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郵件的是正在處理公務的高博,開始他并沒有在意,直到擡頭看到是微微熟悉的号碼,這才點擊閱覽。這一看,足足過去了二十分鐘,才看見他有下一步的動作。
高博起身往外走,來到羅志陽的實驗室時,竟然遭受到了阻止,就連面部識别也無法進入,這讓他瞬間意識到裡面的人正在做某件事情,他不禁皺起眉頭,心情鐵路哦谷底。
自從今年的特殊時期過後,羅志陽經常自己獨自待在實驗室,有時候更是一天一夜都不出來,而且實驗數據也不再對高博公開。
想到這一點,高博的眉毛皺得更深了。他在門外站着筆直,始終不願意離開,或許想看穿那扇厚重的實驗大門,弄清楚裡面的人到底是什麼想法。
一個小時後,門終于被打開了,高博沒有絲毫猶豫沖了進去,進去看到的第一眼就是滿手沾血的人撐在桌子上,可想而知,這一部分的血迹來自實驗體身上,另一部分則是和地上破碎的機器有關。
這些年,羅志陽減少做實驗的次數就是因為他漸漸在這件事上容易暴怒,情緒是一瞬間爆發,屢屢受挫的實驗結果讓他無法接受。
“脫下來。”
高博又氣又急,表面卻不敢表現得太明白,隻能默默咬着後槽牙,為其收拾殘局。
“怎麼就沒有辦法呢?”羅志陽壓低聲音說出這句話,身體卻是動也沒動。他到現在也沒有弄明白,基因互換在原則上是可以成立的,然而每次到最後實驗者身上必定會出現腦死亡現象,讓他無法琢磨。
“更換基因本來就不是那麼輕易地事情,你别太着急了。”
“……”
羅志陽的臉立刻冷的跟冰霜一樣,他不顧傷口揪住高博的脖子,近乎瘋狂的喊:“再去存一批新的實驗體進來,明天我要繼續給他們進行手術!”
“可以。”高博已經學會了不要跟發瘋的人鬧,他現在更心疼那雙手,流的血實在是太多了。
或許是冷靜的alpha影響了易怒的omega,羅志陽的情緒也緩和下來,他用額頭抵住高博的額頭,像是取暖一樣,拉近兩人的距離。
好一會兒,高博伸出雙手把他緊緊抱在懷裡,不斷地安慰着:“我們的實驗一定會成功的。”
這是當年他追過來時說的一句話,也是留在兩人心中最堅固的一道防線。
盡管高博知道這條路沾滿鮮血,可他永遠義無反顧。
羅志陽伸手回抱住他,露出難能溫和的一面。
“合适的目标已經找到,現在隻要找到融合你們基因的方法,到時候就能改變階級。”高博給他複盤上次的進度,最後囑咐,“就差百分之二十的進度,下次你要做實驗,要叫上我。”
這是久違溫聲細語,高博很少說這種哄人的話,而羅志陽也很少就這麼靜靜地聽他說,哪怕不回答,他也知道自己的答案。
——
出門兩天不到,沉卓居然病倒了,先是發燒大半夜,體溫讓他紅溫了一晚上,而他硬是扛到天亮才跟朋友說,老太太也跟着着急,出去抓了好些中藥回來,一連開了幾個煤氣驢竈,藥香味飄滿了整個樓層。
幸虧alpha身體素質強,哪怕是熬了一晚上,到第二天一劑量的藥吃下去馬上就好得差不多了,就是人還有些昏昏沉沉,他為了不掃興,直接把邬鹫三人支出去玩了,還不忘維持一下嬌軟人設,趴在門框嘟着嘴叫喊:“你們沉哥需要休息的啦,明天再一起出去玩嘛,7878。”
“沉哥,要不我還是……”
趙欣榮不放心他一個人,想要留下來,被沉卓回絕了。
重重倒在床上的沉卓愈發感覺到頭痛欲裂,腦子裡交織着無數夢境,醒來一個都記不住。
連小蝴蝶在他腦袋周圍轉啊轉的,他都沒有反應。
“宿主已死亡?”
沉卓聽後随手一揮,從床上坐起身,精神稍微好些了。
小蝴蝶故意停到他腺體附近,仔細的嗅了嗅,“友情提醒宿主,你的入/情/期/即将到來,需要提前做好準備。”
“你說什麼?”
他一摸後面的腺體,果然已經有了腫//脹趨勢,之前看科普性文章的時候就知道未分化的ao每年都有一次入/情/期,維持的時間不會很長,一般情況下使用強制性抑制劑可以熬過去。
然而,他身邊沒有備用這個東西,而購買這種抑制劑需要在特定的店鋪裡才能買到。邬鹫家周邊都是鄉野,根本沒有這樣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