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現在,心也有些空落。
于是她發消息詢問了在那家酒吧工作的朋友,跟她盡可能描述了一遍女人的特征。結果是朋友沒怎麼有印象。
[诶,昨晚白金色頭發的女人嗎?]
[應該不是常客吧,我沒什麼印象。昨晚也或許她是第一次來?]
[好的好的,沒問題,我幫你留意留意~]
許雙還想再做些什麼,目前卻隻能先往心裡放下。
如果晚上有空,去那家酒吧找找看吧。
許雙心想道。
出租車很快行駛到老市區街道,許雙在目的地下車,穿過幾條狹窄的小路才抵達老房子。
原先這小區臨近中央街道,交通便利,隻是随着時間和經濟的發展,外面新樓越來越高,商鋪越來越多,N市發展最繁榮的街道從這裡轉到了新市中心,這裡自然便成了老城區。
而許雙家中所居住的地方,也從二十年前的新房,變成了老城區中的舊樓房,總樓層不過六樓的居民樓跟現如今新小區總二十多層的樓盤形成了很鮮明的對比。
許雙的家長是一對妻妻,五歲那年生她的母親在意外爆炸中去世,許雙被另一位母親撫養長大。
大概是母親念舊,思念故人,即便家中有足夠财産在其它新地方購置房産,她們家沒有真正搬離過這裡。許雙就這樣在這棟房子從記事起長大到了如今的二十歲。
許雙回到家,用鑰匙打開大門,進屋換鞋。裡面如同意料中的那般空無一人。
陳舊的家具和裝飾品保留着原本的擺放,已經有段時間沒人回來了,玄關櫃台面落了些灰。許雙暫且沒管,先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衣物,去浴室從頭到尾洗頭洗澡,去掉昨夜留下的酒味。
帶着霧氣從浴室出來時,浴巾包裹之外的肌膚白透發亮,處處展現着二十歲年齡段獨有的生機。
許雙生得好看,一雙明亮的眼睛包含着星辰,眼睫的點綴更是使得眉目多了幾分精緻,流暢的鵝蛋臉讓五官變得更為可觀。
待會兒約好了與鄰居家的姐姐見面,許雙吹幹頭發,換了身幹淨衣服,就按着約定時間跑下樓,去到另一棟樓房裡。
在樓道裡看見一個老人,許雙見是熟悉的老奶奶,直接上前去。
“奶奶,我幫你提吧。”
老人一見是她,眼睛眯成縫,慈祥地笑起來,“哎,這不是小雙嘛,好久沒見你回來啦。今天不上課啦?”
“今天周六,我們專業沒課。”
“哦!今天都周六了。我說今天街上怎麼人變多了呢。”
“是呀,日子過得太快了。”
許雙扶着老人上樓,送她到四樓的家門口後,再踏着台階哒哒哒跑下三樓。
結果三樓住宅内的女人聽見外面的交談聲,沒等許雙主動敲門,就已經打開了門。
許雙剛下幾步台階就看見了門口的漂亮姐姐。
一眼望去便是那張骨相極美的頂級演員臉,多情的桃花眼此時含着溫笑,紅唇微勾,披散的慵懶長發更是予人一份氣質。
“又又,我在裡面就聽見你的聲音了。”女人笑彎着眼睛。
許雙也笑了,“桉雨姐姐。”
許雙跑着抵達面前時,季桉雨抱住了她,“好久不見了又又。”
許雙回抱。
又又是許雙的小名,隻有家裡親人才會這麼叫她。
季桉雨是許雙從小便認識的鄰居姐姐,多年以來兩人關系如同親人一般了,習慣了這樣的稱呼。
“快進屋吧姐姐,可不能被其它人發現你在這裡。”
許雙率先脫離懷抱。
季桉雨不同于尋常人的身份。
她自八年前便深耕娛樂圈,一路平步青雲,前陣子剛拿下演藝大滿貫,成為新生代最為年輕的一位影後。近日風頭正盛,如果有狗仔或有心人發現她住在這裡,那就麻煩了。
所以許雙還是小心為妙,拉着季桉雨先進屋。
屋内沒有其它人,季桉雨的父母上了年紀後就搬去了有直梯的新樓房,這裡便空了下來。隻有季桉雨偶爾會在這裡落落腳。
“最近工作好忙,好不容易檔期空了下來能回來一趟。”
進室内後,季桉雨給許雙倒水。
談到工作,許雙想起前陣子刷到的娛樂新聞,“姐姐,我最近刷到你們公司的藝人鬧矛盾了,事情好像鬧得蠻大的,要不要緊呀,會不會影響到你?”
“都是她們炒作啦。不用擔心。”
季桉雨随意掠過那些不重要的事情,取來櫃子上的禮品袋,笑眯眯地遞給許雙,“來,給你帶的禮物。”
許雙驚喜地睜開眼睛,“給我的?”
季桉雨點頭,“嗯,上一次劇組外出取景,飛了一趟國外,就給你帶了一條項鍊。”
“拆開看看喜不喜歡。”
許雙笑着接過,“姐姐送的我肯定都喜歡。”
這句話不是客套,而是事實——季桉雨的品位很好,也很懂許雙的審美,每次的禮物都會戳中心頭。
而事實也如同所說的,許雙很喜歡這條項鍊。
季桉雨見她面露喜悅,便也跟着開心,帶着許雙在沙發邊坐下,“我幫你戴上吧。”
許雙沒拒絕,背對過她。
季桉雨拿出首飾,手撩過許雙脖頸後的發絲,剛想替她戴上項鍊,注意力就被一些若隐若現的紅色吸引。
她手上動作一頓,停止了戴項鍊的動作,用手向下挑開領口,使得衣裳下顯眼的紅痕愈發清晰。
程度不深,卻在後背處盤踞成了暧昧的印記。
在許雙看不見的地方,季桉雨的眸色暗了下來,微阖着眼,湧動着些許不曾在許雙面前顯露過的病态。
“又又。”季桉雨指腹輕輕拂過紅印的一端,如同毒蛇般得向上遊過,柔嫩的指尖附上許雙的脖頸。
“你這後背的紅印......是從哪裡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