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的聖誕将近,法國本土抵/抗組織的成員又開始活躍起來,希望在這個日子搞點破壞。這種襲擾行為雖對德軍來說無關痛癢,但久而久之也對此變得不耐煩。就好比獅子貴為草原之王,但對于令他惱火的蚊蟲也費盡心機地想将他們斬/盡sha絕
郁栀今天起的早了點,輕手輕腳的下床。她走到窗邊,街上比往常更熱鬧一些。盡管離聖誕節還有兩個多星期,浪漫的巴黎人該有的儀式感一點都沒有少。綴滿禮物的冷杉樹,琳琅滿目的商品,德法兩國的恩怨似乎被洋溢的喜慶氛圍沖刷得一幹二淨。隻不過讓他揪心的是,是一對被人從商店裡趕出來的猶/太母子在大街上被凍得瑟瑟發抖。郁栀關上窗,使勁閉了閉眼,現在的猶/太人沒被送去德朗西集中營已經很好了,剩下的他們隻能自求多福
床上睡得天昏地暗的萊娜似乎無意識的說了些什麼,然後把露在外面的手臂縮進溫暖的被窩裡。其實郁栀早就幫萊娜收拾好了黛安娜的房間,隻不過這姑娘偶爾來串門的時候玩的晚,幹脆就賴在郁栀房間不走了。郁栀不自覺地摸摸被冷風吹的生硬的半邊臉頰,才想起來把窗縫隙關得再小些。他匆匆洗漱一番後,托着下巴思考了半天,還是沒有什麼想法
“果然中國人過不慣洋節”郁栀一點關于聖誕的想法都沒有,去年的禮物還是循規蹈矩的根據店員的推薦挑的,“算了等萊娜醒了問問她”
就在郁栀沉思時,窗外已經天光微亮了。萊娜終于舍得翻了個身,坐起來揉揉眼睛,就看到書桌前托腮想着什麼的郁栀
“莎妮,你在想什麼呢”“想我們的睡美人什麼時候起床讓我整理床鋪”郁栀用手撐着半邊臉,看這個讓她哭笑不得的姑娘
“不好意思啊,昨天又霸占了你的床”萊娜憨憨的笑着,目光落在被郁栀扯下的一頁新日曆紙上,“今天是11号?聖誕節快到了啊”
“嗯咯,隻不過這個聖誕節,你過得可能不是那麼愉快了”郁栀朝窗外示意,大清晨已經有法國警察在狐假虎威的巡邏了,“又不在家,這個氣氛應該也不會多好玩”除了fu敗無能的政/府,還有這麼一群谄媚的人,法蘭西的戰/敗不是沒有道理的
“那沒事,我們可以一起待在房間裡做點事,總比我一個人在華沙孤家寡人的好。你可别指望維爾納有多靠譜,去年聖誕我們過到一半,軍部來了道命令,他連晚飯也沒吃就趕過去了”萊娜吐槽自家男友的時候一點都不留情面
此時,烈日炎炎的北非,撒哈拉沙漠
“阿嚏!”正向遠處眯着眼觀望的維爾納不得不放下望遠鏡,抽出紙巾揩揩鼻子,同時松松襯衫的領口,“見鬼!這大熱天我怎麼……阿嚏!”
汗水打濕了他額前的碎發,順着被太陽炙烤成古銅色的面頰一路滴下,直至下巴,喉結…
“老兄,該不會是你在巴黎或者華沙惹那位西裡斯小姐生氣了,現在跑到北非讓人家空相思然後被罵了吧?啧啧,這對于我們深情的維爾納少校可真是稀奇事”站在他旁邊的一個同樣英俊的軍官聽到他的抱怨,搭上他的肩膀,一幅不嫌事大的樣子,“沒關系,隆美爾将軍會帶領我們所向披靡的,不用多久你就可以回去和他團聚了”
“曼施坦因你可閉嘴吧,哪有你這個多情種來的風流韻事多”維爾納拍掉同伴的鹹豬手,開始一本正經,“今天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英軍死守那個陣地,和我們的盟友之間有一條“真空地帶””,叫曼斯坦因的軍官曼施坦因滿臉嘲諷的看着遠處望着天空嘴裡念念有詞地幾個意軍士兵,“說實話,與這些整天想着吃意大利面的家夥為伍,我覺得是一種恥辱”
“誰說不是呢,走吧。将軍召開會議的時間該到了”“走吧”兩人繼續說着話走回帳篷……
遠在巴黎的兩個女孩對即将到來的節日實在沒有什麼想法,關于禮物的事,兩人也沒讨論出什麼成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