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尚恩熙恢複了力氣,才得以掙脫了陳遠的桎梏,順便推了一把陳遠,這才避免了陳遠血濺當場。
陳遠躲過陳承錦的襲擊後,看清楚襲擊他的人是陳承錦,本就處在憤怒情緒的陳遠更是火上澆油,正巧與尚恩熙拉開了距離,他将一腔情緒全部發洩在陳承錦身上,頃刻間,刀光劍影,利刃在空中“飒飒”的聲音,一招一式都在往對方死穴上攻擊去。
86還應景的放了一段BGM,起哄地說:“宿主你快說出那句台詞啊,你們不要再打了啦!”
尚恩熙:……
尚恩熙手動禁言了86,從地上撿起兩塊小石子,往激鬥中的兩人小腿部扔去,乍然吃痛的兩人停下動作,看向尚恩熙。
“你幹嘛攔着我?”陳遠扔下手裡的短刀,憤憤地說。
“要是讓皇上知道你們在宮中械鬥,我到那時候可攔不住皇上責罰你們。”
“恩卿,是他先來打我的好吧,我隻是正當防衛。”
“哥,無須和他多費口舌,此人行徑惡劣下流,用蠻力強迫你,惡心。”
“呵,恩卿是我未來的太子妃,我親一下又如何呢?你能拿我怎樣?放開你的皇嫂,他是我的人。”
陳承錦握緊了尚恩熙的手,他隻不過是一年多沒回來而已,都發生了什麼?
尚恩熙頗為頭疼,“陳遠,你不要再添油加醋了,我們隻是君臣關系。今日這事我們都當做沒有發生過吧,都忘掉這件事情,陳遠,你說的話我沒有聽見,你也沒有說過。”
“走吧,承錦帶我走,這裡畢竟是後宮嫔妃們常來散心的地方,我們兩個大男人不适合在這裡久留。”
“站住!恩卿你不準走!我發誓,你要是敢現在跟在陳承錦走,我不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尚恩熙回頭一臉驚詫和失望,“太子,與你共度十三年,我以為我夠了解你了,沒想到你居然還學會了威脅,你要對我做什麼就做吧,我不在乎。”
“哥,我會保護你的。”陳承錦迫不及待表明自己的心意,看得陳遠怒火中燒。
陳遠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既挫敗又不甘,他咬緊了牙關,既然太子的身份讓他受制良多,那麼,隻要他登上了那個位置,恩卿就不敢反抗了吧?
陳承錦用細膩的手帕擦拭着尚恩熙的嘴唇,手帕浸了清水,擦掉上面的血,尚恩熙怎麼看這個有些舊的手帕怎麼熟悉,他拿走陳承錦手裡的手帕,“這是我的吧?你怎麼還留着,都這麼舊了。”
“哥送給我的,舍不得。”
尚恩熙忍不住掩唇而笑,“你在邊疆那些時候,沒有些塞外姑娘送你手帕嗎?還舍不得。”
“我在邊關外驅逐蠻民,一般很少回到駐軍地。”
“很辛苦吧,你還這麼小就上戰場了。”
尚恩熙有些心疼地說,因為進了室内,又經過剛才一番打鬥,陳承錦熱得脫下了不少衣服,背上的疤若隐若現的。
“隻要能保護哥,不辛苦。”
尚恩熙這次還是沒有忍住,笑出了聲,“承錦真是好孩子,不過哥不用你保護,哥可以自己保護自己。”
“可剛剛他強迫你,你都反抗不了……”
“他畢竟是太子,我如果用力反抗要是傷着他了,不單是我,可能我家裡的人也會受你牽連的。”
“如果我當上了皇帝,那麼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在你的身上。”
尚恩熙笑笑,蔥白似的手指從陳承錦結實有力的胸肌一路向下,劃過腹肌,停在小腹處,“個子小小,口氣挺大。”
陳承錦猛然将尚恩熙的手包在手心,放在自己的心髒處,心髒“撲通撲通”地跳着,“不是假的。”
半晌,尚恩熙抽出了自己的手,“嗯。”他輕輕地回答了。
“都城的勢力已經換成我的人了,禁衛軍隊長是我姐姐的愛人。隻要不出意外,我們隐忍多年的目标就可以達成了。”
“這一天,我等得太久了。”
“哥,我會全力以赴的。”
尚恩熙垂下眼睑,嘴唇微微揚起,“謝謝。”
簾帳綽約,陳承錦得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個吻。
這是帶有獎勵意味的吻,近距離的接觸,身上的香氣籠罩在這一片小小空間,鴉黑的睫毛輕輕顫動着,有幾縷頭發不受拘束散落在陳承錦的臉上。
陳承錦分開尚恩熙的雙腿讓他跨坐在自己腿上,右手護在尚恩熙的後脖頸處,用力往下壓加深了這個吻,左手則是與尚恩熙十指相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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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線倒退到陳承錦還沒有離開都城的時候,陳遠死皮賴臉地跟着他來送别陳承錦,顯然陳承錦很厭惡陳遠的到來,不過因為尚恩熙,陳承錦勉強收斂了神色。
酒過三巡,在尚恩熙特意的加了料的酒裡,陳遠在陳承錦的激将法之下,猛灌了幾大壺下肚,然後倒在桌上呼呼大睡。
黔屬國因為内鬥,戰亂疊起,有心人挑撥了黔屬和大渝的關系,短短幾個月,就攻下了好幾座城池,當今聖上龍顔大怒。
陳承錦深知這是一個好機會,于是主動請纓降伏叛亂賊子,于是皇上便允許了。秋顔連夜縫制了許多衣裳,生怕陳承錦在外冷着餓着。
尚恩熙自然也是放心不下陳承錦,戰場上刀劍無情,一個不慎就會丢了性命。可事情已經發生了,怎麼可能收回成命呢?
“我知道你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但是萬事以保命為先,你要記着宮中還有挂念着你的人在等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