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孟雲祁失望沮喪,遂恩長老已将五人領出天機閣,換入一處更加空闊的場地,看周遭擺滿了兵器架,上面挂滿了各種各式各樣尚未出鞘的佩劍,雖說看起來外表差距不大,但仿若每一把劍又截然不同。
“天機閣的天道之力過強,太過于容易激發你們體内的天賦,不可久待,容易刺激你們的天賦反噬。若是天賦之力過強,自身又駕馭不了,便容易反受其害。”
孟雲祁怔怔然想:為什麼她是下等天賦,卻會受傷呢?
遂恩長老繼續沉聲道:“這裡是兵器考教場,是要觀察你們是否有劍道機緣。我們問劍派,以用劍作為天道傳承,劍,就是我們一派的力量之源。”說着,他順手拔起身側一把佩劍,隻見那劍在被他拔出的瞬間,猶如抛光般驟然亮起,一股豔紅色的火焰之力纏繞其上,劍身被赤焰雕琢後頓時轉換為一種嶄新的面貌。
好神奇。
孟雲祁十分好奇的看着,難道這些劍能根據使用者的不同化為不同的模樣嗎?她有些蠢蠢欲動的想去也拔出一把嘗試。
似乎是看出了場内衆人的躍躍欲試,遂恩長老又利落的将劍插回劍鞘,那抹火焰之力又随着回落的劍身慢慢被吞噬熄滅,“切莫心急。這些佩劍隻是測試你們是否具有劍道機緣,作為你們力量的短暫化身。而你們真正的佩劍,是需要自己去尋找,去喚醒,每個修道者一生隻能有一把本命佩劍,且修為過高時,達到近仙級别,便可做到人劍合一的地步。”
“人劍合一?!”
衆人都是震驚不已,人劍合一當真是令人感到虛幻。不過目前修道者,也唯有掌門天恒道尊達到了近仙級别,近仙,是離成仙最近的級别,臨門一腳,近仙之下便是準仙,達到預備成仙的資格,而連準仙也都寥寥無幾罷了。
孟雲祁歎口氣,她這下等天賦的出身,也不知能不能修煉的上,更何談級别。
“是的,人劍合一,人和劍道融為一體,據說擁有重塑時空,翻天覆地之力。所以你們務必要珍惜自己的本命佩劍,每個人一生有且隻有一把佩劍,劍斷......人亡。”
孟雲祁不知為何心底突然隐隐刺痛,她用力攥住胸前衣角,試圖壓住這股尖銳刺痛。也許是方才測試天賦時,留下的痛楚還未恢複吧。
“我們該怎麼做。”先前在測試天賦時先行入定的高大男子,再次主動發起提問:“這佩劍到處都是,我們該如何選擇?”
“這些劍大不相同。”遂恩長老若有所思道,“我也不知道這些劍哪些與你們身上的機緣相符,你們自憑感覺,随意去選吧。”
“..........”
難不成這是個憑運氣的測試?不太可能。
“隻要拔出劍,劍就會有反應嗎?”“是否還需要用剛才散發的力量,去感應手中的劍?”
緊接着大家都跟着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遂恩長老似乎有意說的含糊:“自去試吧。老夫言盡于此,依舊是一炷香的時間。”話罷,轉身就走了。
孟雲祁薄唇緊抿,手指攥緊了衣袖,鼓起勇氣走上前去。在剛才的天賦測試她已然落入下風,若是不能領悟劍道機緣,想必她定是難以修煉了。既已入問劍門,又怎能就這樣輕易的被趕回去。
不甘心化為心底濃濃的意氣,她是場上唯一的女子,也是場上身形最單薄的人,但她想選一把最适合她的,最大氣的劍。她大步走到最裡面的武器架,外側擺放的都是一些輕巧的短劍,她不喜歡。
目光所及之處,腳步一頓,頓時被一處吸引。那最上面有一把劍,一排隻放了那一把,劍柄像是刻着什麼符号,隐約和其他劍有什麼不同,隻是好像已經落了一層厚厚的灰。
一旁無聲觀測的白衣弟子們互相皺眉,你觀我我觀你,怎麼,這小女子竟看上了那把劍?
殊不知那把劍名為重劍,是這些劍裡最重的一把,源于吸收了太多怨氣,和妖孽的魂葬之力。曾經乃是一位戰力威猛的仙君未覺醒本命佩劍之前,用來斬妖除魔的佩劍,隻是那位仙君後來不幸身隕,這劍吸了太多怨氣無人使用來壓制,慢慢也就被埋沒了。
“這劍陰氣太重。”一位白衣弟子終是有些看不下去,和同門商量:“這小女子能入門考教已是不易,又通過了天賦測試,我們問劍派已經很久沒有過女弟子了,若是毀在這把劍上豈不是可惜?是否需要去尋遂恩長老告知于他,将這小女子阻攔?”
這弟子也是費解,為何這麼多的劍,她偏偏看上最難用,且陰氣最大的一把。
“況且她這般瘦弱,這劍怕是她拔都拔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