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手臂到肩膀那一塊擡起來有些酸痛的時候,岩泉一比他還緊張。
“對不起,我沒注意到!”他抓着伊佐鶴的手臂,沿着肩膀往下捏了捏,“都很痛嗎?”
“一點點,”伊佐鶴說着活動了一下,“手腕沒事就行。”
籃闆左邊裂開了,他的手拍上去的時候受力也跟着往外偏,還好沒傷到手腕。
至于這種程度的拉傷,都比不上被岩泉一的扣球砸出來的,根本不算什麼。
但是岩泉一還是很緊張,說是他幫着伊佐鶴訓練,其實伊佐鶴幫他的地方更多,而且傷的位置也很不巧。
“要是韌帶損傷就麻煩了,”岩泉一說,“要不還是休息兩天吧,練習賽……”
他說着頓了頓。
伊佐鶴的名字正好在烏野練習賽的名單上,沒想到昨天才定的名單就出了這種事。
伊佐鶴是作為主攻出場的,親自把他按到這個位置上的及川徹說:“小伊同學動力不足,要多扣球!”
伊佐鶴:“。”
及川徹的算盤珠子都快蹦到他臉上了,看到他心虛遊移的眼神,伊佐鶴:“有人好像很不喜歡我扣球。”
這幾天及川徹每天都說要給他傳球,真讓他傳了又生氣,伊佐鶴明明感覺自己扣球很努力了。
“誰不喜歡你了!”及川徹說,“你不要多想!”
别人接到他的傳球都開開心心的,隻有伊佐鶴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那樣,及川徹還悄悄戳過岩泉一:“我覺得小伊同學是面癱。”
下一秒,岩泉一就給他發了一張伊佐鶴笑眯眯帶着殺氣的照片過來。
及川徹:“???”
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岩泉一:“小伊給我的。”
就猜到了及川會在背後說他的壞話。
及川徹:“你們的關系什麼時候那麼好了啊啊啊啊!!”
明明他每天都給小伊同學傳球!
不過比起小伊同學在保留實力這種想法,他更覺得是自己沒有發揮出他的全部能力。
帶着這樣的想法,及川徹決定給伊佐鶴找個适合的對手——正好練習賽也要到了,沒想到伊佐鶴就受傷了。
從手機上看到消息,及川徹飛奔到學校。
“去醫院看看。”入畑伸照說。
籃闆壞掉的事也要報告給老師,所以他也在。
“不用了吧?”伊佐鶴被他嚴肅的表情吓了一跳,真是韌帶損傷就不是這種痛感了,以前比賽沒少受傷,這個他可熟了。
頂多就是拉傷肌肉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
不過和烏野的練習賽沒辦法上場了,他還想看看那個很出名的快攻呢。
影山還好,他都沒見過日向翔陽,他其實不怎麼關心其他學校——不然也不會都開學好幾天了還不知道青葉城西這幾年都在輸。
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很巧,他讀大學的時候日向翔陽就去巴西了,後來他去阿根廷,人家又回國了。
他和及川的照片倒是見過好幾次,從影山那邊也有看到過。
好像個子不是很高?
伊佐鶴回憶了一下,一米九以上在排球社能夠俯視除了少數副攻之外的所有人了,所以他對别人的身高不是很敏感來着。
“練習賽就算了吧,”岩泉一說,“這件事是我不對。”
“籃闆有三厘米那麼厚,你說什麼呢,”花卷貴大也聽說了,伸手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背,“又不是你的錯。”
誰能想到這種東西會被人一巴掌拍碎啊!!
他看了看伊佐鶴放在桌面的手臂,放松下來的時候都看不出什麼肌肉,也沒有什麼力量感,頂多讓人覺得很好看而已。
就算是這樣,在校醫室檢查之後,伊佐鶴還是被他們押着送到了仙台大學附近的醫院。
簡單拍片很難看出韌帶損傷,除非都開始出血了,入畑伸照把他送到那邊做了更精确的核磁共振檢查,沒想到他在醫院裡都有熟人,伊佐鶴一臉佩服。
然後他就收到了及川徹神神秘秘發來的消息:“等你回來給你一個驚喜!”
伊佐鶴:“我不想要!”
你确定是驚喜不是驚吓嗎?
檢查的結果要下午才出來,入畑伸照把伊佐鶴帶回來上課,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有些憂愁地拉開抽屜。
“一場練習賽而已,”溝口貞幸以為他在擔心伊佐鶴不能上場的事,連忙說,“以後我們還有機會遇到烏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