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春天沒有蟬鳴的聒噪,不過最讓人煩心的是莫過于貝/當傀/儡政府一整天在廣播裡喊的粉飾太平,美化侵/略的虛僞聲音。就連那些女明星交/際花也為了攀附上這座城市新的統治者,無恥的做了納/粹的走狗或者說喉舌
“德國軍/人們是日耳/曼民族的神聖後裔,他們都很紳士,很英俊。實際上,我想告訴我親愛的同胞們,他們是帶來秩序感的文明人。”廣播中清脆的女聲卻播送着令全法國人反胃到骨子裡的演講
把在家園橫行霸道的侵/略者稱作文明人…可笑…這女人就不怕遭天/譴嗎?也是,在她的故土,在所謂的‘大東/亞共/榮/圈’建立的時候,不也是那些長着惡/心嘴臉的人在谄/媚的附和着嗎?
德/軍對那些頑固的抵/抗分子一貫采取強硬政策,不過對于巴黎貝/當政府,隻需動動嘴皮子,就會有人上趕着為他們服務,這群隻會吃法棍的家夥根本不配成為他們的對手,德國人一直都堅信着這點。隻不過有時候為了更好的控制這群家夥,他們會采取比較柔和一點的手段。畢竟他們偉大的元/首就是靠演講起家,所以收買人心的重要性在德/軍心中已經達成了一個共識。比如德/法邊境毗鄰的地區阿爾薩斯-洛林地區那些地緣和風俗上更‘親/德’的法國人,比如掌握着第一手消息的記者先生、女士們,自然而然就成了納/粹德國包裝自己的完美工具
在種滿了法國梧桐的大街小巷上,在爬滿油綠爬山虎的玫瑰紅磚瓦下,在濃密綠蔭投下來的一片清涼中,巴黎的咖啡館有着被法國女/人們稱之為羅曼蒂克式的浪漫相遇,她們或是被本國的男人冷落,或是自願獻身,希望在潇灑英俊的軍官們面前賣弄賣弄自己,順便聽聽别處的生活,而久經沙場的軍人需要酒/精、香/煙、女/人們放松自己緊繃的神經,各取所需,兩不相欠
“嘉妮,你好了沒啊,好了我們快回去吧…現在這時候熱的有點反常啊…”萊娜一邊用手給自己狂扇風,一邊吐槽着巴黎的天氣
“好了好了就快了。”征得雙方同意後,郁栀對在聖·西貝爾咖啡館相會的熱戀情侶按下最後一下快門,雖然她并不看好這個毫無情調的德國兵為了逗笑他的法國女友而講的冷笑話,但還是禮貌的對着兩人露出了一個職業微笑。要不是那些該/死的德國鬼/子下達那些什麼莫名其妙的命令,要求他們整些什麼‘德/法兩國軍/民一家’的照片,她才懶得理這些人
“希望維爾納回來的時候也能這麼聚聚。”說到一半突然硬生生截住了,急急挽上郁栀手臂,“呃…嘉妮…沒什麼好看的…快走了。”
“怎麼…”郁栀一下沒反應過來好友這跟見了瘟神一樣的反應,還是小小的轉出頭看了下
一個金發紅唇的法國熱/辣女/郎正在和他的德國軍/官情/人當街熱吻着,一個明顯的口紅印印在白種人的臉上分外惹眼。旁邊人熟視無睹,甚至還有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可勁的起哄??
“…”郁栀面無表情的緩緩轉過了頭,若無其事的聳聳肩,“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
“我知道東方姑娘都很含蓄…還以為會吓到你。”萊娜呵呵幹笑兩聲,“反正我和維爾納沒這麼放開過,至少在街上沒有。”
“不至于,不過是不舒服罷了。”
“這種事情在中國絕無可能發生。”對上好友疑惑的眼神,郁栀一字一句,“中國女孩最看中的就是自己的清/白,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