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未來?
是不是有病。
都變成鬼了,還未來個毛線!何況未來怎麼樣她根本不關心,她隻想白惠文能從殺害自己的陰影裡走出來,好好活着。
為此,于純晚,不得不殺。
但是被神秘力量阻止,死活動不了手可真是太崩潰啦!
“嘿,不管你是誰,打個商量,你讓我把于純晚解決了,我就幫你去拯救那什麼未來好吧?”
“不然,我保持純淨......那你不是很能耐嗎,你上也行啊! 你幹掉她,我還能符合你的要求,皆大歡喜啊!”
可無論花常在在宮裡的哪個角落讨價還價,都得不到任何回應。
她隻好每天至少去打翻白惠文的飯碗。
“這鬼是要餓死咱們娘娘嗎,怎麼頓頓不落,連個安生飯都不讓吃。”寒梅已經不怕這鬼了,隻是心疼地收拾着碗筷,“滿春園如今都已封了,怎還纏着娘娘不放......娘娘身子也不見好,連飯都吃不了,這可怎麼辦才好啊。”
白惠文虛弱地倚在桌邊,她的身體每況愈下,太醫來過幾次,隻說是憂思過重,又在滿春園受了驚吓,除了慢慢調理修養,沒别的法子。
若非還沒為常在妹妹報仇,沒臉去見她,她想,她就這麼去了,也挺好。
“寒梅,你先去找找還有沒有能吃的東西吧。”她其實一點胃口也沒有,但她要活下去,就必須得進食。
“是,娘娘。”寒梅放下那一地沒收拾完的狼藉,聽話地退了出去。
隻剩下她一人,殿内安靜得令她恍惚。她目光飄然,虛虛落在那一地殘渣上,對不上焦,隻有悶悶的耳鳴響起,說不上是遠,還是近。
“娘娘,娘娘!”寒梅焦急的喊聲穿過耳朵沉重的轟鳴,将她從奇怪的,獨自一人的空間裡揪出來。
“嗯?你回來了啊。”白惠文勉強回應。
“娘娘,這些是宮女們從自己份例裡省下給您的,雖然隻是些白面饅頭和寒酸小菜......委屈您,吃些吧。”寒梅恭敬地端着盤子,想遞給她。
白惠文沒動,她忽然問:“你剛才,說什麼?”
“什麼?就是,這些菜......”寒梅有些懵,又被很快打斷。
“不,我是問你離開前,收拾這些被打碎吃食的時候,你說了什麼?”白惠文卻像是抓住了什麼。
寒梅努力回憶,“奴婢,奴婢說......說這鬼不講理,娘娘身體不好,還不讓娘娘吃飯......”
“不是這句。”
“那,那就是,滿春園已經封了,這鬼還陰魂不散,纏着娘娘。”寒梅肯定。
“對,對,它纏着我.....它甚至能沖破明一道人的封印,随我一起遷宮,也要纏着我......”白惠文喃喃,而後神色一凜,“寒梅,想辦法帶着這些殘渣去宮外另找大夫查驗。以及,這些天盯着廚房,從食材,到廚子,都要親自盯緊了!”
“娘娘是懷疑這飯菜有問題?!”寒梅一驚,她從沒想過,這鬼原來和她們是站一邊的啊?
白惠文點頭。
“知道了,奴婢一定揪出這個内鬼!”見到自家娘娘仿佛重新又有了生機,寒梅也心生希望,渾身充滿力氣,一溜煙地跑出去準備排查了。
白惠文拿起那隻饅頭,努力啃了起來。
“是你嗎,是你,對嗎,常在妹妹。”她在心裡溫柔地想。
花常在輕搖起帷幔。
現在沒有風,她想,她一定能懂。
接下來的日子,白惠文每日悄悄分食宮女的飯菜,但吃得非常少,不足平日裡的十分之一。
寒梅也終于發現端倪:食材沒問題,廚子沒問題,也沒人蹑手蹑腳地靠近——問題出在每月一供的調味料裡。
這與宮外傳回的檢查結果相符,供應給貴人的飯食裡,确實有毒。
順藤摸瓜,果不其然,源頭在于純晚那兒。
自知胳膊擰不過大腿,她們沒去對質,也沒找地方告狀。
隻選了一日,太後在宮中庭院賞秋景,當着她的面,日漸消瘦的白貴人,終于氣力不支,暈倒在地。
太醫緊急施針,白貴人才悠悠轉醒。
“這是怎麼回事?”仁德的太後詢問道。
太醫答:“臣觀貴人之脈象,虛浮綿軟,像是許久未曾進食,可......”可這宮中,好端端一個貴人,怎麼會一直不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