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聊完消息。

黎冉把手機放旁邊沒關注群聊熱鬧非凡的家長裡短，直到水涼黎冉才拿包出報社。春節期間黎冉不回老家，更何況家早就不是家甚至老家親戚可能已經搬走了。

春節幾天黎冉打算稍微弄一下氣氛買些東西。聽說宿舍阿姨也不回去，順便幫她買件春節禮物畢竟期間沒少麻煩。臨近春節公交暫停服務打車也難，黎冉挎着日常采訪的包徒步走向超市。

剛走半路鳴笛聲刻意傳到路沿。可能距離有些遠黎冉沒覺得特别隻是往裡湊了湊，沒走幾步瞥見旁邊跟随的車。黎冉沒想多覺得對方想靠邊停車便走快些，拉開距離後沒幾秒再次出現視野。

“嘟——”鳴笛聲刻意響起。

黎冉皺了眉停步瞥過去，對面車輛照來一束光黎冉透過車窗看清駕駛位上的人，忽然覺得旁若無人街道鳴笛是他能幹出來的事，不過黎冉不感興趣裝沒看到繼續往前走。忽然車内人有些不耐，沒鳴笛而是打開車窗，“幹嘛去啊。”

——安靜。

陸景之沒繼續耍無賴，龜速慢地在黎冉身後跟着，直到超市黎冉先行進去後陸景之找位置停車耽擱了時間。

進去後黎冉留意往後瞥了眼。

陸景之車離開超市似去其他地方了，來往行人打亂黎冉節奏沒停留門口而繼續往前走。

穿梭人群，黎冉稍低下眼皮腦海遲疑般浮現陸景之模樣。僅幾秒的遐想很快回歸現實。

腳步頓住，黎冉擡起眼皮稍愣片刻後蹲下掏出一顆糖，遞給擋于身前的小朋友，笑着說：“吃糖麼。”

似上天賜予般讓黎冉眼睛很璀璨奪目像星星，眼前小男孩提着購物框被眼前漂亮姐姐迷了眼愣住神，而後忽的丢下購物框乖乖站黎冉眼前。

很乖甚至有些羞澀，黎冉把糖放小男孩手心，似得到寵愛後賣力提着購物框找媽媽炫耀。

正要往前走時身後傳來聲音。

黎冉轉身看過去，小女孩握着大哥哥手，“哥哥，糖。”

黎冉再度擡眸直至看清模樣。陸景之？他沒離開。黎冉此時沒想其他，看陸景之雙手無措黎冉猜出他沒糖。畢竟相處這麼長沒見他吃過糖而且看長相對糖不敢興趣。

黎冉走過去。

彎腰遞到小女孩眼前，溫柔可親道：“喜歡吃草莓味兒的棒棒糖麼。”

黎冉長相招小孩子喜歡。小女孩轉頭看向黎冉的那瞬間就松開手來到黎冉面前，目不轉睛地注視着，“姐姐，我想吃糖。”

黎冉遞出手心的糖，小女孩兒取走禮貌道：“謝謝姐姐。”

“不客氣。”

話落。

女孩兒跑向挑選帽子的媽媽，抱媽媽腿吃着糖看向身後兩位哥哥姐姐。

黎冉起身時差點撞到陸景之，而後下意識往後退了退。沉着眸子似不知該如何開口，猶豫幾分時有距離般擡起頭禮貌笑道：“你怎麼來了。”

聲音很輕，沒什麼感情。

傳進陸景之耳中似曲解語意，大概就是對方不想看到自己。畢竟連公共場合問這個問題，腦子如果沒病的話，那就是故意敷衍。

陸景之輕笑似看透黎冉話中含義，揣兜吊兒郎當道：“超市不讓來啊。”

“剛才你不是走了麼。”

“這不看見我了麼，那你還裝沒看見。”

“……”

耽擱些時間黎冉沒打算再說閑話便轉身朝裡走去，陸景之挺大方緊跟着黎冉身旁隻覺有些尴尬，黎冉提購物框頓然問：“你不用麼。”

這話像是問“你到底是不是來買東西，吹牛逼吧。”倒像是探問。說實話陸景之眼神确實沒打算買東西，他沒應就當做沒聽見走進購物區。

超市有買年貨或裝飾品專門區域。

人挺多的，進超市的人幾乎都前往年貨專區。想到自己過年黎冉好像不知要買什麼，沉默片刻陸景之往後瞥來一眼，“愣着幹嘛呢，過年不買年貨買什麼。”

陸景之話說的直白卻的确如此。

似點醒黎冉遲疑不定的想法，哪怕隻剩自己年也是要過。黎冉朝陸景之靠近站他旁邊，擡起頭注視道：“你買麼。”

黎冉聲線溫潤挺想知道答案。

陸景之視線落在黎冉格外真摯的眸中，一時讓他顫動幾分改變某些想法，挪去視線故意吊胃口道：“看看，買不買的，另說。”

“……哦。”

黎冉怔愣片刻，陸景之朝年貨專區走去。沒等黎冉跟上陸景之稍瞥過來，黎冉接收示意便跟上前。

專場人漸漸多起。

除老人外就是情侶同買年貨。陸景之看年貨時，黎冉被貨架玩偶吸引目光拐角進入玩偶專場。正要離開時陸景之走進目光看向黎冉面前玩偶，而後拿起示意道：“這個。”

黎冉似乎沒懂，愣愣道：“……啊？”

沒等黎冉反應。

陸景之拿走購物框把玩偶放進去，沒感情道：“走了。”

對方太過冷淡，以至于黎冉一度以為聽錯或看錯某種情形，怔愣半晌跟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