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再怎麼苦惱,你也隻能做好你自己能做的事情不是嘛?”
觀月初把寫滿筆記的劇本放在地上的紫色餐布上站起身。
“我有點怕我演不好。”我繼續抱着膝蓋坐在原地。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輕木君。”
我慌忙接住了朝我輕輕抛來的石頭。
“你會打水漂嗎?”
“不會......”
“我教你啊。”
“像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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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月初以一種優雅的姿勢将石頭旋轉着甩出,石頭在水面上猶如淩波微步,彈了幾下十多下才沉入河中。
“PONG”
那是我扔出的石頭發出的聲音。
“看來你把我教給你的全忘了,”觀月初扶着額無奈地笑道,“不是用力把石頭甩出去就行,而是要調整好姿勢,讓石頭以20度的夾角接觸水面。”
“沒啊,我沒忘,我剛才的确是20度的角度,哦對了,是不是我忘記旋轉了?!”
我再接再厲,吸取了上次的失敗經驗。
“PONG”
“......”
“汐空啊,上帝在你的運動天賦關上的那扇窗,到底是為了給你開哪扇門呢?”
觀月初這樣說着,語氣中卻沒有半點的不耐煩和責怪的意思。
莫名地讓人心安。
“我就不信了,應該是石頭的問題!我再重新換個石頭,觀月前輩你以前說了要扁平的石頭對吧,我再試試!”
“PONG”
“角度角度!肯定是角度的問題!”
“PONG”
“我覺得是風水的問題,我換個位置再試試!”
“PONG”
夕陽染紅了天際,四周染上了朦胧而美麗的赤色的光。
“天色晚了,無論你現在想不想回家,現在都到了回家的時候了,少女。”觀月初說道。
“啊,這麼晚了嗎。那我的确是該回家了。觀月前輩下次見啦~”我拍了拍灰撲撲的手。
“汐空。”
“什麼?”我回過頭望向觀月初。
他白色的長袖襯衣上繡着的薔薇,在夕陽之下更顯嬌豔欲滴。
“無論如何,相信你自己,沖就完事兒了。”
“嗯!”我用力地點了點頭,笑着說道,“這麼直接的說話方式真不像觀月老師啊。”
“憂傷可不适合我的第二弟子。”觀月初的眼底帶着溫和的笑意。
“知道了,觀月老師。”我朝他揮了揮手。
說起來,像觀月初這樣喜歡結伴出行的人不像是會自己出來玩,是不是在等誰呢?
算了,不想了。
先回家吧。
我這樣想着,坐上了回家的巴士。
“喂,輕木,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回來,你再不回來我媽就要把我推出去找你了。”
“我在回去的路上了,剛才和好久沒見面的朋友玩了會兒,好開心。”
“你這家夥,誰問你玩的開不開心了,趕緊回來!”
“今天晚上吃什麼呢?”
“我媽做什麼你吃什麼。”
“哦。”
“抱歉,觀月前輩我有點事耽誤來晚了!”
“裕太你太慢了。”
“诶,觀月前輩,我怎麼感覺你心情不錯的樣子。”
“剛才和一個可愛的少女玩了會打水漂。”
“诶?诶??!!!”
不二裕太難以形容此時此刻他的震驚。
那個觀月前輩?和可愛......的少女......??!
“走吧,那首歌練到哪裡了?”
“哦,好,是練到......”
不二裕太快步跟上了觀月初前進的腳步與他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