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事實就是,她根本就不需要裝。
“你不認識我嗎?”人家巴巴地追了上來,沒準備讓她走。
看來,是目的還沒有達到啊。
見她不回應,龍躍又接着找話:“沒參加新生音樂會嗎?”
不管他是為了什麼拖住她,從這句話裡,陳歡酒聽出來了。他是真的理所應當地認為,全天下都應該認識他的。
于是,陳歡酒輕飄飄地說:“人太多,沒注意啊。”
她把頭轉回來,給了他一個繼續下去的機會,順便補刀道:“音樂會不是認真感受認真聽就行了嗎,誰吃飯還得看廚子長啥樣啊?”
一位不可一世的自戀主唱就這樣被打擊到了。
盡管他以為他藏得很好,但是極近距離看,還挺明顯的。他簡直是想刀了眼前這個人的。
可他調整了一下呼吸,重新擡起頭來,眼中那些原本就不太合理的恨意,卻是一掃而空。
他從上衣内袋,最貼近心髒的地方,用手指夾出一張他樂隊演唱會的門票。
他又慣常地造作起來,往上面印了一個飛吻,然後使用靈力,将票飛到陳歡酒面前。
“不認識也沒關系,下次記得要來好好領略我們震破天的風采哦!”
陳歡酒看着那張票,被從那種地方取出來,現在去摸,估計還能感受到一點溫熱。
何況這本來就是一張震破天的票。
她已充分理解震破天演唱會門票的價值。
圍觀的人群再也把持不住了。嫉妒像是被刻意創造出的火星,現在被順理成章地引爆。
這下,想刀了她的人恐怕不止龍躍一個了。
她把票推回去,“不要了吧,今天不就能聽嗎。”她指指節目單。
龍躍卻趁勢拽過她的手,使她攤開掌心,将票塞進去,又疊着她的手,一并握攏。
票子在手裡,手在他的手裡。
這釣魚釣得犧牲有點大了。
看到這一幕,顧堂堂終究還是惡鬼化了,他雙眼通紅,面目猙獰地跳了出來,調動靈氣一下彈開龍躍的手,并抽出陳歡酒手裡被迫捏住的票子。
點上火,一揚!門票的灰燼灑了滿天。
“啊啊啊你們搞三角就搞三角,放過票子啊!票子是無辜的啊!”有人在哀嚎。
“欲擒故縱那麼好用?這算什麼,霸道主唱愛上我的戲碼?”有人在吃瓜。
“這......龍躍怎麼今天那麼奇怪。上趕着倒貼......被下迷魂藥了?被奪舍了?我們高冷的酷蓋主唱去哪兒了?”有人在疑惑。
“她憑什麼她憑什麼她憑什麼這個賤人是誰我要殺了她!”卻也總會有人,妒火中燒到失去理智,原地爆炸。
負責維持秩序的人終于反應過來,開始疏導人群。混亂嘩然了一陣後,大部分人已經進入會場坐好,等待音樂會開始了。
陳歡酒和顧堂堂,也在各種依然沒有完全散去的目光中就座。
“飛飛飛那麼會耍帥出風頭飛上來得了走什麼人走的通道也不會出今天這種事了哎你說他今天想幹嘛是不是純純有病啊!”顧堂堂果然是氣得不輕,吐槽都忘記要喘氣兒了。
“哈哈,這個頂樓的露台太高,也沒有演員通道,沒辦法嘛。”陳歡酒倒是很能理解。
定身術,加上明确的推力,這是一個針對她的局。那麼關于地點,肯定也是對方故意這麼選的。
演員和觀衆共用一個通道,才有發揮的空間不是。
陳歡酒大概有點明白,對方這是要幹嘛了,雖然,暫時又不太理解為什麼。
她歎了口氣。
直到音樂會結束,她的修為條也幾乎沒漲一點。
也難怪,它的規模,和舉全校之力準備的迎新會相比,那确實是太小了點。
唉,修為一動不動,麻煩惹上一堆,好虧哦!
她又看了看四周,感受了一下剩下的幾道,頑強,且怨毒的,幾乎要把她生吞活剝了的視線。
接下來的日子,恐怕會面臨不少麻煩。
不過陳歡酒也不怕麻煩就是了。
她沒所謂,不再管那些視線,正好,星腦上彈出一條新信息。
今天還是有好消息的,祝祝跟她說,他成功繞過限制,打入仙飛會,成為會員啦!
而且,是有内部成員邀請、并配合他遞交虛假資料,才做到的。
仙飛會确實有貓膩。
“接下來有什麼發現,我會再和你說,現在有點事,晚點再聯系。”祝四時發送完這條,就将星腦鎖屏。
他重新擡起頭,表現得非常熱切,“這次找我出來,是有什麼任務要做了嗎?”
“哪裡,暫時也沒有太多要做的事,你這樣的天靈根,處理日常雜物還是大材小用了。”坐在茶桌對面的那個人,也同樣客套地笑着。
說着,他從次元袋裡取出一枚錦盒。放到桌上,推到了桌子中央。
“打開看看,這是送你的入會禮,很珍貴的。”他自得道,“正是你現下最需要的東西。”
祝四時沒有片刻猶豫,受寵若驚似的地接過禮盒。翻開蓋子,裡面赫然放着一枚古樸、圓潤的丹藥。
“這是......?”
“這便是仙飛丹了。服用後,修為立刻就能得到提升。”
見祝四時捏起丹藥,左右觀察,那人立刻就闆起臉,“怎麼,不信?那就太傷人了,我好不容易才破例給你申請到的。”
旋即,他的語氣又松軟下來,“真的,信我,你不是說卡關很久,結不了丹嗎?我保證,服下這顆丹藥,你當場就可以突破!”
他重新起聚一個微笑,目光灼灼地盯着祝四時,最後催促道:
“來,快,就現在,馬上把它吞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