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吳大寶的論述,胡晖趕緊上網查找資料,然而相關數據條寥寥無幾,除了介紹HGR的表面信息以外,很難查到實際有用的東西,最新的一條是HGR被國際督察組列為恐怖性組織範圍内,還提醒世界各地人民要注意防範。
趙欣榮始終對他們抓走自己的行為感到奇怪,“我的家族中幾乎每代都是低階類種,要是想要抓人去研究,應該也會抓一些高階類種才對。”
“不,阿榮,難道你沒發現你身上的特征也許是往高階分化的嗎?”
“……”趙欣榮搖搖頭,“如果站在生物學的角度,低階類種族系分化出高階類種的幾率微乎其微。”
他沒有這樣的自信。
邬鹫悄悄的說了一句:“幾率是小但不是沒有,不是嗎?”
趙欣榮還是覺得匪夷所思。
等到了晚上,沉卓搬出那面全身鏡,看到頭上的圈圈條保持原位,才敢把系統叫出來。
“我想知道HGR是什麼。”
系統出示了個安慰的符号,心說這貨終于在意自己主線的發展了。
等沉卓看到鏡子上顯示的和白天度娘查的東西是一模一樣時,他立刻兩眼淚汪汪:“我要看的是這個嗎?是這個嗎!”
“憋急,其他的由我給你口述。”系統從鏡面裡飛出來,化身為一隻花蝴蝶在沉卓眼前飛啊飛。
“……”
“HGR是一個地下組織,如你們白天所見,它已經被列為世恐之一,其性質惡劣……别捏我翅膀!”花蝴蝶又開始臭美,撲棱着坐在沉卓腦袋上,“這個組織以研究生物發展規律為主,其聚集地又叫高階生化基因法則駐紮地,是專門研究這個世界不同類種的存在,而國家不允許私人以任何名義開展這類型的研究,所以它的出現就意味着是反動性質,俗稱的……反派。”
沉卓聽懂了,接着問他:“那他們抓走阿榮的原因是什麼?”
“提醒你,它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基因研究?”
花蝴蝶從他頭上飛下來,飛進鏡子裡,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時吳大寶正好推門走進來,手裡還提着兩份夜宵:“晖少請的,來一份。”
“你吃吧。”
沉卓沒有晚上吃夜宵的習慣,他擺擺手,到陽台打電話去了。
撥通的那邊還聽見一陣窸窣聲:“沉哥?”
趙欣榮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經十點半了,平常這個點沉卓可能都已經睡覺了吧,是有什麼事嗎?
“阿榮,我接下來可能會問一點比較隐私的問題,如果你覺得不方便,可以不回答。”
聽到這麼認真的語氣,趙欣榮隐約察覺到應該和白天說的事情有關系,于是就坐直了身體,仔細地聽。
“你家的基因類種是不是一直都是低階類種?”
“是,我家三代以内沒有高階類種。”趙欣榮回憶起小時候看見的族譜,三代以外的他看不懂,但是一些熟悉的名字他到現在都還有一點印象。
好一會兒,沉卓才講起關于HGR的事情,并且告訴他:“我覺得那晚很有可能是想把你抓過去做研究。”
“研究我?”趙欣榮有些不敢相信,“如果HGR想要做什麼實驗,也應該是找那些高階的omega,這樣說起來晖少才是比較危險的。”
“既然是要研究,又是跟基因挂鈎,那高階實驗體對于他們來說價值并不大。”沉卓想起之前找系統了解過的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在這裡還存在着一種進階分化不是嗎?”
提到這四個字,趙欣榮也是全身一震,好像明白了。
所謂的進階分化就是一個低階類種的後代在分化時變成高階類種,實現階級跨越。另一種說法就是實現了自身的基因突破,勢必朝着階級頂端走。而這種情況在全世界是極為罕見的,出現概率僅僅為1.47%。尤其是三代以内都是低階類種要分化成高階類種的概率更是很難出現。
想到這裡,趙欣榮還是不敢相信:“沉哥,不瞞你說,中學的時候我們的生物老師就給我們看過分化前提,他說我以後肯定是低階類種。”
當時那句話有些刺耳,不過趙欣榮并沒有放在心上,畢竟是已知的事實,他也不會過于糾結。
“他是給你們提前測過了嗎?”
“不是,他是給我們診脈來着。”趙欣榮小心提醒:“私自測數據是犯法的啦。”
“……”
私自測試室犯法,摸脈斷定基因走向也是胡編亂造啊!
“阿榮,這件事先不要跟任何人說。另外你以後出門不要落單,要去哪兒都得跟我打個招呼。”
“好。”
挂上電話,趙欣榮心裡甜滋滋的,特别舒服。
沒想到幾天後,趙欣榮忽然被班主任叫到了座談室。這地方如果不是說什麼大事應該不會把學生叫到這裡來的。
“老師?”
班主任對他笑笑:“别緊張,是有人來找你問一下事情。”
打開門,發現兩名警察和一位高大的特警已經在那裡等着了。
簡單介紹以後,趙欣榮才知道他們是負責上次綁架案件的工作人員,因為之前他受傷躺在醫院,口供幾乎都是沉卓給的,這次來是想聽聽他自己的述詞。
一位警員開始做筆錄,另外一位在問,那個特警則是四周巡視了,在看見座談室的角落裡安置監控以後,他停在那兒又觀摩了許久。
而在監控外的高博,清晰捕捉到特警臉上的微表情,他盯着看了幾分鐘,然後起身把位置讓回給工作人員,笑着對他們說:“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