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羽幹脆道:“會給你找,得找靠譜的。”
唔,真是太感動了。
虞苋立即眉眼帶笑:“項将軍,我就知道你是一個好人,我沒跟錯人。”
項羽:“……”這是給他帶高帽子?
怎麼每次被她說成好人的時候怎麼就不得勁呢?
此時虞苋的腦袋還算清醒,酒意還沒有下頭,看着對方還牢牢的摟着她,兩具身體都黏糊在一起,出了一身黏膩的汗。
兩人都是成年的身體,此時荷爾蒙控制腦子,倒是感覺擠壓的胸口有些敏感,她耳朵紅得滴血了。
不行。
等下情意上頭,怕是要幹菜烈火。
要不得要不得。
虞苋推推他的胸膛,打了個哈欠,道:“項将軍,我真的好困,得睡覺了,你松松,喘不過氣了。”
項羽凝視了她一眼,臉上很是不快,倒是沒有為難,直接将她的腰肢給松開了。
她松了一口氣。
唔~
身上沒有了硬如烙鐵的臂膀固定着,卻奇怪的感覺到一股難受的情緒萦繞在心間。
瞎想什麼,趕緊睡覺。
項羽見她閉眼睡覺,給她掖了掖被子,随即也閉眼休息。
他剛要睡着,一個小火爐拱了上來,雙腿雙腳搭在身上,腦袋枕着他的手臂,睡死了過去。
項羽:“……”
作孽。
這是要折磨死他了。
翌日。
虞苋在大大的床上滾來滾去,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勁,瞬間睜開了眼睛。
項羽不在房間。
可是房間有四個女婢,全都穿着靛色曲裾,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捧着手帕和金黃色的銅盆。
虞苋:“……什麼情況?”
上來了一個婢女回話,她脖子纖長,面容秀美沉靜,規規矩矩道:“婢子雪紋,是項将軍叫婢子們來服侍夫人的。”
虞苋道:“你是她們的頭兒?”
雪紋回答得格外的穩:“回夫人,你才是她們的主子。”
有點意思的。
她又問:“之前武信君送來的女婢呢?她們現在去了哪裡?”
至于去了哪裡~
項羽起床時,亦不見到她們,卻在用早膳時,兩人精心打扮了一番來了。
若非顧忌是叔父送來的人,他當場就要将人砍頭,不會隻将人送了回去。
項梁見項羽将他送來的婢女退回,倒是表現得很高興,拍了拍他的肩膀:“看來你小子是真動了心,還不趕緊抓緊時間些時間,我還等着抱侄孫呢。”
虞苋得知後,倒是什麼也沒說。
人是武信君送的,是項羽退回去的,跟她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她壓根沒有主動在人前提及二人,便是連兩人的名字都沒記住。
虞苋詢問:“你可會武功?”
雪紋聞言搖頭:“回夫人,婢子不會。”
虞苋現在是入鄉随俗,沒有糾結這些人的自稱,再說了,她讨好項羽的時候還以“妾身”自稱,稱呼而已。
聽聞雪紋不會武,她還是有些失望的。
她擺擺手:“以後這院子的活有你安排她們完成,不過我身邊不習慣太多人伺候,亦不喜人近身,每日派人輪值即可。”
雪紋:“喏。”
雪紋早就得知了虞苋是被項羽所救的孤女,聽聞是位國色美人,不成想見了之後才發現果然名不虛言。
可憐剛失去了家人,便被擄來當了侍妾。
隻是這性子着實是格外軟和,聽聞這位虞夫人被欺負了,連半句話都沒跟将軍告狀,還是将軍敏銳發現了端倪,不然還不知道将來會受那兩個膽大包天的婢女多少的委屈。
“幾時了?”
“回夫人,已經是巳時末。”
那便是快十一點了,她摸了摸肚子,還是先吃飯些吧。
虞苋梳洗完之後,雪紋便下去準備飯菜去了。
她還沒有穿越之前,自己的住宅想要院子和房間每日保持幹淨美觀,想要随時吃上熱飯,也是請了二十來個員工,因此她對于别人端茶倒水倒是沒有什麼心理負擔,應該叫做是提供工作崗位。
隻是……
好像是有什麼事情讓她給忘記了。
虞苋剛吃飽,外面的日頭很大,她攤在涼亭中納涼,項羽便像鬼一樣的出現在她眼前。
她爬起來:“将軍~~”
項羽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去騎你的小白馬,和我一起去校場。”
虞苋:“去校場幹嘛?”
他冷哼:“當然是教給你自保的武力。”
虞苋:“……”啊啊啊啊!是忘記了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