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趙欣榮像是有點吃驚,他連忙低下頭去,嘴角翹起。
“笑什麼?”
“沉哥,很少alpha會願意給omega擦拭修複劑。”
“為什麼?”
“因為影響美觀。”趙欣榮和他說着這個不靠譜的規則。
原來是經過撕咬的腺體會變得腫脹凸起,且伴有淡淡的青紫色痕迹,破壞了本身腺體的吸引力。隻有omega自己動手塗這種東西,避免alpha看見以後會失去标記的/欲/想,從而讓感情産生破裂縫隙。
狗屁!
沉卓當真是狠狠啐了一口這世界的破規則,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就算了,還借助這種亂七八糟的思想提高所謂的alpha地位,從而貶低omega的存在。
提出這種規則的人太不是東西了!
“以後我都幫你塗。”說着還故意裝哭起來,“阿榮,這麼好看的腺體可不能留疤,我會内疚的嗚嗚!”
“不用……内疚。”說真的趙欣榮對沉卓昨晚的行為一點也沒感覺到生氣,相反是很喜歡,喜歡的要命。
“阿榮……”沉卓想也沒想的就對着趙欣榮的腺體親了親,他确定自己喜歡的就是這個人,所契合的也是這個人的靈魂,這時候什麼規則都可以放到一邊去。
被觸碰的趙欣榮渾身一顫,實際心裡感覺到了無比的甜。
深夜,三個人蹑手蹑腳的往院子裡進,連拴住的大黃狗都驚醒了想要吠兩聲,發現是熟悉的人,不由得歪着腦袋瞧他們——幹什麼??
“寶貝乖,别叫别叫。”
胡晖擺擺手,成功讓狗狗匍匐在地上。
邬鹫咔哒擰着鑰匙,貓着身子各回各自房間,好不容易上了樓,心裡還納悶什麼回家也得跟做賊一樣了?
這一晚大家都睡得十分熟,半點聲響都聽不見,隻是窗外北風吹重了一些,把老式的木窗吹出了點吱吱呀呀。
沒想到收租的老外婆提前回來了,早早起來給孩子們做早餐,粗糧饅頭一大鍋,揭開的那一刻是純粹的米香味。
邬鹫自然是忘不了這熟悉的鍋氣,而且他的房間最靠近小竈台,一睜開眼就猜到是外婆回來了,連忙穿好衣服下樓去。
婆孫二人在爐火前聊起了天,老人家還不忘給外孫拿出藏了小半個月的零食,叫他分給同學們吃。
吳大寶也是早早醒來了,他自告奮勇的過來燒柴火,外婆還怕燙着這些小年輕細嫩的皮膚,不舍得讓他們動手。而看吳大寶倒是自然而然的伸出手,上面都是厚厚的老繭。
外婆低聲疑惑,吳大寶安慰他:“我家的竈台有四個,冬天的時候輪流用,放假的周末就是我來看,連睡覺都是在旁邊呢。”
外婆聽了還怪可憐他的,不由得也想到自己年輕時就是這樣的狀态。
絮絮叨叨又說了很多事情,鍋裡的早飯已經熟透,幾個人坐在一起默契的不提這兩天發生的事情,隻有胡晖偷偷拉着趙欣榮到房間裡,伸手就想扯開他的阻隔貼。
“别,晖少……”
趙欣榮連忙躲開,羞藏的事情溢于言表,讓胡晖捂嘴偷偷笑起來:“看來體驗很不錯嘛。”
看着他戲谑的表情,趙欣榮盡量保持淡定,手卻忍不住摸上了阻隔貼,感受到裡面傳來的炙熱,他還是有些擔心:“沉哥的入/情/期/好像比較短,一般情況下是要三天才恢複嗎?”
“那隻是局限于未分化的omega來說,我就是三天。”胡晖毫不羞赧的告訴他,“吳大寶那段時間就是去我家陪我了。”
聽到這個,趙欣榮雖然吃驚卻并不意外,他能夠感受到胡晖對吳大寶的喜歡和執着。
“沉沉今天起來面色如常,說明這個特殊時間段已經過去了。”胡晖繼續笑他,“如果意猶未盡你倆也可以睡一個房間,邬鹫也能理解的。”
趙欣榮搖了搖頭,說實在的他也是頭一回經曆這事,有點費身體。
他的腰腹到現在還隐隐作痛,胸/前/小/面/積的痕迹還沒有消散……
這兩天逢大雪,南方的早上都能見一層厚厚的冰霜,幾人就在屋子裡烤火,聽邬鹫的外婆給他們講講以前的舊事,不得不說還十分有趣呢。
而他們所不知道的是,這棟民宿的外頭已經被人瞄準踩點,連續好多天都有生人兜兜轉轉,大黃狗每天晚上都起來看看,但是伸出頭去一直沒看到人影,在吠了好多次以後也終于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