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洪流總是嘲笑着向前進。
在步履匆匆的人生中,我們很少會為某個人停留。
迷茫的時候,更像是自己站在巴士站,看着人來人往,上車下車,卻沒有一輛車能夠載自己到想到達的目的地。
這個世界,是否真的會有人願意為我停留呢?
我隻記得,是有這麼個人,經常陪着我,什麼都不做,隻是陪我等待。
有時候等待的時間久到我會忘記我在等什麼。
但我卻十分确定地記得他。
陪我等待了那麼久那麼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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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空,比賽都結束了,你還不走嗎?”阿桃學長背起了網球包驚訝地對我問道。
我搖了搖頭:“手冢部長還沒回來。”
“你在等手冢部長?”阿桃學長的表情語氣說是吃驚,倒不如像是見了鬼。
“感覺如果趁手冢部長心情好的時候拜托他事情,成功的幾率會高點。”我如實說道。
其實我是擔心手冢部長過了今天就會忘記方才離開前說過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跟我說”。
“那......祝你好運。”阿桃學長扯了扯嘴角,笑容看上去倒有種對某位勇士英勇就義的敬意。
我對阿桃學長揮了揮手。
“汐......汐空,今天很抱歉,是我沒注意那顆球才會差點打到你,還好你避開了。”海堂薰一臉愧疚地對我說道。
“沒事兒,我對這種躲避球已經有了豐富經驗了,我閃得有沒有很帥氣?”我拍了拍胸脯問道。
“很帥氣......很少人能躲過我的蛇球。”海堂薰十分給面子地誇了我。
然後,我和他之間就陷入了沉默。
海堂薰:“......”
我:“......”
“天......天好像有點黑了。”海堂薰先開了口。
“那海堂學長你快點回去吧,我再等一會兒手冢部長,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說。”我擔心地說道。
要是因為跟我聊天耽誤了海堂學長回家就不好了。
“等手冢部長?哦......那你早點回去,我......我先走了。”海堂薰恍然大悟道。
我朝海堂薰揮了揮手。
“手冢在六點前回來的幾率是85%。”
我回過頭,便看到了乾貞治:“乾學長,可是手冢部長的球拍還在這裡。”
我指了指腳邊的手冢國光的球拍套裝。
“所以,手冢還會回來的幾率是100%。隻要網球拍還在這裡。”乾貞治的眼睛亮光一閃。
“那也就是說我再等等還是挺有希望的了?”我驚喜地問道。
“誰說得準呢。”乾貞治看着我,聳了聳肩。
我朝要趕回家整理數據的乾貞治揮了揮手。
“你還真是個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