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事情。
這究竟指的什麼,她的話并沒有說得很清楚,但對于她們來說,這其中的意指再明顯不過了。
而這個問題,許雙一直沒有回話。
虞臨卻好似不想輕易放開她,愈發地湊近來,唇挨在她的唇邊,“你看,該做的,不該做的,我們好像都做過了。可你現在的這些行為......該不會是還想和我玩純愛?”
說話間的氣息散在許雙唇上,她們的唇瓣分明沒有相挨,虞臨卻好似無形地吻上了她的唇。
許雙目光向下落,下意識地想避開她的視線。
但漸漸的,她的内心靜了下來,意識告訴她要穩定内核,不能一味逃避,要輕巧面對。
躲避是弱者露出膽怯的行為。許雙從不喜歡露出膽怯,也不想就這樣簡單敗下陣,于是又擡起眼睛來。
“我不知道什麼是純愛,姐姐。”
頃刻後,許雙看着她的眼睛,露出一個淺笑,對她說道。
“但我希望你能健康開心。”
聞言,女人揚了揚眉。
手上動作頓住了。
一句話很見效地打破了局面。許雙順勢起來,去浴室拿吹風機。
“我幫你吹頭發吧,别感冒了。”
她的身影離開此處,沙發上的虞臨保持着原樣,耳邊那句她意料之外的話還在耳邊回蕩。
真摯的話語配上一雙認真的眼睛,真是令虞臨不知道該怎麼回話了。
但是——
無論真或假,這話配上那副神情,都意外使人愉悅呢。
虞臨挑起了唇,心情不錯。
許雙過了會兒拿來吹風機,插上電源,幫虞臨吹幹發絲。先吹幹頭皮再吹幹發尾,原本被水染得深色的頭發幹透後,色澤變得亮麗清透起來。許雙誇她的頭發美,虞臨欣然接受。
這樣一來,虞臨就在許雙的屋子裡住下了。
虞臨行李箱裡帶着很多條不同款式的裙子,但大多都是小二三十塊錢的網購産品,質量面料很不好,但虞臨似乎不怎麼介意,今天洗完澡所穿的睡衣裙,就是随便從裡面挑了件軟垮面料的裙子充當的。
這一天晚上,也就是虞臨住在這裡的第一天夜晚,許雙坐在客廳窗邊的書桌椅上敲電腦,在寫一份拍攝計劃。虞臨坐在她旁邊百無聊賴地看着,雙腿屈起盤在椅子上,手指卷自己的頭發,時不時還去卷許雙的頭發。
這點小舉動沒有打亂許雙的思緒,虞臨甚至覺得憑她目前的用心程度,或許都沒察覺到有人正在玩自己的頭發。
她們并不太熟,卻住在一起,坐在一起。
虞臨看着許雙,後者沒有主動詢問她以前的事,或者是私人的事,加上她現在穿着短裙以這個姿勢坐在她身邊,她連一眼都不帶看自己的,這讓虞臨探究心更重了。
等到敲擊停了下來,虞臨明知故問,“你在寫什麼?”
“攝影計劃,你可以看一看。這是到時候需要你出鏡的内容。”許雙把筆記本電腦朝側面移了一點,便于讓她看清,然後接着敲了下鍵盤說道,“這隻是初稿,後面我還會接着改良,等實景拍完,如果沒達成目标我會再根據拍攝成效進行修改和細化。”
虞臨一掃而過那些條理整齊的計劃書,“你效率挺高啊,我剛到這,這麼迫不及待就開始使喚我了。”
“是不是着急拍完,然後你就可以把我丢出去了?”
她臉上笑盈盈的,語氣一聽像是開個玩笑。但許雙保存完文件後合上電腦,似乎聽進去了這句話。
“我不會把你丢出去的,姐姐。”許雙輕拍拍她的頭發,給予安心的回答,然後回了卧室,把用到的資料書和筆記本放回書架上。
虞臨在原地一聳肩,那神情就好像在說,啧,看來這次碰上個會畫餅的妹妹。
等到時間晚了些,她們兩人各自回了房間睡覺。虞臨就在這個房子裡待完了第一天,終于有個落腳之處。
第二天,許雙準備出門時虞臨還沒有醒,她就先把早餐放在鍋裡溫起來,寫了一張便簽紙放在桌面上,以便虞臨很容易就能看見。
做好這些,她背着拎着包出門。
等到虞臨一覺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她難得這麼舒服得睡了一頓又長又沉的好覺,頂着亂發從卧室走出的時候還在伸懶腰,心情很是不錯。
走到客廳四處望了眼,見許雙可能不在。很快她就發現了餐桌上的便簽紙。
紙上寫着——“粥在電飯煲裡,如果涼了溫一溫。”
不僅把屋子免費給她住,還給她提前煮好了早飯,把她養在家裡,随便她做什麼。
這丫頭,這是真打算包養她了?
虞臨笑了聲,回頭望了眼空無一人的家裡,覺得這被包養、隻用在家無所事事的感覺倒也不錯。
“......”
下午,周六學校攝影部舉行了一場招新面試。
不少剛踏入大學門的大一新生報名進入,她們先是遞交了一份自己的攝影作品,再進入面試,依次在台上進行自我介紹,講述各人優勢。
部門内的正副部長和有職位的學生坐在座位上,從報名的人中進行取舍。
學校攝影部不同于攝影社,攝影部屬于學校官方組織,日常工作内容跟宣傳部搭架,需要拍攝平時學校的環境、氛圍、活動等,協同融宣傳部一起運營學校官方賬号。因此招新的整體形式感做得很足,從初選到面試再到入選,都按照學校部門的明文規定進行。
自我介紹完畢後會有一些提問環節。
面試所占用的教室比較大,前排座位是部門裡的成員,後排的大批空位都是前來面試或者來看戲的流動學生,整體環境有些吵。中途有人出來喊了幾句安靜,過了一會兒又會吵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