉身離開前,他将門鎖緊,又覺得不夠安全,便搬來一張沉重的椅子,将其抵在門外,仿佛這樣可以阻擋一切未知的威脅。
夜幕降臨,黑暗如同一張無形的網,将整棟大樓籠罩其中。
慕斯躺在床上,思緒萬千,始終無法平靜。
那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如同一顆定時炸彈,讓他的心懸在半空。
最終,他決定抱着連弩,直接在大堂裡守夜。
然而,這一夜對他來說異常漫長,每當風吹過窗簾,每當樓道裡傳來細微的聲響,他都會神經質地坐起,心跳加速,眼睛緊盯着那扇緊閉的門,生怕有什麼不測發生。
第二天清晨,第一縷陽光尚未穿透厚重的雲層,慕斯便從沙發上緩緩起身。
他甩了甩昏沉的腦袋,試圖驅散一夜未眠帶來的疲憊。腳步有些踉跄地走向保安室的窗前,目光穿過玻璃,落在那神秘男子的身上。
隻見那人依舊沉浸在夢鄉,對周圍的世界毫無察覺。
旁邊的罐頭和飲用水靜靜地擺放着,一動未動,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
慕斯的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擔憂:“這家夥不會挂了吧?或者……他會不會變成喪屍?”
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行屍走肉》中的情節,那些即使沒有被咬,正常死亡後也會變異的人類。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猶豫片刻後,慕斯決定采取行動。他用力搬開堵在門口的椅子,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
走進保安室,他再次仔細檢查神秘男子的呼吸,這一次,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對方微弱卻穩定的呼吸。
這一發現讓他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緊繃的神經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算了,救人救到底吧!”慕斯輕聲對自己說道,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瓶裝水,緩緩擡起神秘男子的頭顱,動作輕柔得仿佛在對待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一滴清澈的水珠輕輕滑入男子幹裂的唇間,随後是第二滴、第三滴……慕斯耐心地重複着這個動作,直到對方喉嚨裡發出微弱的吞咽聲。
随後,慕斯又從萬界超市精心挑選了一些易于消化的流食,耐心地、一勺一勺地喂給這位素未謀面的“病人”。
這是慕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接觸一個完全無法自理的生命,每一次嘗試都充滿了挑戰與未知。
汗水沿着他的額頭滑落,浸濕了衣襟,但他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讓這個人活下去。
一周的時間悄然流逝,在這不長不短的日子裡,慕斯的生活幾乎完全圍繞着照顧這位神秘人展開。
每天三次,風雨無阻,他總是準時出現在保安室,帶來溫暖的食物和水。
漸漸地,奇迹發生了:神秘人的臉色開始紅潤起來,不再像初見時那樣蒼白如紙,仿佛吸血鬼般令人生畏。
生命的力量在他體内悄然蘇醒,為這陰暗的空間帶來了一抹生機。
這一天傍晚,當慕斯再次完成例行的喂食任務,正準備離開房間并鎖上門時,一個細微卻令人振奮的變化吸引了他的注意。
神秘人的手指輕輕顫動了一下,雖然隻是微不足道的動作,但在寂靜的空氣中卻如同驚雷一般震撼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