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個交流會不算盛大,來的人也不是很多,賓館價格也就沒高到離譜,但房間還是緊張的,四個人開了兩間房,兩兩一間,陳主任也沒糾結什麼。
明天交流會才正式開始,李固言放下東西後想出去轉轉,看給家裡帶點東西。
尤其是給舒英送了項鍊後嘗到了些甜頭,實在讓他有些欲罷不能。廣州是大城市,比他們安城發達繁盛得多,稀奇流行的東西也多,他多買些回去,肯定有舒英喜歡的。
他将東西放好後問了問其他三人要不要一起,陳主任看着他精神頭滿滿,失笑着搖頭:“你們年輕人去玩吧,我先睡一覺。”
舟車勞頓十幾個小時,他是乏得很。
另外兩人也沒什麼精力再出去轉悠,李固言倒也樂得一個人自在。
他從樓上下來,經過前台,就見一個中年男人跟前台牛頭不對馬嘴的說,兩個人臉上都染着焦急,但苦于語言實在不怎麼通,誰也理解不了誰的意思。
從樓梯口到門口有一段路,李固言不免聽了兩耳朵。
中年男子聽口音是江浙那邊的,普通話也不标準,前台小哥廣東口音又很重。
李固言之前去江浙那邊出過差,倒勉強能理解中年男人的意思,他上前幫忙跟前台說:“他說他錢包丢了,想借你這邊的電話用一下。”錢包裡面一般放的不隻是錢,他估摸着這男人的一些證件、卡之類都一并丢了。
中年男人瞧着他,意識到他在幫自己,連忙向他點頭道謝。
李固言抿唇笑了笑,等他打上電話後就走了。
廣州是繁華,但也還沒那麼規範,尤其是一些店,進去買東西,先是瞧你衣着打扮再聽你口音,接着就是漫天要價,不是内行的人難免就要被牽着鼻子走。
李固言特特避開這種店,去到大商場裡,這種大城市一天就是一個樣子,他以前來過,但現在再看,卻又是完全不同了。
大商場地磚光亮可照人,各色燈光物品琳琅滿目,李固言站在扶手電梯上緩緩上行,視線看下去,隻覺遺憾,舒英要是看到這景色肯定會很喜歡的。
在李固言念着舒英的時候,舒英也在想着李固言。
兩人自和好後還沒分開過這麼長時間,晚上睡覺的時候,旁邊猛然空了一個人,她還真是有些不适應。
黑暗之中,她突然起身将房間裡的燈拉開,燈将房間裡的角角落落都照亮,她想起李固言說的蠍子蜈蚣,不自禁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瞪着雙眼緊盯着房間四周,生怕哪個角落突然沖出來一隻,想到這裡,她又要埋怨起李固言來,都怪他吓她,要不然她怎麼會大半夜的睡不着覺,看他回來她要怎麼收拾他!
交流會還是一如既往,倒是沒什麼變化,李固言拿着筆和本子,認真聽着記着。
中場休息的時候,外面設了點心小吃,幾個人認真聽了半晌午,也都有些餓了,出來邊吃邊聊。
小方是第一次跟着出來,看什麼都新鮮,盤子裡夾了一堆食物,湊到幾個人面前吃,說:“這個好吃,這是什麼?”
李固言瞥了一眼說:“蝦餃。”
“晶瑩剔透的,既好看又好吃,不知道能不能帶點回去,我想給我老婆也嘗嘗。”小方就是之前那個跟老婆鬧别扭求着前輩調解方法的人。
李固言聽到他的話不語,心裡也想帶回去給舒英嘗嘗,但回去十來個小時,天氣也漸漸熱了,恐怕還沒到地方就酸在半路了。
他正想着,旁邊有人上來打招呼,“是你!”
李固言聞言轉頭看過去,是昨天那個在前台要打電話的那個人,沒想到他也是來參加交流會的。
相較于他的客氣,中年男人的态度要熱絡很多,“昨天真是謝謝你!”
李固言向陳主任幾人低聲解釋幾句後才對中年男人道:“舉手之勞而已,我也沒幫上什麼忙。”這話倒也不是自謙,他昨天也就是太着急了點,緩一緩用手比劃或是用紙筆寫下來,也能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