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丹瓊院也不愧是當初宗主特地為靈纖纖選造的院子。
不僅占據了整個宗門靈氣最為充沛的地界,且與她适配的木靈之氣還尤為充裕。
靈纖纖沉下心來凝神探尋着周身的靈氣,意圖将其拖曳着引入體内。
可令她錯愕的是明明四周充盈着靈氣,但無論她如何凝神,都無法吸納到零星半點。
嘗試了許久的靈纖纖體内依舊幹涸如初,這不免使她陷入了深度的自我懷疑之中。
也不知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如今的她竟半點靈氣都彙聚不起來。
難不成是這具身子被傷得太重還沒恢複好麼?
靈纖纖百思不得其解,恰巧此時祈榕又來尋她,無奈這閉關清修一事隻好先行作罷。
“師妹,聽聞你已大好。”祈榕面上言辭淡定,内心卻早已千回百轉。
聽小師妹說清洲師弟此次竟應承了留宗一事,他愣是百忙之中抽出空即刻趕到了丹瓊院。
想着要不幹脆就借此機會,讓清洲師弟繼任靈言宗的第二任宗主之位。
畢竟現在整個宗門也就清洲的修為最高。
最關鍵的是讓他當了宗主,他總不能再不辭而别棄宗不顧吧。
隻不過他與這師弟也不熟悉,不知該如何同他提及此事,若是能說服纖纖師妹開口那就再好不過了。
“我聽小師妹說清洲師弟決定留于宗門,不知他現在何處?”
靈纖纖有些心不在焉,随口應道,“多謝大師兄關心,我已無大礙,清洲師弟許是回他住處了。”
“這……”祈榕心生疑惑,牧清洲自宗主認可入宗以來就隻回來過兩次。
第一次是纖纖師妹築基那日,據說他回宗丢下了份賀禮就又離去了。
可謂除了宗主和師妹就沒第三個人見過他。
第二次便是這回師妹遇險他回宗為她療傷。
要說這住處嗎,還真沒有給他安排過,“師妹所言有理,是得給他安排個住處。”
祈榕念叨着就往外走去,兩手摩挲着松開又握緊,可才剛邁出去幾步他又忙回過身來,“對了師妹。”
“哎,師兄。”正巧靈纖纖也有事想問祈榕。
兩人差點撞上又異口同聲道,“你先說。”
祈榕同靈纖纖相視一笑,當是禮讓她先言。
“我就是想知曉我們靈言宗如今人有幾許,都是何等修為,之前我一心修煉也從未關心過同門。”靈纖纖關心的還能有什麼事。
除了想辦法讓牧清洲早日飛升,剩下的就是讓靈言宗的一衆都早日飛升。
“瞧我這記性,師妹之言倒是提醒了我,宗主曾言在他飛升之後,靈言宗當是要靠師妹發揚光大,這裡還有一物讓我轉交于你。”
祈榕從袖中拿出一錦盒遞給靈纖纖,“不過師妹,恕我直言如今你遭大創,清洲又願意留下,這宗主之位交于他也許更為合适。”
“靈言宗如今共有叁佰壹拾捌名弟子,其中以清洲師弟大乘期為首,我與小師妹乃合體期,剩餘的皆在元嬰與分神之間,還有師妹你本來是煉虛期的修為,可如今……”
祈榕自顧自地說道,見靈纖纖臉色愈來愈冷,還以為是不滿他又提及了她心中的傷心事,便連忙噤聲不再多言。
“大師兄,靈言宗立宗幾千載,為何到如今隻有區區三百多人?”說好的九百九十九呢,難道還要她去擴招不成。
感情那位飛升的宗主想讓靈言宗發揚光大,就逮着她這一棵草使勁薅呗!
祈榕松了口氣,原來師妹并不是在惱他,“師妹莫不是忘了,入靈言宗的唯一要求就是可以接納靈種,立宗千載以來宗主也沒把心思放在擴宗立業之上,那些進宗的師弟師妹無一不是宗主偶爾出山随意帶回的,一千年前将小師妹帶回宗後,宗主更是不曾再出山,而師妹你一直閉關清修,也從未提及傳渡靈種一事。”
“是我疏忽了。”提及靈種一事,靈纖纖的額間閃過一抹燙意,她這才想起原來除了那飛升的宗主,整個宗門竟然隻有她可以給他人傳渡靈種。
靈纖纖就知道,要想重回仙界哪有那麼容易,這凡間一趟恐怕還得折騰許久,“那師兄不介意我替宗門多招攬些弟子吧。”
“當然不介意。”祈榕求之不得有人替他操心宗門的事,“那讓清洲師弟擔任宗主一事……”
“師姐替我回絕了吧。”靈纖纖的耳中乍然滑過一道低沉的話音,她不免一驚,來回張望卻左右不見人影。
靈纖纖差點以為是她出現了幻聽,正想應承祈榕之時,牧清洲的話聲又在她神識之中飄過,“我可沒那閑工夫當宗主,替師姐療傷已經夠耗費心神的了。”
“大師兄啊……”靈纖纖下意識地覺得拒絕祈榕要比拒絕牧清洲簡單多了,“我看整個宗門還是屬你最德高望重,清洲師弟才回宗不久怕是不大合适。”
祈榕倒不曾想,在靈纖纖的心中竟是更看好他接任宗主之位,但他仍是想勸說師妹再考慮一下。
畢竟當不當宗主事小,能真正留住師弟才是正事。
正當祈榕準備再度遊說之時,卻見紫蓿火急燎燎地跑了過來。
“大師兄大師姐不好啦!鬼卿來我們宗門下戰帖,揚言要和清洲師兄一決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