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募盛典在招募令發出三月後舉行,牧清洲也不能保證靈纖纖能不能及時醒來,若到時還沒有,那他們靈言宗也許就會成為修仙界的第一大笑話。
“你說什麼?”靈纖纖瞬間清醒想起了正事,“宗門要招人了?”
紫蓿拉上還在發愣的靈纖纖,邊走邊說道,“大師姐,不是你和大師兄說要給宗門招攬弟子麼,那日我們從春興城回宗時,大師兄已經将招募令發出去了,招募令發出後,招募盛典就會在三月後如期舉行。”
靈纖纖心裡默算,喲呵,這招募盛典已開始好幾日了,也不知如今是何場面。
“應招者好說,大師兄安排他們走了些尋常流程,借此拖了好幾日,可好多宗門的觀招者卻不買賬。”紫蓿步下生風越走越快。
靈纖纖跟着離煉虛期隻有一步之遙的紫蓿着實有點吃力,忍不住甩開了她的手,雙手叉腰彎背喘氣,“小師妹你慢點,大師兄這麼多天都耗下來了,想必真不差這一時半會。”
“大師姐,那是你不知道,在你醒來之前,大師兄又來了一次,說你今日再不醒,這招募盛典他是撐不下去了,清洲師兄都已經去靈武場趕了好幾天的人啦!”
“什麼?”
牧清洲居然在扔她的墊腳石?
靈纖纖心下大驚,也不用紫蓿再催促,立馬卯足了勁朝靈武場沖去。
一陣旋風從紫蓿面前刮過,再一回身,剛剛還在身邊的大師姐居然已不見了蹤影。
紫蓿一時沒反應過來,盯着靈纖纖的殘影錯愕了半晌,也不知這大師姐是急着趕去靈武場了,還是因聽到清洲師兄的消息,激發了畢生潛能開溜了。
不過看大師姐消失的方向,應當是去救場了吧。
靈言宗東南角的靈武場内。
廣闊無垠的場台上人潮湧動,形形色色的面孔都彙聚于此,四周圍繞的各路修士也不在少數,分門别派各自而立。
雖人數衆多,但場上的應招者大多都還井然有序地向高台行去,反倒是那些觀招者,有的滿臉不耐面露質疑,有的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靈言宗招收弟子的條件當真如此苛刻?”
“這都好幾日了,台上那位面見了不下百人了吧,愣是一人都不夠格?”
一青衣男子執劍站在高台遠處,沖身旁的玄衣男子不屑道,“長嬴師兄,赤長老那般鄭重其事地關照你,就是為了讓你來看這唬人的玩意兒?”
赤長嬴并沒有理會青衣男子的調侃,他的目光始終都凝注于高台之上。
那裡除了一名傳話弟子外,便唯有一人靜坐于内,他的周身圍繞着一層淺薄的靈氣,似透非透如影如霧,隔絕了應招者的視線,也阻斷了某些人若有似無的試探。
有趣。
着急忙慌趕到靈武場的靈纖纖,恰巧聽到了那些閑言碎語,心中忍不住悲歎三聲,頓感痛心疾首。
沒想到她隻不過是多睡了短短幾日,就已白白錯失了上百次機會。
可恨!
靈纖纖偷偷摸摸地從場後潛入,又火急火燎地朝着牧清洲所在的高台行去。
四下人頭攢動,唯有高台之上仿佛與世隔絕般鴉默雀靜。
牧清洲一人獨坐于高台之上,身邊還站着位靈纖纖甚是眼生的師弟。
應招者逐一上前,可那些原本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之人,在跨入高台的地界後,無一不被那寂靜的氛圍壓迫得癟了氣勢。
站在一旁的那位師弟,看了眼上前的應招者,再望向牧清洲的方向,随後便面帶微笑溫聲細語地傳達道:
“你不行。”
“下一位。”
“你也不行。”
“下一位。”
…………
循環往複,無一例外。
又是一名應招者走上前來,體型瘦小,半遮掩面,蒼術看了眼來人,又例行慣事地望向牧清洲。
“你……”
無動于衷多日的牧清洲,這次竟突然睜開了雙眼,蒼術一瞬錯愕後連忙回神,差點脫口而出的回絕之言也硬生生地換了台詞,“你等會。”
應招者聞言渾身一顫,台下頓時一片嘩然。
“靈言宗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挑了這麼幾日,就選中一個堪堪築基的廢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