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答。

穆臣不再看唐述，他拉着安離，轉身離開。

……

“搞出那麼大動靜，生怕别人聽不見？”

穆臣把安離身上的衣服扒下來，草草擦幹淨安離身上的血迹，一把火把衣服燒了個幹淨。

“一身别人的髒血味。”

這裡也沒有别的衣物，穆臣的外套也早就脫給了安離。

……被安離拿去墊床了。

安離有些不安，上半身接觸到空氣，有些冷，瑩白的肌膚在光芒下透着粉，他微微環住自己，往床的角落縮。

“躲什麼？”

穆臣拉着他的腳踝扯回來，安離有些不穩，倒在床上，床單被弄得發皺。

兩個人沉默了片刻，穆臣像是突然起了什麼興味一般，捏了捏安離的小腿肉。

安離一激靈，退後了一點，又被穆臣拉回來。

他實在有些受不了，轉身縮成一團，偏過一點頭看着穆臣，圓潤的眼裡有些羞惱，卻沒有什麼威懾力。

“……不要拉我。”

“……啧。”

穆臣不由得心裡有點癢，覺得安離可愛的要命，像隻貓兒似的，更想逗弄一下了。

這種情況不是一次兩次了，不僅僅是因為安離身上的香氣，還因為安離真的完全在他點上，像是生來就是照着他喜歡的模子長的。

他繼續拉着安離的腳踝，把他拉到面前來，兩條纖長白皙的腿隻能并攏搭在他的臂彎裡。

“我就拉你了，你要咬我嗎？”

他看着安離，目光輕飄飄地落在安離的身上，頓了頓，有些發沉。

“……粉的啊。”

“……！”

安離感覺臉都紅了，羞紅的，他擡腳踩着穆臣的肩頭，用力推開他。

穆臣松了手，繞有興味地看着安離躲遠，又一擡手把他撈了回來。

“害羞了？”

他抱住安離，親昵地靠在他的耳邊說話，繼續逗着他，手指不安分地蹭着他腰間的軟肉。

安離有點生氣了，抓着穆臣的手就咬，咬得很重，穆臣手臂上留下一個小巧的齒痕，有些血絲。

“寶寶，你是想和我定情嗎？”

他毫不在意地看着手上的咬痕，把安離轉過來，蹭着他脖子上已經消失的咬痕。

“消失了啊。”

“……走開。”

安離想推開穆臣摸着他的手，卻又被他抱得更緊。

“這樣聞更香了。”

他嗅聞着安離的氣息，像一塊黏皮糖，緊緊地粘在安離身上。

“穆臣！”

“在呢，撒嬌幹什麼？”

“……！”

一直到安離真的氣得耳朵都紅了些，他才慢慢悠悠地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安離套上。

衣服很大，從上面還是能隐約看到一點，穆臣又給安離往上提了提衣領。

安離又安靜下來，隻是生氣地偏開臉，不看穆臣。

穆臣覺得好笑，捏了捏安離的臉，被他一巴掌打開。

“……脾氣還不小。”

他沒再招惹安離，而是在他旁邊躺下，聲音帶着些嚴肅。

“安離，你的血能治療别人的事情，不能再有第四個人知道了。”

“……”

“就算這裡有人快死了也不行。”

“……為什麼？”

穆臣笑了一下，輕輕握住安離的手，手很小，他捏着他的指尖，輕輕把玩着。

“唐述不是自然感染的，他的能力和我一樣強……如果說，你是可以決定其他普通人能不能接受改造的關鍵，那麼會有多少人因為你而死呢？有會有多少人本該死去，又因為你被強行賦予生命呢？”

“……”

“換個角度，安離，你覺得你自己有多少血可以被抽？”

他沒有具體說明，安離卻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從最開始的病毒爆發，直到現在，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人研究出改如何防治，又為什麼人們會在感染之後身體被強化得那麼厲害，這些東西……本來就不該被深究。

安離頓了頓，問：“之前……有和我一樣的人嗎？”

他想起剛剛穆臣說的那個擁有AKT抑制源的人。

“……死了。”穆臣眼神有些冷，他勾了勾唇角，輕笑着，“屍體被一群人解剖拿去研究，最後就剩那麼一管血。”

“……”

“而且你知道嗎？”穆臣的笑容帶着嘲諷，眼神仿佛淬了冰一般，“那個人，還是個小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