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區别嗎?”
俠客想了想,眼睛裡終于升起了笑意,不知道飛坦和洛洛見到他帶女人回去會是什麼表情呢?
因為治愈能力和其他另一些原因,飛坦身上少見的冒着熱氣。
而洛可可的身體更是數倍的滾燙,胸口也随着喘息不斷地上下起伏。
将念針取出後,兩個人之間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飛坦沒有再捆住她,洛可可也沒有再拒絕他。
摸着對洛可可背上逐漸愈合的齒痕,飛坦有點惡劣地計算着,還需要再等上多久才能開始下一場劇烈運動。
既然這樣——那就先聊點什麼吧。
“為什麼我打不通你的電話?”
洛可可縮了縮,“有點事……暫時關機了。”
“什麼事呢?”
“去考獵人執照,然後又在船上遇到綁架……”
“從你離開流星街開始說。我要知道每一件發生的事。”
洛可可聽着飛坦的心跳,不知為什麼也有種傾訴的沖動。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
上一次是在流星街,她忍不住問飛坦,自己是不是回不了家了……而一切好像都是從那開始變得不同的。
“我開發出了新的應用。受到傷害後可以将治愈力轉化成攻擊。有一點點……像你的能力。”
“獵人考試的題目是音樂和美食……飛坦,胡蘿蔔、花椰菜、青椒做成燴菜很好吃哦!”
“飛坦,你坐過船嗎?從郵輪上看到的海上日出真的好美。”
她慢慢地把至今為止經曆過的那些愉快的事,一件一件全都告訴了飛坦。
潛意識裡她似乎也正想努力去淡忘不久前剛剛遭受過的痛,說着說着眼睛裡又重新有了一點對這個世界充滿善意的光。
飛坦意外的有耐心,看着洛可可逐漸變亮的眼睛,直到她講完停下來才索要了一個深吻。
“不僅學我的能力,居然還想讓我吃蔬菜。啧,該怎麼罰你好呢?”他的手暧昧地往下滑去,“還有上次——我記得你說過,全都聽我的。”
“嗯?”洛可可愣了幾秒,終于察覺到了飛坦的企圖,“可是……”
“還不夠呢。”
“那要——”雖然這一次她沒有暈過去,但是……洛可可的聲音裡帶着遲疑,輕得幾乎聽不見,“怎樣才夠?”
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問,飛坦忽然有了個大膽貪心的主意。
他咬住洛可可的耳朵,“你主動一次。”
“!”
“不然,讓我繼續吃飽。”
“!!”
“——那我開動了。”
“等、等一下!”洛可可抓住飛坦的手,有些動搖, “真的、真的就一次?”
她想自己一定是瘋了,要不然就是病入膏肓了,否則怎麼會對他說出這種話?
完全不敢去看飛坦的臉,懊惱地正想要趕緊收回,飛坦卻手臂一擡已将她托了起來,細長的眼眸中燃燒着暗金色的火焰。
不同于害怕或者痛苦時的顫抖,水光淼淼的黑色漣漪一圈又一圈在洛可可的長發上蕩開。
當波紋逐漸變大,她微微張開嘴唇,眼神中透出迷離,連耳朵尖也紅了起來。
在兩個人的關系中,飛坦從來是支配、施予的一方。
現在,這個新鮮的角度徹底黏住了他的目光。
貪婪地盯着眼前人從頭到腳的每分每寸,甚至扯動背後的長發,迫使她仰起頭來好讓自己看得更清楚。
光潔的下巴、纖細的脖頸、還有綿延而下的曲線都鍍着一層金光,飛坦忍不住開始想象這上面布滿紅色、青色和黑色的樣子……
後來,俠客那一天都沒有再見到飛坦和洛可可。
他等了一夜的’催促’電話,心不在焉得讓富美都有點失望。離開前,她留了張名片給俠客。
“我的假期結束了。下次來友克鑫再找我吧。那個時候要認真一點哦。”
俠客百無聊賴地望着名片上的拍賣會網址,正準備登陸去看一看的時候,手機終于響了。
時間是第二天的上午八點二十分。
“飛,搞什麼啊。這麼長時間都不聯系我。”
“剛結束。”
眨了眨眼睛,反應過來飛坦的意思後,俠客自覺非常有必要終止這個話題。
“呃——那我們一起出去吃飯?”
“她起不來。你買回來,我去拿。”
超過15小時,為什麼爬不起來的是有治愈能力的洛可可而不是飛坦?
求知欲讓俠客很想問,但更強的求生欲又阻止了他。
“我買好送過去?你再來拿也挺累的。”
俠客迂回确認。
他不信如果飛坦說的是真的,他還會這麼精神!
可話筒裡的聲音聽上去有種得到充分滿足後的元氣。
“我去拿。她現在的樣子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呢。”
“那好吧。”俠客徹底喪失了和飛坦繼續讨論的興趣,“想吃什麼?啊,我是問洛洛,不是你。”
“呵呵。獵人考試上你們吃過的那個燴菜,就類似的吧。她說很好吃。”
“知道啦——”
挂上電話,俠客強烈地預感到他今天很可能又要一個人呆着了。
至于飛坦收到燴菜後,是如何處理那些讨厭的綠色葉子的……那就隻有他和洛可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