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讓安離滾出去,陸長洺卻自己先站起來摔門走了。
安離眨了眨眼,擡手擦掉臉上的淚水。
“宿主,你還好嗎?”系統貼心地問。
安離搖了搖頭,罵道:“好難受,好想給他割了,真的技術好差……”
安離動了動,腰也跟着發麻發酸,難受得又想哭了。
但是因為眼睛也哭得痛,安離歎了口氣,
“真的好難受啊……系統,能不能給我屏蔽一下。”
其實陸長洺之前沒有做到過這種份上,技術也沒這麼差,安離懷疑他是故意的。
“抱歉宿主,現在我們積分還不夠。”
這是安離第一個任務,自然還什麼都沒有。
安離歎了口氣,白着一張臉拿起那件衣服,扶着牆去浴室洗澡。
沖着熱水,安離覺得稍微好了一點,就是精神頭不太足,餓了一上午,胃也有些絞痛。
磨磨蹭蹭沖完澡,安離把衣服穿好,拿着洗漱台的遮瑕蓋身上的印子。
昨天晚上臨時還想起來請了假,陸長洺當時還覺得有些掃興,抵着他說:“有什麼好請假的,我不是叫你把工作辭了?”
陸長洺總是這樣,提出一些安離根本無法接受的要求,自顧自地替安離做主了很多事。
但是他也懶得真的管束安離,更多是像看家裡的盆栽位置不對挪動一下,真的長歪長倒了,或者說營養攝入不足,他也不怎麼在意。
所有安離總是說好,什麼都說好,反正陸長洺也不會在意,更多隻是臨時起意。
之前陸長洺還讓安離把頭發留長,安離真的留了兩年,頭發長得快,在腰附近了。
一般都松松地拿一根皮筋捆着,垂在背後,看起來有點像水裡的精怪,會在月光下唱歌的那種。
陸長洺最開始很喜歡,做的時候會忍不住親他的頭發,或者把頭發繞在指尖。
後邊頭發長了不太好打理,有時候會掉一點頭發,陸長洺就皺着眉頭,說:“你閑的沒事留頭發幹什麼,男不男女不女的。”
安離張了張嘴,沒說話,轉頭拿把剪刀兩下把頭發剪了。
保養的烏黑亮麗的頭發就這麼丢在垃圾桶裡,安離看了一眼,也沒覺得心痛,就是以後也不太會真的把陸長洺的話放心裡了。
一直到現在也這樣,陸長洺讓他把工作辭了,也許過兩天又會問他,你沒事做嗎,整天待在家裡。
不過他現在也沒必要思考陸長洺說的話是否那句是走心的了,他都要走了,有什麼好糾結的。
安離把床單換了,甚至把清潔都仔仔細細做了一遍,因為是陸長洺的房間。
陸長洺有潔癖,幾乎都在安離的卧室做,不過安離也覺得無所謂了,反正沒收過他房租,這地段的房子把安離賣了他都買不起。
至于這枚戒指,安離把它放在床頭的矮櫃上,現在才發現,戒指圈口裡還刻了L。
安離其實想丢在垃圾桶裡,但是這畢竟是陸長洺花錢買的,他覺得再惡心也不能丢。
收拾完卧室,打算去樓下吃一點東西,都已經下午了,還沒有塞點什麼到胃裡,安離餓得胃絞痛,本來難看的臉色更加蒼白,像是馬上要倒了一樣。
磨磨蹭蹭下了樓,擡頭看見陸長洺靠在沙發上,沉默着處理工作。
居然還沒走,今天不上班嗎?
安離有點錯愕,眨了眨眼移開目光。
算了,不吃了。
好像也沒什麼非要吃的必要,安離用力按了一下小腹,把痛意都按下去,轉身又打算上樓。
“……”陸長洺敲鍵盤的手停了一下,擡頭看着安離的背影。
很瘦削,走起路來有些搖搖晃晃的,應該是因為不舒服。
陸長洺又低下頭,和他有什麼關系,難不成能死在這了?
……
安離打開行李箱,蹲在地上折衣服。已經裝的滿滿當當的,需要用力才能塞下。
五年前他也是拎着這個行李箱,甚至行李箱空空蕩蕩的隻裝了一半,因為安離真的什麼也沒有,幾件洗脫色的衣服,證件,電腦和一點私人物品,這麼大的行李箱,其實裝滿他的全部也才隻能裝一半。
安離就帶着這個行李箱坐在陸長洺門口等,等到雪停了,陸長洺從車上下面,看見他凍得慘白的臉,嗤笑了一聲。
“真是臉皮夠厚,這麼冷也沒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