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衣女子從遠處緩緩走來,身後還跟着靈纖纖所識的那名紫衣女子,十幾名圍着木屋的皎月宗弟子見到來人,紛紛避開退至了兩側。
白衣女子站定到了木屋之前,她漫不經心地盤着自己纖細的手指,冷哼了一聲,“有趣。”
“堂主,是我們看守不周。”紫衣低頭請罪,白衣女子卻并未理會。
“既然你們這麼想死在一塊,不成全你們,倒顯得是我無情了。”她走到木屋跟前,擡手揮出兩道強勁的水靈之氣,瞬間将木屋纏繞粉碎。
木屋裡的人顯出身形。
雪隐煊抱着陷入昏迷的溫蓮,傲然站立在破碎的木屋之上。
“放了她。”
此時的雪隐煊一改先前病弱的模樣,一頭銀色的長發垂在身後,眼中泛起了棕褐色的亮光,而那些裸露在外的肌膚,卻比靈纖纖在灰暗的屋中所見時更加蒼白。
有妖氣。
“你憑什麼和我談條件?”月琉璃不屑道,“就憑我們給你的那些靈物嗎?你以為你當真能恢複如初?别天真了,那些靈物雖然靈氣充沛,但裡面都是些強行透命的玩意兒,我看你現在的模樣,給我剜心頭血剛剛好。”
不知不覺天色已暗,一輪血色的圓月不知何時,已悄然挂上了枝頭。
月琉璃懸到了半空中,周身散發出的水靈之氣上,覆上了一層朦胧的月色。
“我知曉你在此處,若姑娘願意出手相助,隻要救走溫蓮,我就将傳家之寶給你。”雪隐煊看向靈纖纖的方向傳音而來。
靈纖纖對雪隐煊的傳家之寶,并不感興趣。
隻是雪隐煊都能察覺到她在此處,那大乘期的堂主豈會不知曉?
靈纖纖心中警鈴大作。
“怎麼?你還有幫手在這?”月琉璃揚手将靈氣化為冰刃,“有幫手也救不了你!”
冰刃朝着雪隐煊的心口直擊而去,千鈞一發之際,原本昏迷的溫蓮突然驚醒,瞬間撲擋在了雪隐煊的身前。
“小蓮!”
冰刃直直穿過溫蓮的身體,紮刺進了雪隐煊的心頭。
溫蓮一口鮮血噴到了雪隐煊的胸前,那道冰刃之氣卻猶如嵌入血肉之軀的魔爪,開始瘋狂汲取雪隐煊的心頭之血,血液透過溫蓮的身體,順着冰刃之氣源源不斷地向半空中的月琉璃湧去。
“大師姐!她們真的……真的……”紫蓿瞠目結舌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狠狠地捏緊了靈纖纖的手。
周圍的那些皎月宗之人,都司空見慣般得面無表情,看來此等行徑定不是首次所為。
靈纖纖落凡這麼久,還從未見過如此殘忍血腥的場面,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個大乘期交給你沒問題吧。”還沒等紫蓿回應,靈纖纖已揮出一道火靈之氣,切斷了那條罪惡的紐帶。
大量木靈之氣湧入了雪隐煊和溫蓮的體内,雪隐煊心髒的傷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愈合,而他原本背在身後,幻化出爪牙的手也瞬間恢複了原樣。
“找死!”月琉璃見有人壞她好事,頓時怒火中燒。
她打向靈纖纖的一擊猛攻,被突然現身的紫蓿化解。
紫衣幾人忙上前助陣,卻被靈纖纖盡數抵擋。
短短交手的幾回合,皎月宗十幾人竟沒能在她們兩人手裡讨到好處。
月琉璃不甘地将手下之人召回,忍氣問道,“你們究竟是誰!”
靈纖纖沒有理會月琉璃,她退到雪隐煊和溫蓮身旁,“你應當知曉該怎麼出去吧?”
雪隐煊抱着溫蓮,領着靈纖纖就向出口處掠去。
“想走?沒那麼容易!”
“琉璃!”
聽到呼喚,月琉璃想要追趕的身形一怔,臉上瞬間露出了喜色。
而靈纖纖頓時整個人如墜冰窟。
完了,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