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煜罵了兩句:“怎麼說話呢?人陸哥和安離有什麼可計較的。”
陸長洺看了徐成煜一眼,沒說話。
徐成煜就給陸長洺拍了拍肩膀,笑眯眯地說:“哥,怎麼個事了?安離和你鬧嗎?”
徐成煜是知道的,最近蘇文溪要回來了,可能沒個半個月了,到時候還要和陸氏合作一起搞什麼實驗項目。
陸長洺皺了皺眉毛,說:“昨天莫名耍脾氣。”
“稀奇事啊……哥,安離都會耍脾氣了,估摸着真的在意蘇文溪回來那檔子事兒吧。”
“蘇文溪回來了,陸哥你還養着安離嗎?”
“……你們說什麼呢?”陸長洺眉峰擰起,臉徹底沉下來了。
徐成煜有些訝異:“哥,你們不是因為蘇文溪的事鬧?”
“沒有,蘇文溪要回來了?”
“陸哥你不知道啊……”幾個人叽叽喳喳的,有些奇怪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徐成煜頓了頓,對陸長洺說:“這個月底,蘇文溪就回來了,他沒告訴你嗎?新聞上也說了,畢竟也算是大明星。”
“……沒關心。”
其實好像是說了,不過陸長洺最近忙,沒怎麼注意看這些閑聊。
這樣說來安離鬧的原因也有了,陸長洺又放下心來。把酒杯拿起來抿了一口,給安離發消息。
「晚點來接我。」
「好。」
陸長洺這時眉頭才終于舒展開來,有個頂着挑染的看陸長洺臉色好點了,好奇問:“陸哥,蘇文溪回來了,你和安離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徐成煜頓了頓,裝作不在意地聽。
“就是你和安離咋辦啊,你總不能還養着安離追蘇文溪吧?”
陸長洺轉頭看着挑染:“誰告訴你我要追蘇文溪的?”
“啊……?哥你不喜歡他了嗎?”
陸長洺捏了捏眉頭,頗有些無語:“我和他不是那種關系,隻是朋友。”
“那安離……”
“……”陸長洺沒說話,冷冷看了挑染一眼。
陸長洺的确很喜歡蘇文溪,非常喜歡,但是不是愛情,是一種出自對非同類人的好奇和欣賞,但是絕對無法産生愛情。
早幾年陸長洺還親眼見過蘇文溪的裝置藝術,很厲害,很有深度,比起那種臨時拼湊沒有内涵隻為了哄騙外行人的東西,蘇文溪的作品,就像他本人一樣,高雅又不脫凡塵,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因為太過特别,陸長洺于是對蘇文溪頗具好感,後面了解才知道,原來他們父母還是世交,隻不過蘇文溪是第二個孩子,又長期在國外深造,很少見面。
安離就是在陸長洺剛從藝術展回來的時候被這幾個人推給他認識的,那個時候也還不大,臉沒完全張開,下半張臉看起來和蘇文溪很像,臉上還有一顆一模一樣的痣。
于是陸長洺就像收藏手辦一樣把安離收到家裡了,并非說沒把安離當替身過,可是就算長得再像,安離也沒有蘇文溪那種内核。
他就像被原身家庭碾碎的花,就算還有餘香,也不過隻是沒有多少生機的爛泥。
所以有什麼好當作一個人的,安離每次故意學蘇文溪,還讓陸長洺感覺反胃。
不過這麼久了,就算和狗待在一起也處出一點感情,何況安離還很乖,很愛他,沒有他就會死。
陸長洺打算慢慢去接納安離,如果和他在一起,想來估計也差不到哪去。
徐成煜笑了笑,問陸長洺:“那你打算和安離一直在一起了?”
陸長洺不置可否,又喝了一口酒。
大家都有點訝異,沒想到陸長洺看起來好像玩真的。
這可真是,不知道說安離命好,還是陸長洺命好了。
徐成煜把酒杯放下,沒說話,就樂呵呵地聽别人八卦。
大概到了十一二點左右,衆人喝的有點嗨了,擠作一團亂哄哄地鬧,陸長洺看了眼手機,有些奇怪。
“長洺……”溫和的聲音響起,黏糊糊的,像含着很多情意一樣,衆人擡頭,果不其然是安離。
雪白的臉上,兩隻大大的眼睛微微上挑,長長的羽睫遮住部分瞳孔,看起來有幾分媚氣與迷茫。
就算他們看過很多臉,還是不得不承認,安離這張臉,真的太耐打了。
陸長洺轉過頭,眼眸卻變得冰冷:“你把痣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