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計算好才下手的,快、準、狠,給人群以充分閃避的時間,但足夠威懾!
除了地上有四個大凹陷之外,本場鎮壓中,沒有人類受到傷害,敬請放心。
心理傷害不算。
正在趕來的教師組:什麼b動靜?那些個逆徒,終于還是把宗門的大演武場給拆了?
他們加快了速度。
踩着劍啊錘子啊各種武器的年長組老師們“咻”一下就竄出去了,跟在後面一個剛入職沒多久,沒怎麼禦劍飛行過的年輕輔導員,一着急,一滑腳,人“嗷”的一聲就下去了。
好在,前面某位教師撈了她一把,她把自己乘坐的竹帚變長了一截,以安置她。
“下次試試這個?能坐着飛,當然想站着也行,爽!”
輔導員頓悟:原來西方魔女的騎掃把,也是一種禦劍飛行!
但她沒敢說出口。聽說,他們法系人,最是忌諱被拿去和西方體系的魔法學校做比較......雖然也不是人人如此。
萬一呢,萬一人老師就是屬于很介意的那種呢,賭不起,還是把嘴閉上最好了。
一行人終于到達演武場。
幾位老師在空中巡視一圈,見這群兔崽子們竟沒有在打架,反而生出幾分意外和驚奇。
為首的教師率先落地,正是那位騎着竹帚的女子。
她跳下,瞧了瞧地面上四道規則的大凹陷,環顧四周,問道:“這是誰幹的?”
她的語氣很平常,但是,周圍太安靜了,幾乎可以說是鴉雀無聲。這就烘托出了一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有點恐怖了。
陳歡酒站了出來。
一人做事一人當,何況,她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随便破壞學校的設施是不好,但情急另算,若是放任事态發展,演化成惡性鬥毆,不知有多少弟子要受傷。
何況,這些裂痕,對于處在築基和金丹期的學生來說,确實有點兒太誇張,修複也修複不了,搬個十年磚也修複不了。
可對于老師而言,那不是輕輕松松嗎?他們的修為,與學生相比,根本不在一個層級!
女子單手提起竹帚,對着陳歡酒上下打量了一番。
這位同學......有點面生呀?哦對了,這不才聽教務處提起過,最近會有個新生轉學過來嗎?怪有意思的,也不知智簡為何做了這種安排。
是個與衆不同的吧?一來就拆了她的演武場呢!
她“啪、啪、啪”地,響亮地鼓起了掌,被放生的竹帚則自己飛在一旁,轉圈圈,熟練地開始打掃起戰場。
她對這位新生很滿意。
“同學們,好好看看啊!這就是你們的榜樣!”她發自内心地誇贊:“瞧瞧,才剛轉入我們學院第一天,就身體力行地貫徹校訓,将它發揚光大啊!”
陳歡酒被誇得一頭霧水。
校訓?什麼校訓?
她看向林夜見,後者正悄悄給她比口型,“校訓就是,以、德、服、人。”
陳歡酒愣了一下,她把地上砸出四個坑,哪門子以德服......好吧,她懂了。不愧是兼具物攻和法系兩大修仙派系的宗門,主打一個誰武力值高,就得聽誰的啊!
怪不得自家學生們一言不合就能打起來,打架打成這樣!
教師隊伍下場了,場中這群不省心的家夥們,一個也逃不掉,排隊領罰,什麼寫檢讨啊,義務勞動啊,通通都有的。
林夜見終于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小酒你來得太及時了!今天甚至都不用醫療隊出場!”
嗯?怎麼聽上去好像,這種規模的集體事件還挺常見的樣子?
“對呀,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裡的人肝火好旺?總是動不動地就吵起來,然後再打起來。每天用擔架擡去醫務室的都有好幾個呢。”
陳歡酒敏銳地聯想起了龍躍的演唱會。每每結束,也是總要出動擔架,擡走幾個人。
“咦?這麼嚴重,學校也不制定些措施嗎?”
“唔......怎麼說呢,其實也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嚴重?送去醫務室的人,大都隻有不及要害的皮外傷,一點點。雖然很多人昏迷,但是很快都能醒來,也沒什麼後遺症。而且,我們學校嘛,本來也挺鼓勵實戰的......隻要注意分寸就好的。”
盡管最近大家好像都越來越沒分寸就是了......林夜見在心裡小小聲地吐槽。
陳歡酒有一點點被震撼到。
很難想象,平時總像是柔弱不能自理,縮在她身後的小夥伴,竟然能在這種動不動就打起架來的地方活下來!小夜見長大了啊......真了不起!
“我嗎?我加入了救火隊哦!就是校内志願者啦,專門四處溜達處理争端的,小酒要不要也來?很能鍛煉人的!”
一般情況下,陳歡酒是沒興趣的,課餘時間當然是要留給機甲。隻是,如今。
她确實有想要調查的事。
這裡的情況,和音樂學院實在太雷同了,是巧合嗎?音樂會和打群架?實施的途徑似乎毫無關聯,結果卻一樣。
那麼沖在第一線,到處看看争端爆發的情況,也許能找到一些新的線索?
至于仙飛會......她另有打算。
“好啊好啊,要怎麼加入啊?我想試試看。”她愉快地答應了。
林夜見肉眼可見地興奮起來,臉頰紅彤彤的。
“好耶!我明天就帶你去!今天咱們先回宿舍休息吧,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啊!”