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悶着你自己。”
沈時伸手将楚君撈了出來,把被子剛好掖在她的脖子處,隻露出了個圓圓的腦袋。
“你臉怎麼那麼紅?”楚君的臉上出現了不正常的潮紅色。
沈時皺了皺眉頭,伸手摸向了楚君的額頭。
“可能剛才熱得吧,沒事。”
不同于楚君的無所謂,沈時還是不放心,從櫃子裡翻出了溫度計讓楚君含着。
37.4攝氏度,楚君發低燒了。
楚君對此表示沒什麼,隻是沈時面對着這個結果懊惱不已。
他覺得一定是他昨天晚上鬧楚君鬧得太狠了,或者是洗完澡讓楚君着涼了。總是,他現在恨不得穿越回昨天晚上,在楚君想要喝酒的時候就厲聲拒絕掉她。
“低燒而已,估計是前段時間累的太狠了,昨天晚上好不容易結束了,全身力氣都卸下之後身體扛不住了。”
其實楚君猜的沒錯,送戲下鄉時她就已經隐隐有了感冒的症狀,隻不過一直用藥壓着。之後的一個星期,更是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壓力,她不敢病倒,就也拖着身體一直強撐着。再加上昨天晚上的酒精和折騰,她應該慶幸自己僅僅隻發了個低燒。
低燒似乎也并不好熬。躺在床上時沒有感覺,但才下來走了幾步路,楚君就覺得雙腿發軟,全身上下的力氣似乎都在一瞬間被抽走了,恨不得下一秒就躺回到床上。
不過得幸于楚君的良好身體素質,這種情況在當天下午已經好了很多。雖說身體還是懶得動,但精氣神什麼的是回來了。
隻不過即使楚君已經再三向沈時強調了自己沒事,在接下來的這幾天裡,沈時在楚君的耳邊還是變成了一個碎嘴子。從叮囑穿鞋到勸着她多吃點飯,楚君覺得,自己好像不是生病了,而是癡呆了……
“楚君,穿鞋。”
“楚君,把桌子的梨湯喝了吧。”
“楚君,感冒藥我放在桌子上了。”
……
楚君懶得出門,沈時就在家陪着她。
兩個人能一起在沙發上窩一下午,也能一起侍弄着陽台上那并不嬌養的花。沈時總能做出合乎楚君口味的飯菜,楚君也能陪着沈時在工作間裡待到天黑。
房子不算大,隻要大聲喊出名字,對方總能聽到。
楚君覺得,這幾天的生活,好像和過去的不一樣了。她還是她,但身邊好像多了個一直陪着的人,那個喊一聲就回給你回應的人。
這樣,似乎也很不錯。
周日晚上七點五十八分,楚君不斷刷新着自己的手機,等待着獲獎名單的出現。
“五十九了,還有一分鐘!”
沈時陪在楚君的身邊,緊盯着《戲響中國》官方微博的更新。
“可以的可以的,一定行!”
沈時嘴上安慰着楚君,身側緊握着的雙手卻暴露出了他的不安。
他深知楚君為了這個比賽付出了多少努力,不管是汗水還是淚水,她都不比别人少。沒人比他更希望楚君能夠得償所願。
楚君的手攥緊又放開,牙齒緊咬着下嘴唇,眼睛在不停的眨着。她能感受到她的心髒正在胸腔裡劇烈跳動着,點擊屏幕的指尖也在不受控制地顫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