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塘是獨自一個人來醫院的,他一看到趙欣榮就笑着說:“身體恢複的怎麼樣了?”
“好多了,多謝副會長關心。”
“那就好。”
見他臉色和平常沒有什麼區别,陳塘才算是放下心,接着見縫插針的開口:“那天的小偷聽說是慣犯了,公園的工作人員抓到過好幾次,每次他們都是悄悄在山泉的位置做手腳,我們那天剛好就是去那裡接的水。”
經過陳塘那麼一提,他才想起來,那天還是自己和另外的學長接的水。
“原來是這樣。”趙欣榮的眉頭一下子就松開了,那天晚上的事他沒有太深的印象,大部分是沉哥告訴自己的,他還說是有人扶自己上車,奇怪的是他一點記憶都沒有,忘記的非常徹底。
陳塘又跟他補充了一下去警察局做的筆錄,告訴他小偷已經被抓進去了,而且也跟系輔導員說了,這段時間的缺課會按情理給他預留學分,不會扣掉。
成功灌輸完這些解釋,等趙欣榮在沒有任何的疑惑以後,陳塘才滿意的離開,又因為這次計劃失敗,他要回HGR接受懲罰。
羅志陽和高博已經在等他們了。
HGR有嚴格的規定,凡是計劃失敗者,要接受電伏,通過這種手段,來獲得全員上下的高度的完成效率。
齊天瀝在電箱裡,雙手用特制的鎖铐,看見陳塘來的時候他才開口說話:“别讓他進來,他那份我來受。”
最近半夜,他在家裡發現藥箱子被人動過,是誰不用說,齊天瀝不想他再因為電伏而傷害更大。
哪知道陳塘才不聽他的,一個人承受電伏有限,他同樣不舍得齊天瀝獨自承擔。
羅志陽推了推眼鏡,眼神很冷,這回的失敗讓他心情不好,原本的基因/樣本實驗研究計劃也要推後日程,加上和政界那邊有些沖突,各大醫院的樣本數據因審查被限制出庫,這就意味着HGR的很多工作都要接二連三被耽誤。
其中包括和富商之間的醫療貿易,這是内部的資金主要來源,一旦斷開導緻的後果極其嚴重,讓他有點寝食難安。
一道磁光下,陳塘和齊天瀝已經重重暈在了地上,身上是極強電流留下的斑駁痕迹。
羅志陽在沒有心情留在這裡,轉身就走。
高博看着他的背影,也随着離開。
兩人進入到實驗室裡,還沒有說上話,其中一個試驗管裡的omega忽然瘋狂大叫,幾乎暴力的捶碎了玻璃,轟的一聲發出警報,他的目标似乎很明确,朝着羅志陽沖過去。
他們之前的距離很短,幾乎是一個跳躍就能把羅志陽撲倒,然後咬碎他的脖子。
“小心!”
高博以身體做護盾,被omega尖銳的指甲劃破了後背,兩人摔倒之際,羅志陽迅速反應過來,啟動實驗室的緊急防禦措施,試驗管立即爆出紅光,所有實驗體崩潰昏厥,連剛剛攻擊性極強的啊omega也瞬間兩眼一翻。
這是在實驗體入管時植入的芯片起作用,其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實驗過程中出現的意外,能短暫性讓其進入休眠狀态。
這已經不是羅志陽第一次遇見這事了,自從他把基因/溶/血試驗提上日程以後,情況就多了起來。
溶血試驗和平常情況的輸血概念不同,他的想法是通過外部力量進行放/血換/血,接着再保證安全的基礎上增加基因融合,從而使雙方之間實現基因質變,這種說法如果放在醫學上是謬論,可卻是羅志陽一直堅持的目标。
從樓下沖上來一大批的安保,強制性打開了實驗室大門,及時擊斃了omega。
“高博!”羅志陽隻覺得手上一陣濕熱,是血的觸感。
“……沒事。”高博作為高階alpha,這種情況的傷勢對他不會造成什麼嚴重性的傷害,“能起來嗎?我們快去包紮!”
見到他受傷,羅志陽原本糟糕的心情就更不好了,扶起高博的同時也吩咐安保:“把這一批實驗體都處理幹淨,一根骨頭都不許剩!”
“是!”
在羅志陽緊盯的目光中,玻璃管的全部alpha與omega被搬離了實驗室,最後被處理的一幹二淨。
——
聽說趙欣榮又受傷了,餘飛軒也是急得整完睡不了覺,他昨天想去醫院探望,但醫生以“病人休息為理由”沒讓他進病房。眼下知道人已經醒了,他就再也按捺不住心情跑去了醫院。
正巧,看見沉卓把切好的水果送到趙欣榮嘴邊,自己還同樣吃了一塊。
唰的。
餘飛軒嘴角都垂下了一百八十度。
“阿榮。”面對病患,餘飛軒還是選擇了以微笑對待,他直接忽略掉坐邊上的沉卓。
顯然,沉卓對這貨的到來也不是很歡迎。
“餘隊。”趙欣榮微微颔首,算是跟他打招呼了。
“身體怎麼樣了?”餘飛軒不禁問前問後,聽見他說骨頭斷了,還忍不住摸上小手:“怎麼搞的,你們不是去露營嗎?無緣無故還摔斷了骨頭?”
餘飛軒簡直難以置信,無意中說了一句:“怎麼每次學生會的團建總會發生意外。”
連沉卓都沒有多想,反倒是趙欣榮起了疑心:“每年都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