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猛得睜開雙眼看向尚恩熙,滿是震驚和不可思議,“你是誰?”
“尚恩熙,楚蘭芳的兒子。”
顧榄站起身來,上下打量着尚恩熙,半晌從鼻子冷哼一聲,“我還以為是誰,是誰告訴你我在這裡的?葉遇,還是顧北喬?我還是那句話,當年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們這是非法囚禁,我要告你們。哼。”
“大白天就在做夢了是嗎?看來還是昨天電流太大了,都把你電出幻覺了。”背後熟悉的帶着嘲諷的聲音愈走愈近,沒想到葉遇來的這麼快,他不會剛進門就被葉遇發現了吧?這麼倒黴。
葉遇今天應該是在家休息,穿着灰色家居服穿着拖鞋走到兩人面前。
手上的書籍被他放在桌上,葉遇看了眼顧榄,又把視線放在尚恩熙身上,“你是怎麼知道這裡的?那家夥告訴你的?”
“是我自己找過來的,請不要告訴顧北喬。”尚恩熙說。
“你覺得我會相信一個才回國的人就知道我家後花園位置的人嗎?”葉遇一臉懷疑地看着尚恩熙,似乎是想看尚恩熙怎麼說服他。
尚恩熙笑了笑,“不管你怎樣想,我确實是一個人過來的。我隻是想找顧榄的下落,沒想到他在你這裡。”
葉遇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不一會就趕過來兩名保镖,不顧顧榄的抗議和掙紮就把人給關在了房間裡。尚恩熙看着被禁閉的房門一副想要跟進去的樣子,卻被葉遇攔下了。
“你想知道什麼可以問我。别接觸那個男人。”葉遇說。
尚恩熙回過頭看着眼前的男人,離得近才發覺葉遇其實也和顧北喬長相有幾分相似,譬如眉眼處冷下來的樣子,都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狼。
“你關了他多久?”
“六年。”
“他有告訴過你們什麼事情嗎?”
“很遺憾,并沒有。這個男人出乎意料的抗揍,我和北喬就差把十大酷刑用他身上了,他還是不肯吐一個字。有次北喬還硬生生拔了他滿口的牙,他痛暈過好幾次都不願意說當年的事情。”
“那他确實挺嘴硬的。”
“禮尚往來,現在該輪到我問你問題了吧。”
“洗耳恭聽。”
“到底是誰告訴你顧榄在我這兒的。”
“為什麼你這麼執着重複地問一個相同的問題?”尚恩熙沒忍住反問道。
“不要用問題回答問題。”
尚恩熙停下腳步,路上還是那副溫柔點樣子,微笑像是萬年不變的挂在上面一樣,葉遇看着他的眼睛,原本有些強硬的語氣都不自覺放緩了:“哎不就是問你個問題,幹嘛這樣看着我,我可是對你有問必答的。”
“其實我是來調查我母親死亡的真相,我在我母親生前的卧室找到了一枚U盤,但它是加了密的,我想着顧榄可能會知道,所以過來。當然,我确實沒有騙你,是我自己來得。”
“你會替我保密吧?我并不想讓他知道我來過這裡。”
“為什麼……?”
尚恩熙豎起一根手指,輕輕覆在葉遇的唇上,“噓,不要再問我問題了。今天是你邀請我到你家喝下午茶打高爾夫,所以我才過來的,不是嗎?”
葉遇點點頭,尚恩熙這才恢複臉上的笑容,放下手指轉身向前慢慢走着,那股好聞的香氣也跟着那根潔白如蔥的手指遠離。
要不是提醒自己兄弟妻不可欺,他怕不是直接把人帶懷裡深吻了下去。
—
幾十年前,楚家還是b市首屈一指的家族企業,但到了楚書漠那代隻有楚蘭芳一個女兒,楚書漠的愛妻難産離世後便沒有再娶,到了楚蘭芳二十歲時,她在大學一見鐘情了窮小子尚文青,楚書漠當時非常反對他們,但尚文青用行動證明了他可以給楚蘭芳幸福,楚書漠也隻好不情願的将女兒和公司交給了尚文青。
尚文青得了老丈人的支持,一躍成為b市乃至全國的新秀,他的事業如日中天紅紅火火,還和自己的好兄弟顧建業合作,越做越好強大,直到那件事情發生以後。
如果尚文青真有那麼愛自己母親的話,就不會有比自己還大的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