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的生日宴會對我們來說,幹活了就是參加了。
幹完活,再送個稍微豐盛點的壽司便當,就算是參加完了。
能進到宴會那個廣間裡頭的,要麼是咒術師,要麼是男的。
很可惜我兩條都不符合,自然隻能端着發下來的便當,自己找個地方吃,然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倒是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菊理。
我們隔着人群對視一眼,很有默契地跑到了以前一起偷偷摸摸學習的路燈下吃飯。
我要說一萬遍,我真的不能習慣島國的冷食!
大冬天的,晚飯還是冷冰冰的壽司,再好的魚都不能安撫我的胃!
以後我有錢,冬天一定要吃熱食。
菊理聽我的豪言壯語,嗤嗤地笑。“好,我們以後要吃壽喜鍋!”
“壽喜鍋就算了。”我瞬間癟了,“壽喜鍋好甜。”
甜的醬油,甜的蛋液,有些店還會放進去棉花糖煮。
你怎麼不直接放白糖?
“明明甜點喜歡甜的。”
“甜品當然得甜,但壽喜鍋就算了。”
我們分着便當裡不一樣的壽司,在寒風中靠在一起取暖,像兩隻小小的企鵝。
“這個北極貝好吃!”
“真的,冰了都好鮮甜。”
“三文魚有點惡心。”
“沒辦法,最好的部分都拿去宴席上了,我們分到的都是邊角料。幸好沒有給我們炸蝦,冷掉的炸蝦也不好吃。”
“我懂我懂,冷掉的天婦羅硬邦邦的。”
菊理問我:“你白天分去哪裡了?我怎麼一整天都沒見到你?”
我和她分享了尋找五條悟半日遊,不過沒告訴她我找到了五條悟。
“難怪。”菊理歎了口氣,顯然也不覺得在這種天氣裡出去找人是什麼好差事。“不過今年也沒辦法。”
我不解:“今天是什麼事?”
“你忘了?悟大人馬上就要上高專了。”
12月生日的五條悟,剛過十四歲,翻年卻已經算十五了,就是上高專的年紀了。
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
還有一所在京都的叫京都府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是專門培養咒術師的姐妹學校,也是唯二正規的咒術師培養學校。
五條悟上學确實是件大事。
不過我一直有個疑問:“五條、悟大人都能獨立出任務了吧,怎麼還要去上學啊?”
菊理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以前老師不是說了嗎,咒術師無論如何都要去上高專,就算是加茂和禅院的人都會去的呢。”
我仔細回憶族學裡聽到的東西。
說來一點都不忏愧,我确定自己不會覺醒咒術之後,對族學的課那是左耳聽右耳出,實在沒記住多少。
隐約記得就是加茂的人一直都是上京高,五條家則是東高,禅院家看心情,有時是去東高,有時是去京高,不過自從五條悟出生之後,禅院家的人都是京高的學生了。
這種暗搓搓表态,感覺小心眼的無話可說。
當然,兩所學校除了禦三家的咒術師之外,還有其他小家族和散招的咒術師。
所謂散招的咒術師,指的是意外覺醒咒術的普通家庭的孩子,套用《哈利波特》的概念,就是麻瓜。
咒術師出任務的時候都會留意這樣的孩子。
普通人和咒術師還是很好區分的,咒靈在普通咒術師的眼裡簡直就像夜晚的燈泡一樣顯眼。
這些被發現的孩子會被招收進高專裡面。
我覺得禦三家非得讓孩子進入高專學習,很可能也有招攬散招咒術師的原因。
畢竟咒術師和咒術家族,永遠不嫌炮灰多,抱團和劃圈子也算是人類本能了。
“不知道咒高是什麼樣子?”我感慨了一聲。
菊理這方面聽說得更多一點:“聽說設施很好呢,比帝光還要大,包了整座山,但是學生很少,每個年級就幾個學生,四個年級加起來都沒有二十人。”
我:“……???”
“那不是平均一個年級都沒有5個學生?”
“是啊。”
“我沒記錯的話,咒術師夭折率還很高吧?”
“是啊。”
“那輔助監督那些人呢?”
據我所知,咒術界的整個系統運作,核心當然是能消滅咒靈的咒術師,核心之外一圈是保姆一樣,幹照顧咒術師、收集情報、書面文件之類的輔助監督,輔助監督之外,是叫“窗”的組織。
還有什麼結界術士之類,光聽名字根本搞不懂是幹什麼的組織。
另外脫離正規系統,憑着咒術在外面胡作非為的,叫詛咒師。
菊理搖頭:“他們好像不太一樣,但具體的我也不是很了解了。”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