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虞臨吃完飯,正準備找點什麼事情做。
遊戲已經打通關了,有些膩了。出去溜一圈也沒什麼玩的,附近都是一些商城店鋪,沒趣得很。
于是虞臨在家裡翻找了一通,看還有沒有囤積的零食,然後在櫃裡翻到了一盒彩鉛。
與彩鉛同時出現的還有一個16K大小的素描本子。她拿出來翻看了幾頁,發現本子還是全新的,沒有用過。
虞臨記得之前看見許雙手邊也有一個同樣的,專門用來畫一些分鏡草圖,而這個全新的本子大概是備用。
正好也閑着無事。她合上櫃門,拿着彩鉛和本子坐回沙發上,盤腿開始了塗塗畫畫。
“......”
時間悄然間過去。
天邊快暗了下來。晚上許雙回到家時,看着客廳的場景愣了一下。
客廳的地闆上遍布4k大小的畫紙,水粉紙和素描紙混成了一堆,相繼散亂于地面。其中夾雜着尺寸更小的16k畫紙。
每一幅畫上面的色彩都不一樣,許雙一時沒看過來。
她的目光順着地面的畫紙,一直延到客廳窗邊的女人身上。
一個簡單的木質三角畫架,4k畫闆,身前再擺放着長方格顔料,畫闆上的畫已是完成階段。她拿着畫筆坐在中間,與畫面的美格外融合。
“姐姐?”
虞臨聽見聲音,側過頭來,看着許雙一笑,“回來了?”
“這些都是你畫的嗎?”許雙撿起其中一張畫紙。
這一張是傍晚的天空,橙黃與藍紫相互交融,彩雲飄逸,誇張大膽的色彩将晝夜交替印了在紙上。
再往其它畫看去,每一幅的主色調都不一樣,似乎是畫的主人在嘗試各種不同的色調與風格。
“是。”虞臨勾起唇,用畫筆蘸取珠白,劃上最後一筆高光,“好看嗎?”
“好看,很漂亮。”
許雙走過去。
隻是地上被畫鋪滿,有些無從下腳,許雙邊拿起一副畫邊走一步,步伐艱難地抵達虞臨旁邊。
虞臨看向她,她就歪着頭看看畫。
虞臨一晚上畫了很多種類型,有炭筆速寫也有丙烯彩畫,最後一副停留在丙烯顔料畫的人物側影。
整體色調昏暗,人物主體亮得顯眼,坐在高凳上,身前是吧台,台後的櫃子上擺放着一些瓶瓶罐罐。背景的色彩細節都做得很到位,唯有作為主體的人物隻鋪了幾個大色塊,沒有細化。
畫風并不算正常寫實的,很多地方都是以想象的色彩來體現,許雙卻從畫中的場景看出了什麼。
“姐姐,這畫中是我嗎?”
許雙彎下腰看畫,然後側頭看虞臨。
虞臨:“這麼快就看出來了?”
許雙問,“嗯,不過,為什麼沒有畫臉?”
她說完,用額頭頂了下虞臨的額頭,在後面接着笑道。
“該不會是因為你不記得我長什麼樣了吧。”
虞臨挑唇,拉過許雙。
許雙沒穩住,往她身上栽了下去。
“诶!”
虞臨穩穩接住了她。
好在許雙及時手撐在虞臨的肩膀上,沒栽得難看。
許雙穩好身子後,含着一點埋怨,“姐姐啊。”
這是做什麼?
她想起身,虞臨拉住她沒讓她起,然後撩過她的發絲别到耳邊,露出白皙臉蛋,“确實有點忘記這張小臉長什麼樣了,不過,時候還不晚。”
“我現在給你畫一個,怎麼樣?”
許雙疑問地嗯了一聲,“畫我?”
虞臨彎眼,“嗯哼。”
“就現在這個姿勢。”
現在......
這個姿勢。
許雙眨了眨眼。
随後答應了。
晚間,許雙洗完澡,更換上虞臨挑的一件紗裙,再按照虞臨所說的方式,将所需畫材搬去了卧室。
材料并不多。都是虞臨今天突發奇想買來的,裝備都是挑簡單的拿。買的顔料盒隻有二十四色,整體很小且方便搬運。往卧室移去,再挪好畫架畫闆和筆水桶,就基本準備完畢了。
卧室裡隻打開了一盞床頭燈,頂燈呈關閉狀态,整體顯得很暗,隻有床邊這一處明亮。
許雙按照虞臨所說的姿勢,手扶在床頭,上身向前俯去,再偏頭看向側邊,也就是虞臨所在的那一側。
微弱的光線,密閉的卧室,隻有兩人聚在一起的身影,場景多少有些暧昧,房間的氣溫也在不斷升高。
她的頭發剛洗過,色澤像浸過軟墨一般輕柔而滑亮,搭在身後和肩上的發量多而蓬松。白色的紗裙覆蓋在牛奶般的細膩肌膚上,隐隐約約透着雪色。
最引人注意的是那雙眼睛,澄澈幹淨,沒有多餘的情緒和神色,眸中的水光鏡面裡泛着一點未知的迷茫,除此之外幹淨得不擾一絲雜質。
像小鹿般的眼睛。
虞臨很滿意。
她坐在畫闆前,開始調整畫闆角度,再看向許雙,确認好角度和姿勢後就開始了作畫。
首先随手起了個大型,廖廖幾筆概括出人物輪廓走向,沒有接着細化或者鋪大關系就直接上了色彩。比起常規的作畫步驟,她的手法和調色都很随意。
而在上到第二筆色彩時,虞臨手頓在一處,停住了。
許雙注意到她的頓停,問她怎麼了。
“嗯~有點不對。”虞臨站起身來,“還是少了點什麼。”
她觀摩着細節,調整了一下許雙的裙子,卻發現問題并不是出自此處。
她想要的是......
虞臨彎了彎眼,以輕和的語氣笑着哄許雙:
“寶貝,你能再脫一件嗎?”
再,再脫?
許雙睜圓了圓眼,往身下看去,身上就穿了一件無瑕的白裙,再脫,還剩什麼?
她耳尖有些熱,看着虞臨說,“姐姐,你這是起壞心思了。”
這還是什麼畫畫。
虞臨笑着否認,“沒有,不是壞心思。”
聽許雙的語氣,再強迫她可能就要拒絕了,于是虞臨想了個折中的法子,讓許雙能答應下來。
“那這樣。”
虞臨湊近去,指尖撩開了裙子的吊帶,随之道出提議:“你脫一件......我也脫一件。”
“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