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點小狀況。”

沉卓還以為是胡晖那貨撒潑，回去一問才知道他今天也出去相親了。

“……你們這結婚率很低嗎？”

要是沒記錯的話，生前在部隊結婚的人就特别少，大家在營子裡除了任務就是訓練，生活就是簡單的兩點一線。吳大寶第一次對他露出驚訝表情：“不啊，你們家不給你安排相親的嗎？”

“……”

要是有才不正常，還在讀書的年紀就催婚啊？

“俺家那兒十八歲就生娃娃了。”吳大寶和他說起家鄉事來，“父母不反對自由戀愛，但是像我們這種低階的AO是很難找到同類的，而且專家說三十歲之前都是最好的生娃年紀，所以現在不少家庭都是孩子上大學就開始相親，合适談到畢業，接着嫁娶，然後立業。”

“……”

哪個短命專家胡說八道？三十歲以前幹什麼不是最好的年紀？

吳大寶又說道：“這是我第一個相親對象，隻是沒想到這麼不合适，看來城裡找姻緣還是不太靠譜，回頭我得跟家裡人強調一下。。”

“那你這一頭發水是那對象潑的？”

“也是我的錯，我眼力勁不太好。”吳大寶一心撲到錢眼子裡，還沒正經有過交往對象，這回見着個omega，對方是臨邊學校的，氣質很好，就是有點嬌，在暗示吳大寶給他端茶遞水添菜的時候沒有到位，最後不歡而散。

“我哪知道他喜歡吃我前面的菜，加上今天陪晖少上了滿滿一天的課，肚子實在是餓急了。”吳大寶嘟囔，“他潑我水還留了句餓死鬼，讓人怪難受的。”

沉卓還不了解他麼，隻好安慰幾句，轉頭想想又忍不住問起别的事來：“你不是整天都跟胡晖在一起？沒有别的想法？”

聽完他說的話以後，吳大寶嘴巴張的快裝下一個雞蛋，“他是高階類種，我是低階類種，不合适。”

之前沉卓就聽過類似的說辭，高低階級類種在一起這種事是不犯法的，可在道德上不給予支持和鼓勵，因為他們所繁衍的後代會有50%的基因疾病，類似于現實世界的近親結婚。

“而且晖少的擇偶觀念應該是像你一樣的标準。”吳大寶似乎在這件事上有自知之明。

趁他去洗澡的空擋，沉卓搬出了全身鏡，頭頂上的圈圈現出原形，黃條值像是重新升級了，海标上了刻度，現在是在58的數字上，比之前後退了一點。

沉卓想了一下，最近确實哭的次數少了。

小蝴蝶從鏡子沖出來，接着鏡子上面開始顯示各種藍色字體，全都是對沉卓最近表現而統計出來的數據，紅條條那幾個是他的下降證明。

“可以理解。”系統這回善解人意，“前路漫漫，你要加油。”

“……你不會是在暗示什麼吧？”

“沒有，我就一昆蟲動物，哪那麼多心眼子。”

“嗯？”沉卓很不相信的把它抓下來，“别是主線走了一半，我這個主角要挂？”

小蝴蝶撲棱掉了一地粉：“請你保持人設，保持人設！哭包會有這麼大力氣嗎！”

“現在到晚上了，我是自由時間。”

沉卓一用力，蝴蝶翅膀都得斷掉，稍微松手後，系統馬不停蹄竄進鏡子裡。

“還有件事問你。”沉卓擺正鏡子，認真問：“那什麼HGR的人是不是藏在我們身邊？”

現在陳塘和齊天瀝是在懷疑對象之内，但他倆不過是光明大學的大學生而已，不可能有能力肩負起這麼大一個地下組織。

鏡子上出現了一個是的字，接着系統就跟他說晚安了。

看着暗淡下去的鏡面，沉卓心中有底了。

三天後，沉卓再次陪着趙欣榮來到警察局，馮明說他已經拿到了基因報告。

上面密密麻麻的數字和曲線圖讓人看不懂，最後面的蓋章處就是結果:Higherorderspecies。

高階類種。

兩人耐心等着馮警長開口。

“果然事情如我們所料，你确實是他們的目标。”

趙欣榮點點頭，“那您需要我們怎麼配合，才能把這個組織揪出來。”

“會有一定的風險。”馮明皺起眉頭，“HGR已經存在很多年，爪牙勢力龐大到連我也不能想象。而且警方始終找不到他們的落腳點，組織成員有多少也仍舊是個謎，如果讓你做誘餌，說不定哪天就會出現意外。聽完這些，你還願意協助警方嗎？”

趙欣榮的眼神十分堅定：“總不能一直讓他們害人。”

“行。”馮明對他露出贊許的目光，接着也向他保證：“我們會盡全力保護你的安全，必要時還會采取特殊行動！”

“阿榮……這件事不是小事，你……”沉卓對他未來的安危不禁感到擔憂。

“我不怕。”趙欣榮往他那裡站了站，“而且還有沉哥陪着我，不會有事的。”

沉卓就覺得心裡沉寂很久的某種情愫，已然開始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