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與不同的人發生親密關系的證據,現在正在拼命勸說帕裡斯通跟你分手。”
哈斯的時鐘酒店和薩黑爾塔首都賓館……
洛可可默了默,“是什麼證據?”
“據說是開房證明和一些……事後照片。”
“原來如此。”洛可可扯出了一個苦笑,“比絲姬,那些都是真的。而且不光開房是用的我的ID身份卡,大部分房錢也是我付的呢。”
“那又怎麼樣?按我說,帕裡斯通那家夥更混賬!你知道嗎,據說他能當選副會長,靠的就是通過不純交際拉攏來的女性會員選票!”
比絲姬如此義憤填膺,有點出乎洛可可的意料,她微微睜大了眼睛。
“比絲姬,你怎麼……怎麼這麼站在我這邊說話?”
“哼!隻有可愛美那幫光看外貌的傻瓜會被他蒙騙!而你——”寶石獵人扭捏(?!)着有些不好意思,“說我的眼睛裡有小星星……怎麼可能會是壞人呢!”
洛可可輕輕咳了一聲,“那……關于我的那些事,帕裡斯通他怎麼說?”
“他說那些事全部發生在你們正式交往以前,因此自己雖然嫉妒得快要發瘋,卻并沒有立場去指責你,更不會因此而和你分手呢。”
“哈啊……”
盡管歎氣無用,但洛可可還是無奈地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帕裡斯通這麼做的理由百分之百不是出于什麼情深不渝,最大的可能性不外乎自己身上還有他感興趣的東西。
繼續保留交往中的戀人身份,日後即使位高權重的副會長大人主動去接近一個底層新人,也可以順理成章稱那是合情合理的私人活動。
她還在思索狡猾狐狸的動機,比絲姬已經一口氣喝光汽水,放下了杯子。
“你看起來似乎和傳聞裡的不太一樣。”
“傳聞?”洛可可揉了揉胃部,咖啡的苦和胃酸混在一起,隐隐地有些作痛,“比絲姬,還有什麼你都一塊兒說出來吧。”
“你确定要聽?”
“是。”
“好吧。”比絲姬一邊攪着玻璃杯中剩餘的冰塊,一邊繼續打量洛可可,“傳聞說帕裡斯通對你一見鐘情,甚至不惜動用副會長的權利也要幫你壓下薩黑爾塔政府的追究。然而,你卻……”
“我卻怎麼樣?”
“你卻在一夜過後抛棄了他。”
洛可可’噌’地一下子站了起來,“這是誰胡說的!?”
“都說是傳聞了啦。坐下來,坐下來~”比絲姬’鬼鬼祟祟’地對洛可可招手,“難道不是?不是的話,帕裡斯通為什麼會群發那封要多酸又多酸的電報?”
“連電報的事都……”
“畢竟包括薩黑爾塔中央電台在内,都把那則電報當做大新聞報道了呢。”比絲姬的口氣一變,沖洛可可有些八卦地擠了擠眼睛,“那事實到底是怎麼樣的?你真在把副會長吃幹抹淨後,不認賬了?”
“不是這樣的,那天晚上我們……”
洛可可說到一半發現對面57歲…不,今年應該’才’56歲的’少女’正托着腮聽得津津有味,趕緊跳過一切鋪墊進入主題。
“我沒有!我跟帕裡斯通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
“啊啦,連牽手、親吻都沒有嗎?”
“…………”
“喲,那就是有啦。”
午後陽光斑駁的影子落在木質桌子上,伴着背景裡若有若無的音樂,讓洛可可恍惚是回到了自己的世界裡,正和朋友偷偷地議論新來的男上司。
然而,她一擡眸看見的卻是比絲姬。這裡沒有什麼新來的帥氣男上司,她們在說的是獵人協會的黑影——帕裡斯通·希爾。
“比絲姬,你問這些是好奇,還是有别的什麼目的?”
洛可可一開口咖啡館裡那種靜谧、安逸的下午茶氣氛便被打破了。
比絲姬松開了托着下巴的手,“一半是好奇,另一半麼……洛可可,你知道帕裡斯通的那些女朋友都是因為變成前任的嗎?”
“聽說是……”洛可可想起了奇多爾善意的提醒,“在她們身上發生了意外?”
“意外?呵呵,這概括得倒是挺籠統的呢。”比絲姬用手擋住嘴巴,示意洛可可靠近一點,“一般的猜測認為對外稱意外事故是為了掩飾親衛隊不名譽的洩憤,但其實還有另一種猜測……”
洛可可的心提了起來,“不是親衛隊的發洩行為,那麼……”
“親衛隊也被當成了工具,用來保護背後真正的禍首。”
“是……帕裡斯通?”
“沒人知道那具體究竟怎麼回事。前女友們就算進了醫院也始終維護着帕裡斯通,她們一口咬定受傷是因為出了意外,其他的什麼都不肯說。”
喜歡有很多種表達方式。
有人不需要回報甘願在背後呵護,有人則迫不及待地想和對方分享,還有人仿佛守着宇宙最大的秘密般不敢讓任何人知道。
可無論是哪一種,都是因為愛或被愛而感受到幸福,絕不會像帕裡斯通那樣——被人憎恨才會覺得幸福,反之見到溫柔的、可愛的東西就會想摧毀她們。
洛可可将手伸到了浮動的光斑下。
但在她握拳之後,那亮白色的圓點卻跑到了手掌上。她隻好重新攤開手,然後看着陽光又回到自己的掌心……再擡起頭,黑色的眼睛裡已有了沉甸甸的決意。
“比絲姬,你已經收了我的謝禮,那麼現在,我可以請你幫一個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